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下属听到希格鲁的命令,不敢置信地抬头盯着希鲁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隐隐有发怒之意,只能赶紧低声应下,拿着那撕成碎渣渣的信件朝外走,心里非常烦燥,同时也很矛盾。
尽管当着线人的面希格鲁没有说明白,但身为希格鲁的第一副手,心腹手下却明白希格鲁这是想推脱掉多伦的追责,装作没看到这封信。
可这封信明明白白的递到了血狼会的基地里,若是希格鲁找借口没有看到,那也只能是送信的人从中做了手脚,或是出了什么问题。
希格鲁这是准备找个替罪羔羊,而这个替罪羔羊早就想好让谁来担当。
对于希格鲁来讲,手下只是机器,可对于心腹手下来说,哪怕下面的人有时候会敷衍,或无所事事,但那都是从建会初一起走到现在的兄弟朋友,而现如今他却要拿着这封早已撕碎的信却陷害他们!
心腹手下仰头朝天吐了口闷气,又走到墙根底下抽了一包烟,等再次神清气爽出现的他人面前时,又恢复了爽利干练的形象,和以往一样同大家打着招呼,笑呵呵的模样,唯独眼神阴沉的可怕。
希格鲁坐在会客室里,看到心腹手下迈着沉重的步代走出去,并没有阻拦,也没有开导心腹手下的打算。
如果他现在经营的是正统的血狼会,那做为现任会长的他根本不必要操心,也不必争地盘,只要守着血狼会,就有提成红利拿,哪怕不能像那些大富豪一样一掷千金,但过上富足的生活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希格鲁不是混吃等死的人。
从答应当血狼会会长的那天起,希格鲁就下定决心要让血狼会变成他希格鲁的资产,逐渐蚕食吞并,或者直接改头换面。
这两种方法,他一直悄无声息的进行着,会里不少会员已经厌烦了血狼会原来的会制,只知道管辖会员,却不懂得给会员施以便利,这些老一批有财有势的会员是中流砥柱。而新入会直接收入手下管理的那些年轻人,则是现成的打手,只要稍加鼓舞,就是冲锋陷阵的炮灰。
利用这些,他希格鲁要打创乌图兰……不,是整个罗国最大的势力组织!
他要让那些放弃他的人知道,他希格鲁可以东山再起,再创辉煌!
线人心虚地看着希格鲁那突然胀红的脸颊,坐如针毡。
实际上他早在汇报完俱乐部的情况后就准备起身走人的,可希格鲁没开口,他就不能主动提出离开,免得惹恼了这位活死神,一个不留神就被砍掉头颅。
可现在看着希格鲁突然陷入癫狂之中,线人悔得肠子都青了,真该刚才随着副手一起出去,也不至于担心自己小命不保。
现在只求希格鲁能够回过神来,千万别想到什么牵累到自己身上。
也许是线人的祈祷有了作用,希格鲁很快回过神来,意识到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一步一步的拉拢血狼会的那些会员,更要尝试与那些高级会员接触。
所以,希格鲁将目光定格到线人身上。
“你把那些高级会员的情报收集齐了吗?”
刚刚不用煎熬的线人听到希格鲁的问话,呆在当场,当看到希格鲁那不满的带有杀意的眼神,登时汗如雨下,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
“会长,求您再给我次机会!我马上回去收集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