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说书人。
很难想象,在这个时代了,茶馆还能单纯地喝茶,甚至还有说书人给你说些趣闻,秒事。
听那说书人在上面款款而谈,下面不时响起喝彩声。
茶馆角落,男子磕着瓜子,听着说书人嘴里的那些趣事,也觉得蛮有趣。他一旁的女子看着他,不知道他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都杰……”终于,舒桐雨开口了。
“嗯?”都杰还在嗑瓜子,似乎忘了自己来这里是要做什么了?
舒桐雨咬咬牙,问:“你打算还在这里逗留多久?”
“这个……”都杰看了一眼那说书人,说道:“起码得等到他讲完吧!”
“可他要是讲一天了?”
“一天?”都杰也觉得那可能有点长了,这瓜子可磕不了一天,要不然他嘴皮会废的。
都杰寻思着怎么也得找个机会和这说书人单独谈谈啊。
正在这时,只听得那说书人手里折扇啪得一声,屋内气氛瞬间有些诡异,安静得过分。熟悉这说书人的都知道这是有了精彩的事情他准备开口了。
台上说书人面色一冷,显得极为严肃:“各位,不知道你们最近可听得那狂魔?”
“嘶……”屋内顿时都是倒吸冷气之声。
都杰疑惑了:“这狂魔什么人,看这样子这满屋子里的人都忌惮这家伙啊。”
舒桐雨如何知道,所以她能给都杰的回答,只有摇头。
都杰无奈,只能是希望这说书人继续说下去,心里对这狂魔倒是很好奇。能让这满屋子的妖魔鬼怪都倒吸冷气的人,想来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吧!
安静的坏境突然被一声带着些疑惑的语气打破:“李老,那狂魔真有那么厉害?”
“你若不信,去那魔王庙一观便知。”说书人淡淡地说,这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味道。
随着这疑惑问出,当即这屋内便是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我跟你说啊,现在那魔王庙前可是怨气冲天,冤魂不散啊;那些惨死在狂魔手下的人,此时怨魂还不肯离去啊!”
“就是、就是;现在那庙可没人敢进了,据说啊,上次有人不小心在那里借宿了一晚,第二日就七窍流血死了……”
“不是吧,这么邪门;我们好歹也是有修为在身的,还怕那些东西?”
“你是有修为,可你觉得你的修为和死去的那些人相比如何;那些人可都是无主之地的好手啊,结果都死在了狂魔一人手上。”
厅内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多,都杰嗑瓜子的动作越来越慢。他撇头说了一句:“我怎么感觉他们口中那个狂魔像是在说我啊。”
舒桐雨点点头,很认同都杰的这个猜想。
魔王庙、修罗场、以一人之力诛杀众多好手,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都杰那日做的事情。
说书人将众人情绪这么高昂,忙又是啪得一声让他们安静下来。也许是因为习惯,总之随着说书人那一扇子,他们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诸位,狂魔已经随着那一战声名鹊起了,现在你们想要出名的机会可来了,不知道你们当中有谁觉得自己可以把那狂魔伏诛,然后取而代之了?”说书人的目光开始在他们身上来回游走。
这下,屋内更安静了,被说书人目光寻到的人都很自觉地低下了头。
开玩笑,惹狂魔?嫌生活太美好,还是对地狱充满了幻想啊?
说书人的目光突然停在一个男子的身上,那男子手捏折扇,身穿长袍,端的是风度翩翩,不过却也因为说书人这目光而有些小紧张。
“叶先生,听闻你剑术一绝,在这无主之地也是罕有敌手,不知可能与那狂魔一较高低啊?”
狂魔使剑,这已经是传开了的,故此说书人才用叶先生作为第一个询问目标。
听了这话的叶先生脸色一红,拱手道:“李老说笑了,叶某不过有些薄名,如何能与那狂魔相提并论,当不得,当不得。”
“诶,叶先生这就谦虚了,且不说你那剑术高明,单是你这侠肝义胆狄彩羌不得那狂魔这般嚣张吧;你且莫怕,我们都可以给你助威的。”堂下的人都开始起哄,巴不得这叶先生去与那狂魔一较高低。
看热闹的人从来都不怕事大。
叶先生看见那说话的人后,也是气道:“白老三,你老说自己铁画银钩,怎得,你就不想去和那狂魔交交手;还是说,你也没有那个实力?”
“谁……谁没有了!”白老三气得站了起来,感受周围那些嘲笑的目光,脾气也是上来了:“那是我当时没在那魔王庙,不然哪有那小子嚣张的气氛啊。”
“切……”周围的嘘声莫名的同意。
叶先生冷笑一声:“我记得白老三你似乎也是为了那十五万的灵币去寻那狂魔啊,怎么最后却是没有与那狂魔遇上啊?”
见叶先生提起这件事情来,白老三脸色更难看,他突然猛地一拳砸在桌上:“还不是那狂魔狡诈,用两个偷儿将我们给引开;等我们抓住了那偷,强逼问之下,得知他往南方跑了……”
白老三没有继续往下说,叶先生却是哈哈笑起来:“一定是你们自作聪明,以为他往南方跑了是个障眼法,所以你们就往北方追了,是不?”
“呸,实在是那偷儿可恶,是他主动说往南方走是对方交代他这么说的,我们一听,肯定觉得不对啊,谁会平白无故地把自己逃跑的路线说出来啊,肯定是为了迷惑我们,所以我们才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