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前沿阵地只有二十几米了,班长咒骂一声,拎起一捆手榴,就了冲出去,刚踏上战壕,一串机枪子飞过来,班长浑身鲜血的栽倒回战壕,吴长锁嚎叫一声扑上去,班长#嘴唇煽动几下,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嘴里冒出殷洪的鲜血,只是把那捆手榴往吴长锁身边略了。
没等吴长锁反应过来,那辆坦克已经开到战壕边上,巨大的车体扬起,随即奔着吴长锁压过来,吴长锁几乎是下意识的拉响手榴弦,一声巨响过后,这辆日军坦克被从装甲最薄弱的肚子底下炸开,车体里冒出一股黑烟,随即是一连串的爆炸声。
爆炸声过后,一辆冒着黑烟、变成一堆废铁的日军坦克,一个深深的坑,几缕青烟,再也看不到一个叫吴长锁,年仅十九岁的中国士兵和他的班长,同样的悲壮,在南宁外围阵地上,不时的上演,可桂军士兵年轻的躯体,又能与几辆日军坦克同归于尽?
被压制的日军步兵,也不顾伤亡的猛冲过来,一一三师师长夏国栋,在电话里几乎是哀求的喊道:“总座,小鬼子的坦克上来了,我的弟兄用身体去堵啊,请您下命令炮兵支援,只要把小鬼子的步兵干掉,这些铁乌龟就好收拾了,求您了,阵地快丢了!”
白崇禧脸色铁青,腮帮子上的肉,因为咬牙,一条条的隆起,他何尝不想用炮火支援前沿阵地,可他手里就两个炮兵团,不到一百门火炮,日本人那是一千多门火炮,只要自己的炮兵一开炮,基本上就是一锤子买卖,顷刻间就被日军的炮火覆盖,他不忍心下达这个命令,可前沿的危险情况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白崇禧脸上的汗对下来了,他对着话筒说道:“夏国栋,我告诉你,别叫苦,那个防线省阝一样,不仅仅是你一一三师,好,我给你一个炮兵团的炮火支援,你要不把日本人打回去,别回来见我。”
白崇禧的这个决定,等于把仅有的两个炮兵团其中的一个,送到日军炮兵的虎口里,桂军炮兵在昨天就憋得够呛,虽然大炮比小鬼子少很多,可也不能装哑巴,接到命令后,几十闪火炮,猛烈的开炮,一发发炮,呼啸着飞向冲锋的日军队列。
打了一天,日本人从来没有发现过,桂军还有炮兵,这一下突然袭击,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日军士兵像是拔萝卜似的,被高高抛起在半空,有几辆日军坦克,被炮炸得浑身冒火,余下的几十辆日军坦克,见势不妙,掉头就往回跑。[
日军的第一次冲锋,被打退了,日军炮兵恼羞成怒,
发疯似的往桂军炮兵阵地上倾泻炮,白崇禧听着炮兵阵地上传来的阵阵炮声,痛苦的闭上眼睛,一个炮兵团,就这样完了,自己和德公苦心经营多年,才积攒下三个炮兵团的家底,没想到,在南宁一次就没了一个团。
随着日军被击退,战场暂时平静下来,忽然,天空中传来阵阵闷雷似的回响,一个重参谋耳朵好使,大声喊道:“飞机,是飞机!”白崇禧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日本人出动了飞机,南宁能不能扛过今天,不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