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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吴莱和司徒若楠在司徒家的安排下登离开司徒家的大船,至于司徒规的下落,无从得知。
大船疾行在海,宛如一位开疆扩土的战士,乘风破浪。
两个冤家在一条船,氛围多少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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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若楠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亲爱的爷爷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她把在茅院所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司徒云,谁曾想司徒云毅然决然的让司徒若楠履行誓言。
这是让她最出乎意料的事,有了司徒云的授权,吴莱成了名正言顺的护花使者,并且还有一个虚衔,司徒家女婿。
从大船离开司徒家港口,两人没有再多言一句。
好像那十恶不赦的仇人。
连吴莱自己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大船经过三天的疾行,已行驶进入沙国的海域。
甲板的海风永远是那么凛冽,如刀割一般拂面而过,吹的吴莱脸都有种涩痛感,他双手轻搁在栏杆,看着那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感慨不断。
自从无缘无故进入慕容家后,他已在海待了将近六个多月,想到这六个月的漂泊经历,他咋舌不已。
因为他每天几乎都在生死边缘徘徊,所面对的人没有一个是普通人,个个都是实力强悍的江湖人,稍有不慎有可能饮血而亡,他静静的思索着。
直到进入沙国海域,心头才有些稍许的安慰感。
因为沙国的邻国是华夏!
只要他踏沙国的土地,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机会回到华夏。
甲板的风越来越大,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风起,云动,雨将至!
又行了不知几个小时,疾风骤雨已划破暗沉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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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家第二脉。
金碧辉煌的大堂,一桌一椅都弥漫着重金奢侈感。
两侧的黑衣家族成员如那挺拔的站松,刚劲十足。
“老家主,沙国那边指派的任务过来了,司徒若楠是这次任务的执行人,她们已离开司徒家六天了!”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汇报道。
司徒哲低着头,银发将整张面孔包裹着,更显阴翳。
干瘪的双手撑着铁拐,摸索着。
“司徒规那个老东西有没有同行!”幽冷的声音响起。
老人眉头微皱,摇头道,“并没有见司徒规船,可见老掌门这次的决心有多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司徒若楠顺利完成任务回来,老掌门会让位了。”
噔!
司徒哲手的铁拐突然敲在花色地板,出现十多道蛛般的裂痕。
“能由得了他?”司徒哲幽声道,“当初我答应司徒规不再为难司徒若楠,是因为海他放了我们,这次是他们先搏我的面子,所以我出手也不会不仁不义,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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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几位老人躬身点了点头。
他身旁的三位老人和他都是同辈,同出第二脉。
司徒蛮和司徒长风站在大堂另一侧,无声不言。
“老家主,我们……”那位老人思索着,恭声道。
司徒哲晃悠悠的起身,撑着铁拐!
双目幽光凌厉,宛如两把利剑透射穿虚空。
“这一次,她必须死!”司徒哲面容泛出一层冷容,幽声道。
那位老人点了点头,又道,“这次我们几个亲自出手,一定为老家主解忧,将她抹杀在回来的必经之路。”
“不!”司徒哲幽声再次响起,阴声道,“让她想办法死在沙国。”
老人微微皱眉,露出一抹冷笑。
司徒哲又道,“长风,你随同三位老人一同前往。”
司徒长风已恢复之前的容光,面冷如冰的点头。
在场几人都知道老家主的目的,毫无疑问,也是希望司徒长风能够多多历练,只要将司徒若楠扼杀,他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荣登司徒家的掌门之位。
司徒蛮低声道,“父亲,第三脉到现在没有动静,我们要不要……”
司徒哲轻敲着铁拐,阴声道,“第三脉若敢算计我第二脉,我定让他们尝一尝化功的滋味,哼!”
“现在司徒家未来掌门之位争夺已到了白热化阶段,我们千万不能被他们的表向所迷惑!”司徒蛮粗声高涨,气十足。
“老家主,家主说的不错!”其一位老人低声道,“第一脉要防,第三脉同样也要防,必须做到两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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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哲幽目冷光斑斑,宛如来自地狱的幽冥眼。
“第三脉我会亲自走一趟,至于第一脉,司徒云不会随随便便向我们动手,哪怕是试探!”听到司徒哲如此肯定的话语,大堂众位高手也不再发出质疑。
司徒家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是暗流涌动。
和慕容家的情况大径相同,或许慕容家还要残酷。
家族之争是如此,为了同族人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家族分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只能以刀剑相向,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笑到最后。
哪位家族老掌门不是踏着血路才坐那个位置?
慕容云龙,司徒云都是如此!
…
明月西斜,海面倒映着一面泛着金晕的镜子。
大雨过后,海已恢复平静,多了几分清爽感。
吴莱惬意十足的躺在椅子,看着略有些朦胧的夜色,尽管如此,依然能够看到夜空那点点的繁星。
一股清香拂面而来。
司徒若楠已立身在吴莱身旁,冷俏俏的她如一座冰山,双手怀抱,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