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见林翎如此,也抱起丁雨叫上了丁云紧随其后冲进了火海。
林翎扶着大辉回到自己的房间,大力一脚将已经着火的大床踹向一边,她蹲下身子将大辉放在地上,然后用剑撬开了一块地板露出了下面黑漆漆的洞口。
林川诧异的看着被林翎打开的地道口,疑惑自家妹妹房里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秘密的存在,不过眼下也没有时间去考虑追问这些,能活着才是最要紧的。
“翎子,你去哪里?”
林川进入地道,却见林翎将大辉安置好后又要出去,不由得拽住她的胳膊问道。
“房里有药,我上去拿。”
“在哪里?哥去拿。”
上面着着火,时不时的还会有飞箭射进来,林川自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妹妹去冒险。
“你身上有伤,况且说了你也未必能找得到,还是我去,没事的。”
林翎说完就跃起身子出了地道,快速的朝她平日里放药的地方靠去。
几个人除了她都受了伤,辉子哥和丁雨为了救她和大哥,替他们挡了致命箭,伤的尤其重,若是没有药……
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火势和飞射进来的凌厉飞箭,林翎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药箱没有被烧到。
“太好了!”
林翎靠近一个正在着火的柜子,用剑挑开了柜子门,里面的药箱虽然已经被烤的变了颜色,但好在还没有起火烧到,心中高兴嘴上也不由得喊出了声音。
太好了,这下子大家都不会有事了,这里面的药可都是墨墨给的,药效如何,她可是清楚的很。
“哥,我来。”
林川见林翎回来准备动手把地板合上,林翎怕他扯到伤口加重伤势,急忙开口叫住了他,将药箱放在地上,接着往地道里面走了几步打开了一个木箱,然后才回身动手合上了地板。
地板合上,本该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内却突然明亮起来,林川和丁云诧异,目光顺着光源看去,原来是箱子里的一颗夜明珠发出的光亮。
林川认出,那是前几年他从一个为富不仁的富商那里抢来的,见林翎喜欢就给了她,就着光亮,林川又往箱子里多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大都是他当做礼物送给她的。
“翎子,你这里还有酒呢!快拿出来给哥喝一口。”
“嘁,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喝酒。”
林翎正低头扒拉着药箱,听见她哥的话头也没抬,暗暗地翻了个大白眼,这家伙鼻子真的是比狗都灵,这才刚下来就闻见酒香了。
这酒都是文墨亲手酿的果酒和药酒,她自个私藏起来准备留着慢慢喝的,不然若是搁在房里,保准一滴都进不到她的嘴里。
“喏,你把这个给丁雨吃一颗,这个你跟丁云吃,每人两颗。”
从药箱里拿出两个药瓶,林翎从其中一个瓶子里面倒了一颗药丸在自己手里,然后把两个瓶子都递给了林川,嘱咐完了才拿着药转向大辉。
“别那么小气嘛,我都闻见了,是药酒,哥就喝一口,真就一口。”
林川伸手接过药瓶,同时嘴上还不死心的想要林翎把酒拿出来。
“没错,是药酒,补气养身、祛风散寒,还能疏通血脉、活血化瘀,墨墨亲自酿的酒,功效好得很呢!”
林翎把药给大辉服下之后,把箭拔了包扎好伤口才抬头看着林川,语气凉凉的一边说话一边走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准备挨个给他们拔剑包扎。
“呵呵,不喝,不喝,吃药,吃药还不行吗?”
林川听林翎说完呵呵干笑两声,他身上的伤此刻还血流未止,可不敢喝什么活血化瘀的药酒,还是文墨的酒,效果更甚旁人的好几倍,他这条命眼下还得费心才能保住,就更不敢喝了。
他其实也没真的馋,只不过是心底难过想借酒抒发一下罢了。
虽然从他入行为匪时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也时刻做着心里准备,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悲愤难过,伤心自责,总之就是百感交集,无法言说,所有的一切的心里建设、准备都是狗屁,白搭!
好好的寨子,那么多兄弟,几百条的人命啊!
他们虽然是匪,可却都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抢的也都是些为富不仁的富商,平民百姓他们向来是没有动过。
林川感觉眼睛酸胀的难受,急忙低下头去把手中药瓶的瓶塞,准备取了药喂给丁雨,但他目光一接触到掌心那颗圆圆绿绿的药丸时,就倏地一紧。
用力眨了两下眼睛确认看清之后,他才看向林翎问道。
“翎子,这药你哪里来的?能治伤救命?”
“当然能了,你快给丁雨吃了,我还能害她怎么的?你看看辉子哥,脸色不是变得好多了。”
林翎说着看了一眼依旧晕着的大辉,嗯,脸色是真的好了很多,墨墨那里,果然都是好东西,改天一定得再要点。
“要叫嫂子,哥日后会娶她为妻的。”
林川话虽是对着林翎说的,但目光所向却是丁云。
“那就等你娶了她之后我再叫也不迟,倒是墨墨那里,我看你要怎么交代。”
文墨把人交给他们处置,她哥倒好,一眼就瞧上人家姑娘,嘘寒问暖,软磨硬泡,不过个把月的时间,两人硬是给处出感情来了,瞧瞧,如今都愿意舍命来救他了!
丁云兄妹曾经是司马飞凤的人,丁云又想要杀文墨,林翎对他们的印象并不好,只不过丁雨刚刚到底舍命救了她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