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毒一事她并不打算告诉顾暻安,如今她也算是理顺了整个主使和下手之人,但宁王她暂时还动不了,只得先将自己身边的那些定时z弹给解决了。而当初婚礼遇刺一事也是宁王的手笔,这些桩桩件件加起来她就不信这人还留不下一点痕迹。
“此事我自然知道,我在那些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找到了一块令牌,我之前见过这令牌一次,是宁王府里管事的令牌,婚礼一事我绝不会放过他,不过如今我要先将他杀害皇兄们一事的证据找到,否则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父皇对他定下太重的惩罚。”他太清楚如今朝廷的局势还有他父皇心中的思量,宁王坐下如此多的事,父皇不可能一件也不知道,他却一直在装糊涂,充其量不过也是为了偏袒宁王,朝廷如今管事的王爷便只有他们二人,为了平衡局势,他也会留下宁王。
言采薇也心知他所担心的,只得感叹皇家的世事无常亲情淡薄,比起权势和名利所有的感情都不值一提,尤其是血缘关系。如此一想她更是觉得有些难过,虽然现在的言府和皇宫也差不多了,但至少在现世的时候她还是有着一个平凡却也温馨的家,有着严厉的父亲和慈爱的母亲。
申时过后,他们便直接坐上去皇宫的车,这是言采薇第二次去皇宫了,之前那不好的映像还在脑中挥之不去,老实说她对皇上的映像并不好,甚至很是不喜,她总觉得皇上的心思太深,每次见着她都在试探打量,实在让她浑身绷紧了神经,生怕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清了她眼中的情绪。
一路到了御书房,正巧皇后也在那里,她也算是头一次见着皇后了,一时想不起来皇后是否有皇子或者公主,跟着顾暻安一路进了宫殿里之后,跟着一起拜见了,听着对面传来的一声慵懒却又带着丝绵柔的声音,“早就听闻你们这一路的波折,当真是不容易,听说你伤才刚好,便不要如此站着了,皇上,还是给俩孩子赐个座吧。”
这般温婉的声音实在很是好听,尤其是这语气里的善意让言采薇忍不住偷偷拿余光打量了一下,这才暗自惊叹皇后竟如此的年轻,若说皇上已是上了年纪,那皇后便似乎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实在让人感叹,尤其是皇后眉眼间的温婉淡雅,一身的华服显得更加的高贵典雅。真真让人感到母仪天下的气势。
心中虽然惊艳,但面上却也笑意盈盈的朝着皇后道了谢,虽然忘记了关于皇后的传闻,但从她能隐隐想皇上提意见看来应当是很受宠了,只是她这年纪实在年轻,皇后之位未免有不符,无论如何,还是不动声色的听着他就是。
“听暻安说了,你从悬崖上摔下去被树枝挂住,这才保下了一条命,这半个月你应当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吧,稍后本宫让太医院的人备一些上好的药材你带回去,好生保养身子。”皇后见她似乎面色稍显苍白,虽然身姿轻盈稳健,但是想到她一个弱女子受这苦楚便颇为心疼,如此便做主赠于她上好的药材。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小女已经并无大事,只是一些浅显的内伤多休养几日便可。只是耽误了大婚的吉时......”她颇为担忧的说道,皇上神情淡漠,但皇后却是颇为同情,好好的婚礼变成如今这样实在是太过可惜,也更加让人痛恨你幕后的人,于是便柔声安抚道:“不必多想,此事已然过去,如今你们没能好好拜堂,但是族谱已然归到了皇家里,待往后再寻个良辰吉日好好再补办一次便可。”
“母妃说的极是,只是这幕后之人如此三番四次的捣乱了婚礼,就算之后再补办一次难免那人不会再来寻麻烦,正好这婚礼本就办的仓促,还是暂且往后放放,将那幕后之人找出来才是要紧之事。”不等言采薇回复,顾暻安便兀自提了出来。
听到他的称呼言采薇不禁有些诧异,难不成顾暻安的母妃便是皇后娘娘不成?可是顾暻安明明已经二十岁了,这皇后看着也不过二十多,转而又反应过来,许是皇宫里也同言府一样,对于主母也要尊称母亲吧。
闻言,那一直默不作声的皇上一直淡漠的神情终于是渐渐裂开,露出眼里的不悦,但碍于皇后在场,他也只得沉声道:“此事自然是要查清楚的,皇家的婚事若是旁人如此可以插手阻拦无未免太不顾皇威,朕已经换个派人下去详查此事,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这婚事便也只得暂且放一放,往后再提。”
当初婚礼定下本就仓促,还是顾暻安亲自跑到他面前来恳请他下旨他无奈之下才下了诏书,否则婚事也不会定的如此仓促。虽然如今婚事未完全进行倒也算是合了他的意,但是听着顾暻安话中之意他便很是头痛,却也不好在皇后面前说些什么,只得如此委婉的说道。
许是皇后看出了什么,倒是通情达理的起身朝着皇上说道:“皇上,妾身头一次见到言三姑娘,想同她说些话不便在此处,妾身便先带着她去这周围的后花园走走,皇上同定安王好好商议他事,妾身便不多加叨扰了。”皇上闻言欣慰皇后的知书达理,眼神柔了下来,挥挥手道:“去吧,带她走走也好,这刚伤好的人就该多去看看。”
如此,在言采薇的不解之下,便只得在顾暻安默许的眼神下跟着皇后一起出了御书房,她恭敬的跟在皇后身边一步内,出了御书房一段路她才听皇后开口,“方才皇上似乎同定安王有要事商议,本宫和你在场实在不适,便只得带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