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在那段日子几乎忘记了自己镖师的身份,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不是为雇主为金钱,而是在为自己的朋友,为自己的兄弟去战斗。
城门前,项巴鲁早已经站了许久,迎春楼的乐器声越来越清晰,他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微笑。
对于迎春楼的那些女人他早就已经垂涎已久,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够承受得住迎春楼的消费,囊中羞涩的他实在无法承担迎春楼的巨额开销,不过今天就不同了,这段日子所有的开销都会由项家来买单。
马车越来越近了,他已经听到了马车内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一想到对方即将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项巴鲁的心就像被小猫爪子挠似的痒痒难耐。
……
城楼前,李科对着城墙上大声呼喊着:“几位兵爷,千万别误会,我是迎春楼主事的,现在天太黑了我怕姑娘们不安全,所以才派了这么多马车,请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吧。”
在他旁边,赵普心不在焉的跟着喊着,“放我们进去吧,放我们进去吧。”
“哼,废话少说,放下马车,放下姑娘,你等速速撤离,否则杀无赦。”城楼上传来了冷冷的声音。
李科从背后拔出战刀,大吼一声“既然你这么不给面子,那小爷也就只好不客气了,小爷我要单刀战群豪,单骑闯雄关了,呀呀呀……”
夜幕下,手举战刀的李科就像一尊战神一样横刀而立,月光下刀刃上散发出阵阵的寒气摄人心魂。
一旁的左丘看了一眼城头上得意洋洋的王靖,没好气的踢了一下还在臭屁的李科一脚,“快去检查下捆的结实不结实,城都占领了还不抓紧时间打扫战场,和王大人在这里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说完,对着城墙上大喊,“王大人,现在城里余孽还没有肃清,您还是先下来吧。”
在他旁边,数十个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项家士兵正怒目而视,项巴鲁也混杂在其中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完全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他下身的帐篷依旧坚挺如初,只不过只能靠时间来降低那种药的药效了。
此刻,数百名百姓打扮的应州府军已经进入城中,清剿残余在斗场内的项家守军,战斗已接近尾声,虽然这些体格彪悍作战经验丰富的项家守军抵抗很顽强,但是当一个项家守军同时面对五六个拿着长枪猛戳的府军士兵时,再高明的格斗技巧也成为了浮云。
打从这些天相继混进城里的应州府军士兵和护龙堂在这里的内应到位之后,那些披着树叶伪装服缓慢的接近城下,等待城门打开的那一刻的士兵,所做的事情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胜负结果早已经分出。
斗士囚室内,被关在里面的斗士们此刻纷纷双手握住拇指粗的精铁栏杆,仔细的侧耳倾听,刚才外边激烈的打斗声中无疑惊扰到了他们。
而独自一间囚室的白蛮巴特尔此刻却紧闭着眼睛,双手撑地倒立在地上,发达的肌肉群让他的两只粗壮胳膊比寻常汉民的腿都要粗壮,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一点一滴的落在地上,胸前那茂密的白色胸毛随着喘气此起彼伏着,在他眼中,就算外面打斗在激烈,那也只是异族之间的打斗,无论谁死了对他都是好事,他需要做的就是拼命的提高自己的实力,寻找机会返回自己的故乡。
城中的打斗声渐渐的平息下来……
“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靠近牢室的斗士睁大眼睛紧盯着牢门,他光着上身,肌肉线条分明,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有几道很明显的伤疤,甚至其中有一道伤疤就在喉咙偏下的位置,显然经历过九死一生,这是一个有着故事的男人。
“蓬蓬”
猛然间他的双手猛然拍了几下栏杆,栏杆顿时一阵轻微晃动,在他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愤怒。
两年前他和十几个同伴被带到这个斗场,单时隔今日,这些人中仅有他一个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甚至他手上还沾着另外二个伙伴的鲜血。
“不管发生什么事,老子只想问问老子的晚饭什么时候送到。”一个胸前纹着骷髅头的彪形大汉骂道,他的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作响了。
“是啊,饭怎么还没有送来,难道外边刚才被砍杀的都是做饭的厨子?”
……
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了很清晰的开锁声,然后就是铁链的拉动声,里面的角斗士立刻停止了牢骚,把目光投向大门。
“咣当”
牢门被人粗暴的踹开了。
从门外,一群群杀气腾腾的“百姓”不断的涌了进来,他们进入牢室后,并没有停留,而是很默契的分散在牢室两侧,不一会,每个牢室前都站了几个大汉,一眼望去,甚是整齐。
其中一个明显是军官模样的人从后面走了出来,简单的扫视了一下这些角斗士,大声的喊道,“立刻清点人数。”
这些人是什么人?
牢室内气氛显得有些怪异,一直以来能够进入到这里的都是项家的私兵,这些大汉的出现显然刷新了他们以往的认知,一些斗士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这些斗士很多都是塞北各地的人,完全搞不懂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到牢室里出现的这些“百姓”,他们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难道这些人已经打败了项家?
那么,自己既然是项家的俘虏和斗士,既然项家被打败了,那岂不是自己可以获得自由了?
一股喜悦的气氛顿时在牢室内弥漫开了,几乎所有的斗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