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了她一辈子，被她打一次，又算什么呢？
陈悟真五脏六腑一震，孱弱的他，立刻受了内伤。
毕竟，哪怕是方凌曦境界又退步了两重，只有真元境一重，也依然是真元境。
而眼下，他陈悟真，不过先天境五重而已。
中间差距了紫气境九重的大境界差距——更遑论，陈悟真毫无防备之意，她想打，就任由她打。
陈悟真一口吞下差点喷出的鲜血，神色没什么变化。
方凌曦的下意识的举动只能说明，她的心中，对他形如路人，根本没有半分的爱意。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为了报恩、为了还债而已。
方凌曦呆了呆，大脑一片混乱，有些慌张的道：“你……你没事吧？”
“没事，娘子你收回了几乎所有的力量，夫君我又刚好有些真气狂躁，被你一打，反而那种狂躁感好了很多。一些没能吸收的药效，也吸收好了。”
陈悟真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对不起……我……我只是不习惯一个男子忽然与我这么亲近……”
方凌曦的声音低了许多。
她以为她会认命。
但当陈悟真搂住她的腰的时候，心中触底的反弹、那种强烈的抗拒，让她有些心悸。
她本能的出手了，而且还蕴含着很致命的杀机——尽管，她已经收回超过九成九的战力。
“嗯，没事儿，娘子你生性高洁，这般，夫君反而更满意了。”
陈悟真脸上依然挂着慵懒而阳光的笑意，声音依旧如此的温柔。
“中午见过族长后，你地位得到认可，我就准备闭关了。三个月后，皓月学院就要招收弟子，我想争取两个名额——如果我足够优秀，能被特招的话，我会带你去的。
以后，我在哪里修炼，都不会丢下你。”
方凌曦默默的后退了一些距离，从原本两米左右的间隔，拉开到了将近五米远。
“嗯。你肯定会被特招的，你的要求，皓月学院也一定会答应的。”
陈悟真若有所思的看了方凌曦一眼。
“所以，这三个月……我让翠鹂好好照顾你。还有……暂时我还没有适应我们的关系，你还是喊我‘凌曦’吧，我喊你‘悟真’。”
“嗯，凌曦你喜欢的话，我这边，都没问题。”
“对不起……我会尽量说服我自己接纳你的，这和你的天赋、人品、容貌等等都没有关系，你别胡思乱想。”
“不会的，我相信你。”
“悟真……等会儿，你就住到我的独院吧，我会单独空出一间房来。这样，对外，我们算是确定关系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