简卿盯着手里只剩忙音的手机,眉心微跳。
想你了
他还真想他了?
这家伙对自己表白了?
忙你的女人去
怎么听都感觉他在吃醋
说得他俩基情四射的
乱搞什么
算了,还是先把何意如的命救回来,回头再去安慰他那边受伤的心灵。
看他这一天到晚除了急救这个就是安慰那个的,都快忙成疯狗了
疯狗……
这比喻形容自己真是美妙极了
真想到天上去吃月亮
简卿无奈地摇了摇头,丢下手机,换下身上厚重的隔离服,回到办公室开始着手准备二十份设计方案。
这夜,院长办公室的灯彻夜未熄,隔离监护室里亦是灯火不眠。
第二天早上8点,直升机准时在简素医院的楼顶上着陆。
简卿手里拿着厚厚一沓配方站在楼顶,身形单薄而坚毅,螺旋桨搅动着巨大的气流,将他的白褂肆意地扬起。
看着飞机上走了下来的一队医生,个个都穿着一身严谨洁净的白大褂,手中提着统一的专业药箱。
简卿与他们一一握手,并对他们的到来表示万分感谢,随后将他们带进实验楼层,所有的房间都是国际大师级的药剂配制室。
二十位技术一流的制药专家被分配在不同设备齐全的实验室,一人收到一份病毒制备秘方,均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专利,但如果有效,简卿不介意把申请专利的机会送给他们。
简卿给他们三天期限,要求他们务必培育出一株纯净的目标病毒,最后通过简卿的检阅后才能离开。
简卿交代完事宜,支援团各自进入实验室,他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走廊里,风声吹落在墙壁上荡出回响,面对悠长又寂寥的廊道,竟忽然有些茫然,没人说话没人跟随的日子的确是有些不堪忍受。
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去隔离监控室看看何意如。
一个晚上,十二个小时,七千二百分钟,每一分钟都是一场生命的较量。
病毒已经开始在何意如的体内猖狂的肆虐开来,何意如捂住阵痛的肚子弯着腰走进洗手间。
简卿到达隔离监控室门口,握住把手,费了半天的力气却打不开,又掏出自己的工作卡在门口机器上刷了一下。
“嘀——”
工作卡识别成功,但房门依旧是难以攻破。
简卿这才意识到房门被何意如在屋内反锁了,他从外面是不可能打开的。
“意如!”简卿手掌拍击着门板。
何意如从洗手间虚弱地走出来,听着门上传来的敲打声,腹部更加坠痛。
这次她不必听他亲口告诉她自己感染的病有什么症状,她自己已经亲身体会到了,现在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脸色有多么惨白。
何意如没有开门,小心地挪动着步子回到病床上。
简卿等了半天依旧没有动静,这是隔离室,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他喊话里面也未必能听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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