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想法对于现今的范铭而言还很远很远,如同做白日梦一般的幻想过之后,他就将这想法重新放回了内心最深处。
现在地他还得一步步扎扎实实的跟以前一样过日子。
几天之后地一个傍晚,正当范铭有点失去耐性的时候,消失许久的乐平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乐滋滋的对他说道:“等不及了吧,上面来消息了,说马上就有专使下来,专门处理这件事”。
“哦!”范铭顿时眼睛一亮,“那到底会如何处理?”
乐平一耸肩膀,“我也不知道。”
“什么?”范铭差点狂了,等了这么久竟然就等来了这么一个消息,而且这个消息还只是个不知道,想想宋州和楚丘那边还在等自己的消息,范铭忍不住有些失态,指着“你……你这不是在害我么?”
见范铭气急,乐平忍不住乐了,从来见到范铭都是一副冷静沉着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失态,哈哈一笑,“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范铭没好气的说道,“还有什么?”
乐平嘿嘿一笑,“虽然是不知道上面的态度,但我却知道专使是谁。”
范铭皱了皱眉头,“知道专使是谁又有什么用?”
“专使为陈知俭陈大人!”乐平故意停顿了下,吊了吊范铭的胃口,故意要看看范铭急迫的样子,“要知道陈大人可是王相公手下的一员干将,这次的市易法也是陈大人极力推介的,你说这代表着什么?”
范铭顿时吸了一口凉气,这转来转去其实又到了原点了,怎么会把这茬给忘了,印象中王安石就是在今年推出的市易法,在汴京城设置市易司,边境和大城市设市易务,设提举官和监官、勾当公事官(吸收守法的可合作的商人担任),召募诸行铺户和牙人充当市易务的行人和牙人,在官员的约束下担当货物买卖工作。
市易法规定外来客商如愿将货物卖给市易务,由行人、牙人一道公平议价;市上暂不需要的也予“收蓄转变”,待时出售;客商愿与市易务中的其他货物折合交换,也尽可能给以满足。
并且参加市易务工作的行人,还可将地产或金银充抵押,由五人以上相互作保,向市易务赊购货物,酌加利润在市上售卖,货款在半年至一年内偿还,年利2/1o,过期不归另加罚款。这实际是市易务批、行人零售,市易务为商业机构与金融机构的结合。
这也就是说朝廷真的要参与平常商业贸易之中,这些囤积的布帛马上就要恢复原来的价格了,想到这里,范铭猛地一惊,一把拉着乐平的手,问道:“专使什么时候到?”
“诶哟!”范铭的手犹如铁钳一样,乐平一下被抓得生疼,他也没想到这范铭看起来文弱书生一般,却这么大的手力。
乐平一叫,范铭顿时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放开了他的手,“乐大哥,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了。”
“没事!”乐平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我收到信时专使已经出汴梁了,坐船的话估计也就数天的时间,或许就这两天就要到了。”
“干/你娘!”范铭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转身就冲进自己的房间,瞬间便换好一身装扮,拉着乐平就往外走去,“乐大哥,快走。”
“急什么,不是还有两天么。”
“不能再等了,再等连汤都没得喝了。”
在范铭的拉扯下,两人迫不及待的商聚集的福祥客栈,乐平有点摸不着范铭的想法,“你来这儿做什么,难道你还能抢得过周胖子仰或方有山?”
范铭淡淡一笑,“我不和他们抢,我就告诉这些客商一些消息,让他们衡量衡量。”
“不不会是想将刚才这消息散播出去吧?”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乐平倒是没有什么大的遗憾,这铺来他也主要是打前哨,只不过范铭的为人让他很是欣赏,成心想帮他一把,“问题倒是没什么问题,反正大人迟早都要到宿州的,不过这么早就告诉他人,那你岂不是没了优势。”
“呵呵,放心吧,我不会全说的,我就告诉他们转运使近月便至,这事汴京直接管了。”
“这意思是……”
“意思就是这事和应天府没关系了,他们也得衡量衡量能不能拖得起,要说十天半月他们还能等得,但若是一、两个月就不一定拖得起了,我那天去码头看了一下,那货舱装得满满的都溢出来,放的时间一长别说赚钱,能不能买出去都是一回事,与其这样,他们还不如低价买给我。”
“那又怎么能争的赢周胖子?”
范铭嘿嘿一笑,“这要怪就只能怪周胖子的身份不好了,北地之人谁能信得过,别忘了我还有个身份,莫家代理人。”
乐平吸了一口气,“走吧,我就陪你唬弄一把。”
范铭想的是同周一宣周胖子同样的策略,宴请众商,不过他可就没有周胖子这么大方了,只包场,酒菜、妓家一律不请,而且时间是选在了人潮冷清的上午,地点则就在他住的客栈旁边一家酒肆中。
乐平心里有些犯怵,小声的凑到范铭的耳边问道:“这是不是太过寒酸了点,总得上些酒菜才对。”
范铭将他瞥了一眼,“你请么?”
“我那有钱!”乐平撇了撇嘴,晒道:“好歹也是一方商贾,连个酒宴都请不起,若是搞砸了,可别怪我没帮你。”
范铭翻了翻白眼,心中也有些打鼓,不是他不愿意上酒菜,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