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要是镇得住这儿子,又或者愿意镇住这儿子,还会让今晚的惊魂之夜发生吗?
傅绰仙心里清楚,对郗浮薇点了点头,脸色略缓,算是心领了她的好意,这才款款上楼去。
楼下郗浮薇跟姚氏母女,主要是姚灼素商议了一番,于是决定将楼中收拾好,蛇尸全部埋入花坛做肥料,把事情就这么瞒下去,权当什么也没发生。
……邹一昂那边不知道这番经过,次日一早,人在学堂里,却竖着耳朵预备听女学这儿的动静。
他幸灾乐祸的想了很多场面,却被告诉说芬芷楼风平浪静,甚至女学都照常上课了。
“这是怎么回事?”邹一昂于是怀疑手下,“是不是叫你们做的事情压根没做?”就生气了,抬腿踹小厮,骂骂咧咧,“混账东西!连本公子的钱也敢骗?昏了你的头了,本公子不给你们颜色看,一个个就妄想着奴大欺主了是不是?!”
小厮也很懵,喊了会儿冤,就猜测:“公子,是不是她们没被吓着?”
这话说出来就挨了邹一昂一个耳刮子:“那一篓蛇拿过来的时候,本公子都被吓的毛骨悚然不敢靠近,何况一群女流之辈?”
他打骂了小厮一番,思忖片刻,就决定:“叫人再去预备一篓差不多的!今晚本公子要亲手将蛇放进芬芷楼!”
与此同时,郗浮薇也在思索:“就邹一昂那脾气,我劝着大家息事宁人了,他没准要得寸进尺再来一次!嗯,这就是我的机会了……我要怎么招呼他比较好呢?”
她这儿盘算着收拾邹家这位宝贝公子,沈窃蓝正面无表情的收刀还鞘:“埋一下,莫要惊扰了偶尔路过的百姓!”
身后数名劲装蒙面的下属沉声答应,拖了他足前的尸体去掩埋。
只一人没动,按着腰间刀柄,有些感慨有些失落的说道:“真没想到,咱们里头居然会有这么多内奸!你在济宁掩饰的住处跟身份被了如指掌不说,只怕如今山东有多少锦衣卫、各自是什么身份来历目的,也都被知道的差不多了!”
沈窃蓝对此倒没什么激烈的反应,语气平淡道:“之前太祖皇帝陛下解散锦衣卫时,谁也没想到懿文太子殿下会英年早逝。更想不到,今上会重建此衙。那时候锦衣卫手握生杀大权,威慑天下,对于文武百官的动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哪怕太祖皇帝陛下吩咐解散,然而他们没解散之前所知道的秘密,也足够震慑当时的朝野上下了。”
“那些做贼心虚的人,在锦衣卫在时不敢造次,锦衣卫去后,尤其是让帝时候,他们自然想知道锦衣卫到底掌握了他们多少秘密,是否有毁灭证据的可能?”
“这中间足足数十年光景,今上登基却不足十载……这些都是暂时的事情。”
又冷笑,“何况他们即使知道了,如今又能怎么样?朝堂上奈何不了陛下,在山东,在运河沿岸,难道就奈何得了咱们这些人?”
他的同伴思索了会儿,赞成道:“是这个道理。”
“这中间足足数十年光景,今上登基却不足十载……这些都是暂时的事情。”
又冷笑,“何况他们即使知道了,如今又能怎么样?朝堂上奈何不了陛下,在山东,在运河沿岸,难道就奈何得了咱们这些人?”
他的同伴思索了会儿,赞成道:“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