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音岚一向克制自己的情绪,然而碰到北冥擎的事,却是怎么都克制不住。
当她得知云千汐这几日一直住在玄王府时,她几乎疯了。
恨不得立刻将云千汐杀了,然后再挫骨扬灰!
面对云音岚的指责,叶祁面不改,淡定的将剑收回了剑鞘,“我的职责是保护小姐,任何威胁到小姐安全的人,杀!”
最后一个字,声音虽然低,却满是杀气。
云音岚眼神一冷,却没敢直视叶祁。
她从未想到那已经死了多年的大伯,竟然早在云千汐身边埋了一颗这么厉害的棋子。
“好。”
云音岚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着点头,只说了一个好字,便捂着腰匆匆离去。
她倒想要让这两人看看,现在将军府到底是死去的云烈做主,还是她爹做主!
“还不走?”
云千汐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尘,看了叶祁一眼,皱眉道:“现在你得罪了云音岚,肯定会招来祸事,所以你赶紧走,走的远远的。”
“如果你身上没盘缠,我一会拿点东西给你,你去当了。”
说着,她伸手拍了拍叶祁的肩,“叶祁,虽然我很舍不得你,但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后会无期,保重!“
她一脸凝重之,看似不舍,其实心里巴不得叶祁赶紧走。
这人来历不明,武功奇高,还突然献殷勤,谁知道是不是别人派来的细作。
想来叶祁的改变,大概是在凤星的事出了之后。
想到这,云千汐眼中闪过一抹厉。
但她低着头,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表情。
她低头朝着小院走去。
叶祁跟了上来。
云千汐:“……”
“我说叶祁,你……”
她转身,皱眉发火。
叶祁却伸手递上来一小药瓶。
云千汐微微一怔。
“小姐,你受伤了,这个药每日两次,一次两粒,恢复的会快些。”
她脚步不稳,呼吸沉重。
习武之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受了内伤。
看着那瓶药,云千汐心中的感觉有些复杂。
她是不是太敏感了?
“还有,你受了内伤,不宜饮酒,这几日就不要去地窖偷酒喝了。”
云千汐捂脸,特么的这货一直暗中监视他啊。
“那昨晚北冥擎是不是来过?”
云千汐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他一眼。
叶祁点了点头,“玄王从昨晚到早上一直在小姐的房间内。”
“那你怎么没把他踹出去!”
云千汐瞬间炸毛,她就说嘛,她身上那些痕迹肯定是那变态干的。
昨晚居然一直跟她睡在一起!
“属下不是玄王的对手。”
叶祁微微低了头,语气有些冷。
云千汐扶额,无奈摇头,“算了,如果人人都是他的对手,他也就不配称为战神了。”
“还有别的消息吗,比如…北冥恪?”
从昨天她引战到现在一直没瑞王府的消息。
她很好奇北冥恪到底怎样了。
“据说瑞王跟玄王的隐卫比武切磋,玄王的隐卫出手没注意分寸,将瑞王打成了重伤,昨晚所有太医都去了瑞王府。”
叶祁神淡淡的解说着坊间的传言。
噗嗤……
云千汐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北冥擎这丫的真黑啊。
居然让人传遍这样的流言。
堂堂瑞王自降身价跟隐卫切磋也就罢了,居然被揍成了重伤。
这次可是真的没脸了。
“嗯知道了,不过……”
云千汐美眸半眯,“叶祁你真的不走。”
叶祁摇头,“属下是孤儿,无处可去。”
“哦,是我爹把你捡回来的。”
叶祁点了点头,“所以将军府才是属下的家,小姐去哪里,属下一定跟随。”
云千汐抽了抽嘴角,眼中满是疑惑与打量。
早先十几年,她差点被云纤纤那些人弄死,怎么不见这货追随?
“小姐先休息,属下告退。”
叶祁一个转身迅速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千汐也不再理会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倒出来吃了一粒。
药苦的很,差点没苦死她。
不过隔了几个时辰,明显感觉舒服了许多。
可见这药是极好的。
青梅一整天都没敢离开,打扫屋子,端茶倒水,伺候的小心翼翼的。
直到晚饭的时候,青梅去厨房拿晚饭。
一个小布包忽然破窗而入,正好砸在了云千汐怀里。
云千汐打开布包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灵药,还有一个信封。
拆开信封看了一眼,上面的字体苍劲有力,好看的很。
“黄金不好送,折算成银票,救命之恩,此生难忘。”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玉坠。
信中最后写着:若有难,将此玉坠交于城东面摊的李老伯即可。
云千汐眨了眨眼睛,厚厚的一沓银票,全都大额银票。
这是之前男人答应给她的?
至于这玉坠就有些意外了。
云千汐摸了摸下巴,美眸微闪。
看样子上次冲出去是没错的。
收好银票以及玉坠,云千汐翻开之前得到的那本内功心法,开始运功疗伤。
这两日在玄王府实在折腾惨了。
此时,朝堂上。
所有大臣都已经离去,唯有云牧被留了下来。
云牧已经在下面跪了许久,心中有些忐忑。
不知皇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