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采薇侧目看了一眼小二,随即便朝着二楼而去,二楼的位置倒是很多空着,许是大早上也没有太多的人,倒是方便谈事。在往那隔间走的时候,她 便看到了守在隔间外的两个身着深墨色衣服的两个男子,看见自己的时候便朝着自己微微行了礼。随即便替她将房门打开,做了请的手势。
言采薇从容的接过金传手中的东西,吩咐了一句在外等着,便独自进了隔间里。进去之后,偌大的隔间里早已经有好几个人都在等着自己,他们均是上了些许年纪,神色肃穆,眉宇间都带着或多或少的肃杀和冷冽又或者威赫,在言采薇进来的时候微微打量了一下,眉宇间便带了几分轻视。
之前这些人便大致听说过这个和他们联系的人是个女娃,可他们一直以为便是京城中或者江湖上的人,但如今一看,这端庄灵秀的气质怎么看都是个大家闺秀,再看这孩子娇弱的身子,实在让人看不出有哪点可以担当大局的样子,这么一想,众人眼中便多了几分轻蔑,林远这人莫不是老眼昏花了,竟找了这么个丫头来。
言采薇知道他们在打量着自己,也看出他们眼中的轻视,之前还有些忐忑的心里顿时却又不慌了,属于骨子里的那股傲气便在此时浮现出来,反倒镇定了下来,心中冷哼一声,但面上还是客气道:“见过各位老前辈,承蒙各位前辈肯抽出时间来应约,小女先在此处替林叔谢过各位。”
“好了,长话短说,林远如今究竟怎么回事?不仅让一个小女娃来接待我们,竟还将阁主令牌都交予了你,你这养在深闺的女娃能够和我们谈什么?”那坐在首座上,一脸的络腮胡子的男人粗声大气的说道,语气里尽是不屑和不悦。
言采薇却是半点不恼,仍旧面上带着笑意,礼貌又疏离的款款道来,“小女知道各位前辈对于小女负责此事有意见,不过这些偏见,小女还是恳请众位看在林叔的份上,先听我分析此事经过,再来定位我能否担当大任可好?”
“哦?看样子你还是有备而来了,也好,让我们看看你这千金大小姐能够有什么法子。”另一个有些消瘦的人,留着山羊胡子,摸着他的下巴颇有几分兴趣的说道,听着她如此掷地有声的说着,倒是生出了几分好奇。
言采薇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他,她自然是认识此人的,便是闻风阁中负责总部所有情报信息的翟应余,他手中掌握这所有闻风阁情报的钥匙,若是可以将他拉拢,便是得到了整个闻风阁的核心所在,她暗自盘算着。
“想必您便是翟应余前辈了,小女子之前便得了林叔的嘱托,纵观闻风阁如今,可以说是常年无主,若是为了闻风阁的往后发展,你们不可能会任由其成了如今的一盘散沙,想必不仅林叔在找你们,就是另一方的人也在四处找你们的下落,可如今你们答应与我谈话,是否就能说明,你们心中并不希望如今的少主,也就是老阁主之子继承着闻风阁的阁主之位?”
翟应余微微挑眉,示意言采薇继续说说下去,言采薇在环视了一圈之后,又继续信誓旦旦的说道:“说起来各位都是跟着老阁主闯了多年,对这闻风阁也付出了大半辈子,一直守在老阁主身边,各位想必对老阁主的心事也是看的通透。虽然明面上众位是握着实权退隐了闻风阁,对外放话只认令牌,但小女大胆认为,众位恐怕是对老阁主的死早有预料,所以在事发之后便为自己准备了退路,脱离了少主一群人的监视。”
“如今,你们既然答应我在此谈话,自然也是从心同意林叔所做的一切,林叔自老阁主逝世以来,便一直掌握这令牌的踪迹,想必你们也是早有心中有数,那套只认令牌的话恐怕也只是用来诓骗少主的,可为何如今林叔找上你们,你们却要如此犹豫,我想是因为你们心中没有底,即使你们不愿意少主继位,却也不愿意闻风阁落入他人之手,怕林叔得了实权,将权利据为己有,到时候你们的来去也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言采薇将她心中的猜测一句句说了出来,之前她便一直很好奇,林叔要是想要找到这些人应当是很容易,即使要躲避少主派人的追杀,可也不至于如此费尽周折,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些人不想让林远轻而易举的找到,或者说,不愿意轻易便和林远达成共识,无非是心有隔阂,对于林叔并不由衷的信任。
那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闻言也只是冷哼一声,带着几分轻蔑道:“你这丫头倒是大放厥词,你说的这些可是有什么证据?你说我们兄弟等人避着林远?我们好歹也是相处共事多年,我等何必如此避着他?”
言采薇轻声笑道:“你们自然是不愿承认的,因为林远对你们是如此的信任,你们知道他一直为了找到你们而四处奔波,导致一直被少主的人追杀,可是你们因为心中的怀疑而几次故作不知,甚至迟迟不愿出手相助,你也说了,你们共事多年,却在老阁主死后便明哲保身的在这暗处安逸的过着,独留他一人为阁中的事务所操劳着,如今他已是重伤在床,我想你们不会不知道。”
一番话让众人没有再回应,言采薇其实是带着几分怒气的,这些人便是因为心中的多疑,次次将林叔置于危险之地,几次看着他逃离生死边缘,却依旧考验着他的忠心,若是让林叔知道,也不知这心中该如何想。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说道:“林叔在我来之前便一直嘱咐我,对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