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得到的消息,在罗国已经是过时的消息了。
只不过当时没有发生陈家举全族之力封杀顾氏集团的事,除个别人外,燕京圈子里对顾氏集团和对顾阳这个人并没有什么认知,再加上苏伊公爵一度封锁了消息,想等到确认顾阳的意见之后再决定消息扩散的范围。
所以,顾阳成为苏伊公爵义子的消息,才会随着顾阳拿到数十亿美元的订单传到华国,传到燕京。
谁也没能想到,顾阳并不是做出多么大的牺牲,才拿下了罗国贵族们手里的订单,而是借着苏伊公爵的这个东风,一下子展翅冲天。
尽管大家的猜测距离事实也有所出入,但那些试图想搜寻顾阳投靠外国势力,损害华国利益,借此大做文章,让顾阳永无翻身可能的大能们,在得到这一消息时,也只能将派遣去罗国的探子召回,免得证据没搜寻到,自己先栽在苏伊公爵手里。
陈老爷子在得到这一消息时,也愣了片刻,更没想过陈楚渊不等在顾阳手上撞得头破血流,就自己认识到了错误,看着新宅大门外跪着,对来往路人指指点点也无动于衷的大孙子,自嘲笑道:“早知如此……阿义,我让燕陈分出新陈来,是不是多此一举呢?”
在一旁扶着老爷子的陈义摇摇头,坚定不移的答道:“陈家弊端太多,您这次的做法给他们一个警示,就算是大少爷这次认错,可到底没让他们长个教训。”
陈老爷子心里是这么想的,可看着跪在门前的陈楚渊,心里到底还是顾念着祖孙情谊,这才有了对陈义的一番问话,可听到陈义的答复,陈老爷子动摇的决心一下子坚定下来。
他对着跪在大门外的陈楚渊无奈地摆摆手,“你回去吧,针对顾氏集团这件事,想来阿阳是不会借此对你发难的,要不然,阿阳就不单单是撤单,而是随便分发些利益,就能够借刀杀人。难得你还没有一错再错,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次的事就当是个教训,你认识到错误,对你以后掌管陈家,也有好处。”
陈楚渊闻言一愣,随即将头埋得更低,颤声道:“爷爷,我这次来,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是请您回去主持大局的。我知道我能力不足,性情易冲动暴躁,我怕,我怕燕陈在我手里败了!爷爷!您真的不管陈家了吗!”
陈老爷子面皮一抽,恨恨道:“现在知道我老持成重有什么用!你上任新家主,大多数人都同意并且支持你!我相信你才将位子给你接替,你只是在阿阳手上栽个跟头,难道就躺地上不准备起来了?你放心!我说了阿阳不会对你怎样,他就绝对不会对你出手!你还是抓紧时间去整理陈家的内务,尽快熟悉家主的职责和权利。”
陈楚渊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到一脸决然的老爷子,知道对方是不可能会因为自己这一言两语就轻易的妥协,否则也不会执掌陈家数十年,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
老爷子这是觉得现在的燕陈没有什么前途,才会发出三分之一的力量另图新生……
想想今天上午在议事厅发生的一切,陈楚渊觉得老爷子的做法虽然狠心,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自己认识到错误并积极改正,是没办法带领陈家脱离眼下的困局的,唯有整个陈家都清楚自己的定位,才能让陈家有更好的发展。
陈楚渊想想当时一力支持自己的堂弟,嘴巴发苦,老爷子带走了眼光最好的六个人才,剩下一群眼高于顶的大少爷,但愿这群家伙能够被自己压服住,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惹出什么事来。
不然,不用等燕陈的对手出手,燕陈就能败在自己人手上。
陈老爷子漠然地看着陈楚渊一声不吭的继续跪着,暗自叹息一声,对着陈楚渊喝道:“你想跪就接着跪,我就不在这里候着你了。还是那句话,除非事关整个燕陈存亡,不然,我是不会再对燕陈提供帮助的。你还是回去赶紧看看支持你的那些人都在做什么,别想趁着如今燕京商业圈动荡之际混水摸鱼,免得到时候鱼没摸着,反倒让人当成鱼炖了。”
陈楚渊打了个激灵,知道老爷子这是警醒自己,更明白,老爷子不会无的放矢,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动什么手脚,让老爷子知道了消息,才会对他敲打,登时觉得气不打一处出,越发觉得老爷子高深莫测,以前小瞧了老爷子手下的人才。
燕陈自家的暗卫也有十数人,负责各种情报安保工作的都有,可这十数人交接到他的手上,却没能发挥任何功效。
不是这十数人能力不足,而是在燕京这个藏龙卧虎之地,任何时候都有可能踢到铁板上,想必这次哪个不长眼的堂弟试图动手的对象,就是一块铁板,不然,他也不会得不到任何消息。
仅凭他那些堂弟的本事,想必是不会逃过暗卫的眼睛,一定是对方布下了什么障眼法,这才使得他没有接收到任何有关的消息,还以为就算是老爷子分割了三分之一的势力出去,如今的燕陈还是铁板一块,无人敢动。
想通这点,陈楚渊也不再继续跪地不起,冲着陈老爷子感激恭敬地磕了个响头。
这次这个响头不似以往那般敷衍,直接将额头上磕出青紫之色,陈楚渊却没有觉得疼,顿时又想起以往赔罪时假惺惺的作态,心里自嘲一笑:难怪老爷子要分家,这个家,分得他眼睛都明亮了,看到了以前从来没有看过的东西。爷爷这是心冷了吧……
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