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道:“妹妹,是我愧对祖上。我有武艺不思报国,有空闲不读诗书,才把这个家变成这样。皇上这样处置我们,确实不过分。妹妹放心,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说,但以后,只要我还有命,再不会给妹妹难堪的!”
惜春道:“哥哥,蓉儿,原来在家里,人人都说我冷面冷心,性子孤僻,也许我确实和一般人不同。今天为了来看你们,我还想告诉哥哥,我希望我和柳大哥的事情,还是和先前一样,除了你们两个,不要告诉别人,我和柳大哥只想过清净的生活。”
贾珍点头道:“妹子,我知道。你放心,如果还有人来看我,也就是宝玉。我和蓉儿什么也不会说的。”
惜春于是对贾珍贾蓉道:“哥哥,蓉儿,西北苦寒风沙大,你们自己多多保重,我们要回去了,冯驸马还在外面等我们。”
贾珍道:“妹妹别担心,你们去吧。”
从监牢出来,柳湘莲和冯紫英告别道:“冯兄,今日辛苦你了。”
冯紫英笑道:“没有事,湘莲,我还是先前的话,找个大夫给你妹子瞧瞧。”
柳湘莲点点头,扶了惜春上车,问惜春道:“妹子,我们回家路上有个医馆,我让人给你瞧瞧吧?”
惜春摇摇头道:“大哥,这么晚了,我们先回去吧,我现在没有事情。”
柳湘莲知道惜春的固执性子,只好道:“妹子,这车有些颠簸,你靠在我身上歇息一会。”
惜春点点头,靠在柳湘莲肩膀。彩屏道:“姑娘,我们一会到家,我给你做你喜欢吃的点心。”
不一会儿,已经回到柳宅,柳姑妈早已经准备好饭菜。见众人回来,忙笑道:“我正想着你们该回来了,要再不回,我就要将饭菜放锅里热着了。”
惜春在柳湘莲的搀扶下进了屋子,疲惫地坐下,又对彩屏道:“彩屏,我嘴巴有些乏味,看有没有姜片。”
彩屏道:“姑娘是太久没有坐车了吧,又不舒服了?”
惜春对柳湘莲道:“大哥,给我倒杯茶,我想喝茶。”
正在这时,柳姑妈道:“湘莲,今日在街口买了一个大鱼头,我知道你喜欢鱼头,所以我煮了鱼汤,一会你们肯定都喜欢,听说那鱼都是山塘的。”
柳姑妈说罢,将那钵鱼汤放在桌子上,见柳湘莲倒茶给惜春喝,又笑道:“看我这记性,我本先端热水的,却把鱼汤先端来了。”
惜春喝了几口茶,站起身,突然弯腰呕吐起来。
柳湘莲见了急问道:“妹子,是不是难受?”
惜春点点头道:“大哥,我有些困,想躺一会儿。”
柳姑妈道:“湘莲,阿春是不是病了?你快去叫过大夫来看看。”
柳湘莲抱起惜春,很快进了里屋,将惜春放在床上躺下,安慰道:“妹子,我现在去叫大夫。”
惜春道:“大哥小心些,我躺一会,应当不碍事的。”
此时彩屏拿了姜片过来,给了一片让惜春含着。柳湘莲嘱咐一番,忙骑马出去找大夫。
半个时辰后,柳湘莲领了大夫进来。
柳湘莲把惜春的病症说了一遍,又想起冯紫英的玩笑话,忙让大夫给惜春诊脉。
那大夫又亲自问了一下惜春,然后静心诊脉。
不一会儿,那大夫笑道:“柳统领放心,果然是喜脉,不是其他病症。”
柳湘莲听了紧张问道:“刚才我们坐车奔波了好一阵,现在孩子应当没事吧?我原来也知道些医理,可是妇人的病症却不知道。现在病人身子这个样子,该怎么样调理才好?”
那大夫道:“少夫人的身子应当还不到两个月,所以今天才开始有这样的呕吐现象。柳统领放心,少夫人虽然身子弱,但脉搏很好,胎象应当很健康。不过,你们今天出车劳顿,还是让少夫人好好歇息才好。早期妇人的胎象,还是血块未稳,口舌乏味,今后一定要注意,不宜车马劳顿,也要忌讳油腥。我给你一个方子,先用上几天应当会好些。”
柳湘莲听说胎象还好,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大夫开过方子,柳湘莲先送大夫出去,顺便抓了药回来,见惜春已经睡了,也不敢惊醒。于是匆匆吃过饭,亲自帮惜春熬药,一面让彩屏去做一碗清谈些的米粥。
当惜春醒来时,已经时是亥时。柳湘莲让柳姑妈和彩屏都去歇息,自己亲自伺候惜春吃粥服药。
看看惜春精神好了许多,柳湘莲笑着抚摸了一下惜春的腹部道:“妹子,也许我们的孩子今天跟我们一起去见了他舅舅,所以就高兴起来了,却害你受苦。”
惜春听了,忍不住笑道:“大哥,大夫说我们的孩子现在还是一块血块呢,哪知道什么?”
柳湘莲道:“妹子,我们的孩子,肯定与众不同。要不为什么前些天他安安静静的,偏今天我们去看你哥哥他就不安分了?”
惜春欣慰地靠在柳湘莲胸前,轻声道:“大哥,现在正月,我们的孩子今年就会出生。林姐姐的孩子也是今年出生,将来,我们的孩子应当会和林姐姐和妙玉姐姐的孩子一起,像我们这些人一样做好兄弟好姐妹。”
柳湘莲道:“这还用说,少王爷在我们成亲时就说了。”
且说皇宫里的如意苑,此时的水若阳躺在床上,却辗转难免。
晚饭后和李冰一起去看了水依依,水依依的话让水若阳惊讶不已。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公主,竟然说想去看京西军营的张剑,一个没有父亲,母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