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选择呢?突然的,流火眼睛一转。
青大人刚刚只说她要不要见他一面,却不曾说过见了他又当如何!
于是,美色当前,流火不再犹豫的道:“好,那便见你就是了。”她的语气中竟然还有几分,为难的意思。
青大人听了却是心中一喜,看来这小丫头到底还是年幼了一些,意志不够坚定呀。
于是在流火期待的眼神中,界石光芒一闪,她的身前便出现了一个身影伟岸的男子。
一身白衣儒衣,衣服边缘有黑色华丽丝绸点缀,腰间隐约似是有一块美玉,然而这美玉却不如人。
墨色的长发松散的披散着。周边浮饶着一丝丝的清冷孤寂,犹如画中仙人一般可碰不可及。
只是一个背影,却已经让流火失了神,她突然有些怕了,怕青大人若是转过身来的时候,她便会从此与他隔上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
一个转身,青大人是闭着眼的。仿佛是在思索,又好像是有些倦了。
她很想伸手,去抚平他眉宇之间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想问问他,可是心中有什么哀愁?
“真美。”
这是流火唯一还能想到的形容词。
不同于背影,青大人转身的时候让人有一种想要俯身朝拜的感觉。
他天生就该是王者,一脸的雍容华贵。
然而,那雍容之中却略微的有一些孤冷。
待到青大人睁开眼,流火真正的迷失了。
那眼睛如同星辰一般,记录了许多的岁月,让她觉得好像一瞬间便看见了青大人的全部过往。
她能在那眼睛里看见渺小时的坚毅,也能看见高位时的浮沉。
最后沉淀着,沉淀着,化作了她的倒影。
是的,青大人的眼睛里,是流火紧紧注视着他的样子。
原本紧抿着的薄唇微微的向上翘了一点:“好看吗?”
声音浑厚,暗哑,又富有磁性。
流火突然的就觉得心好像栽倒了一下,她说不出话。
因为她觉得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在浪费,不如就这样安静,安静的,到很久以后。
这似乎是一种满足,好像很久以前她们就已经见过,而如今便是久别重逢。
又好像她已经等了很久,曾经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今日的相遇。
她想她怕是再也不会忘记这双眼睛了。
“好看。”不自觉的,流火便应了这句话。
却只听青大人道:“不要冒险可好?”
流火刚刚要说好,却突然反应过来,她低下头,好像做了人生最艰难的决定一般:“不好。即然我已经见过你了,那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还肯定的点点头,想必是在安慰自己。
青大人却是愣了一下,想当初自己在仙界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的女仙甘心为了自己做任何事情。
可是到了这个丫头,怎么就不管用了?
青大人道:“可是你既然已经见了我,莫不是答应了吗?”
流火却道:“我答应你什么了?刚刚你又没说见你还有条件,若是现在你说我当嫁给你,难道也该作数吗?”
流火本是理直气壮,然而青大人一句:“若是你愿意的话,也是可以的。”
流火脸色突然一红,如何都接不下去话了。
无法,她只得坐去床上,五心朝天,口中默念着引火决的法决识图让自己安静下来。
青大人见流火竟然就这么去了床上,无法,若是此时再说什么让她心绪不稳的话,怕是会走火入魔了。
“唉。”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青大人回了界石里面。
抬手间便是一个水镜:“许是修为下降的缘故影响了容貌吗?怎么那丫头反应如此平淡……”
…………
九个月过去了,流火已经成了丹药门人尽皆知的废物。
火长老每每看见这丫头,都是一副又心痛又无奈的表情。
而莣予长老却是毫不客气的在晨会时讽刺道:“咱们火长老的眼光确实是不错,像那孩子一样的弟子,咱们这丹药门万年都不曾出一个。啧啧,还要承蒙火长老手下留情啊!”
火长老怒红了脸,对着莣予这个越来越讨厌的女人却又无可奈何。
坐上的掌门轻轻的敲了敲道:“行了,每天都说一次,有什么意思!”
不过他却关切的问道:“怎么那丫头还没有动静吗?”
火长老无奈的摇摇头道:“没有,那丫头一直不曾出门,更加不曾找我助她稳火。”
稳火,刚刚被引出来的本源之火一般都是暴躁且难以控制的。所以这丹药门有一个需修为高深的长老帮助稳火的程序。
并且这个程序,完全没有跨越的可能。
掌门轻叹了一声:“真是可惜了。”
而那莣予长老道:“掌门,听说这次的弟子交流提前了?”
掌门凝重的点点头:“恩,秘境的结界已经松动了,怕是虽时就会开启,所以各门派家族的意思是,提前将名额确定下来。”
火长老却是皱着眉头道:“那怎么行?这新晋的弟子不过才入门一年,若是一个不小心,怕是会伤了门派的根基啊。”
莣予却是看着火长老调侃的道:“你该不会是怕伤了你们药峰的根基吧。哦,我想起来了,你们这次不过收了那丫头一个弟子,若是她有个什么不好的,你们未来十年怕是都没有争夺峰令的希望了。”
峰令,乃是丹药门特有的,由各峰的优秀新弟子进行比试,最后的胜出者会为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