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达还真没心思管这些,当务之急就是女儿赶紧好起来,跟那神经病的一家,现在扯不起,所以只随口回了句:“谢谢了。”
但是当江男转了单间病房,她还在高烧中一会儿蹬腿,一会儿气的闭着眼睛出呜呜的哭声,还时不时喃喃两句:“爸,妈”,有人受不了了。
先是苏玉芹使劲捶着自己的心口窝,她恨不得给自己捶死,吓的江源达护完闺女又得赶紧劝媳妇:“不怨你,啊?不怨你,玉芹,你听话,听我的,缓口气。”
紧接着是江男兜里的电话,呜呜震动起来,没完没了。
这是任子滔打来的,他很少这么着急给江男打电话,今天也是情况有因。
源于任子滔放了学回到住处,边切黄瓜边琢磨着男男为什么不告诉他这次考试成绩。
而且他打电话,江男是不接的,还跟头两天不一样,很奇怪的只回短信不跟他通话,就怕他听到声音似的。
想了想,那就是没考好呗,哪科没考好啊?至不至于。
问不出来,任子滔干脆拿起毛巾擦了擦手,不做饭了。
反身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就黑了德强高中的计算机系统,查到高三尖刀班第五次模拟考试成绩表。
看完成绩,他有点担心,但依旧是打不通江男的电话,所以他又瞄了眼德强高中系统里记载的各科老师电话,寻到钟老师的电话,他就打过去了,打算和江男的班主任直接对话,这自然的,他就听说江男病了,下午回家了。
任子滔急啊,这怎么还不接。
没一会儿,江源达兜里的电话响了。
“子滔啊。”
“江叔,男男在吗?”
“在,在住院呢。”
……
只看都机场,棒球帽男孩再次出了。
他不仅在等待飞机,准备即将飞回老家,而且还一脸面无表情,坐在候机大厅对电话那头的江源达说道:“江叔,既然是那女的先动手打的我江婶儿,那就先动砖厂吧。”
江源达站在病房的窗户边,看起来是一副沉稳的状态,但大脑确实是空白的:“怎么动?”
任子滔告诉道:
“您现在要动用所有关系,先查砖厂有没有现场初步踏勘,如果房管局没有这份资料,那就代表不合格。
查,砖厂有没有取得环保审批手续,有没有建设项目环境影响评价文件批准书。
查对方家有没有向建委申请过,混凝土预制构件生产企业资质。
查,页岩开采许可证。
让水务局的朋友查,河道砂石许可证。
让质监局查,砖厂产品质量合格证。
以上几个证,他只要少一个,我们就能让他砖厂马上倒闭,取消营业执照。”
江源达嘴微张,看远方:“子滔啊?”
“江叔,要弄就把人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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