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澈说:“我还以为谁呢,外地区号。江男,你知不知道我哪天走?呵,我走之前,你就说吧,咱还能不能见一面?”
江男吓唬刘澈:“这回你要是不帮忙,真够呛能见着了。”
果然,刘澈声变了:“怎么啦?”
“我老爸,我老叔,还有几个叔叔,全被逮进去了,把我们家一网打尽。”
然后刘澈就没有心思埋怨江男不回家了,他在听完是怎么一回事后,叹了口气,扶额道:“我就嘱咐你一件事,等我们几个走了,记住了,咱金贵,别总亲自动手,跌份儿。”
江男说:“会不会让你为难?”
刘澈回答的斩钉截铁:“不会。”
真的不会吗?
挂了电话后的刘澈,为了让江源达尽快离开派出所,决定冒次险。
刘澈趁他爸洗澡,偷了老刘同志的手机,关紧房门就开始调电话号码本。
当那面的局长看到是省里来电时,正在家吃饭,那都放下筷子,立马正襟危坐,以为是有什么特大案子到他们这来了,或者是问责之类的。
“喂,叔叔,您好,我叫刘澈。”
刘澈开始自报家门,我是谁,我打哪来,我的生产厂家是谁,我为啥要打这电话,他说江源达是他叔叔,刘家和江家关系非常好。
局长挂断后,硬生生愣了两分钟,两分钟里只皱眉琢磨一个问题:领导知不知道他儿子打这电话?然后各种绕圈的,往复杂了研究这个问题。
上层的意思得揣摩啊。
如果知道,是不是说明下面出问题了,在暗示勒令他要严查,对,一定要仔细过问。
然而,真是想多了,刘澈已经把通话记录删除了。
老刘同志拿着毛巾出来,扫了眼儿子:“你碰我衣服干嘛?”
手机悄摸摸的重新放进兜里。
“啊,爸,同学找我出去玩,白天没取钱,从你兜里拿点儿。还有,您先睡哈,不定几点回来呢。”
可想而知,接下来就有了这个局面。
龚海成没告诉江源达他们,他找人了,然后他找的所长来了:“放人。”
江源达也没告诉龚海成他们,他找人了,就觉得大成子是帮忙的,可不能让人家跟着吃挂唠,必须让人家毫无伤出去。
然后这个区的区长听说过问了,还一直过问到徐佩茹的父亲那,听起来是尊重老干部,实际上是通知,用一场误会几个字定论。
江男就更没机会告诉大家,她找人了,那都被关着呢,就她能自由行走。
当然了,说出来后,她老叔会先质疑的,局长亲自过问,是省里来的通知。
这么小个案子,经手的片警一个个全傻了眼,消息灵通的,更是看江源达他们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们很想感叹一句:你们至于嘛。
等到大家见面了,龚海成问江源达:“达哥,你是不是找人了?”
“啊。”
江源达反问:“那所长是不是你找的?”
“啊。”
然后在江男帮她爸整理领子的时候,江源达小声问女儿:“你找刘澈了吧?”
“啊。”
江源达思想开了下小差,小声嘟囔道:“我还想着不让你找他,没多大的事,总求人家,容易贪小便宜吃大亏。”
大亏?江男疑惑地看爸爸,什么意思。
江源景站在派出所门口,指着李老头他岳父的鼻子方向大声道:“让你女儿麻溜给我签离婚协议书,不签字,你俩儿子就在里面蹲着吧。”
在江源景说这番话时,江源达、江男,还有龚海成,他们仨一起皮笑肉不笑的回眸看向李老头。
这才有了……
“闺女,把爸钱包取来,爸要给你老叔庆祝庆祝。”
江源景说:“哥,你们先去,我随后到,得回医院看看鼻子,顾好形象,赶明儿还得给浩浩找个好后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