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宁自知失言，顾左右而言他的想转移话题，却被柯明光握住手腕：“是你大哥，还是你二哥？”
“爹……”
“不说清楚，别叫我爹！”柯大人严正无情！
“……是……二哥无意间说出的……”柯宁在心底疯狂流泪，恨不得现在就跑到二哥面前跟他说了个对不起，亲爹实在太吓人了，还很聪明，瞒不过瞒不过。
柯明光闻言，愣神片刻，却是慢慢叹了一口气：“所以，你与那假丫鬟交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我，我也只是胡乱猜的。”柯宁小心翼翼道。
柯明光反而更想的开：“也罢，今日你坏了他们的事，还抓住了一个对他们而言很重要的人，只怕，在他们那里，你也排上号了……这件事情，不如让你知道一些，以后也能更警惕一些。”
“嗯嗯。”柯宁坐直了身子，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
柯明光却在沉思片刻后又反悔了：“不行，此事实在事关重大，我需先禀明皇上，再与你细说。”
“哦……”柯宁想起她与皇上的那唯一一次接触，不由有些尴尬，又有些好奇，“爹，皇上……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柯明光这次毫不犹豫：“皇上乃千古明君，人中之龙，有此帝王，实乃我大谢朝之幸！”
“皇上……脾气很好吗？”柯宁还记得当时对方的几句话，感觉，还挺温柔的。
柯大人却是摇摇头：“皇上平日里不苟言笑，也非常忙碌，只皇上英明，从不乱发脾气。”
嗯？怎么听起来，和她认识的那个人不一样？
等等！如果那个穿明黄内裤的，不是皇上，难道是那逆王？！
“爹！逆王是不是来京城里？！”柯宁抓紧柯明光的袖子，眼神中有些后怕。
柯明光却奇怪的看她一眼：“逆王已经二十年没有来过京城了，连先皇的诏书都置若罔闻。”
二十年……那个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吧？
柯宁终于忍不住问出：“爹，皇上长什么样子呀？”
“真龙气象，瑞条万千。”柯明光说着，还抬手对着皇城的方向拜了拜，“实乃万民之福。”
柯宁：……
死忠粉也不过如此吧……
她刚有点恹恹，就听她爹又说道：“说起来，今年万寿节之后，皇上便是弱冠了。皇上英明，若能准许你也参与逆王之事，到时，你便与你母亲一起进宫吧，兴许还能得见天颜，亲子谢恩。”
柯宁：！！！我一点儿也不想见！也许见完你就没我这个女儿了啊亲爹！
见柯宁脸色有些低沉，柯明光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想到她尚算年幼，今日又与人动手受了重伤，后面又说了这许多话费了不少精神，顿时心疼不已，忍不住唠叨道：“你这孩子也是，既然已经发现可疑之人，大可以先按捺一下，待见到你大哥再一起将人制伏也不迟。不知道对方深浅，便贸然试探，实在是太过鲁莽了。不过，宁儿你一向都有些鲁莽的，以后万不可这般……”
又来了……
柯宁无力的看着唠叨起来连神情都和亲娘差不多的亲爹，无奈的摸摸脸，却也只能继续乖乖听着。
再也，再也，再也不要受伤了tat
第二日一早，柯宁不顾伤口，执意要去看林三的尸首，柯夫人气的又险些将她锁在屋里，还是柯力求情，并且保证会好好看着妹妹，且中午之前就会把人送回家，柯宁才得了两个时辰的假。
“大哥，那林三……”柯宁皱着眉头，慢慢说道，“上次审他的时候，他只说那二人说他所杀，也说了作案工具为刀，杀人方式说割喉，可是他的话语中丝毫没有提及下毒和那些被撕咬出来伤口的事情。”
柯力一边回忆，一边点头。
“我总觉得，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凶手……”柯宁想摸摸下巴，接过摸到脖子上包扎的大包，她忍不住叹口气，“神医都说这般治伤的吗？手段也太……特殊了点。”
柯力忍笑摸摸她的头，赞同道：“你说的也有可能，只说如今林三已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父亲的意思是，这件案子既然已经找到凶手，表面上就报过结案，只那□□的来源，还要再查一查。”
柯宁点点头，刚想再说什么，不远处却忽然想起一阵尖叫，伴随着“死人了”的惊呼。兄妹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