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蔡国珍已经带着绿叶会的几个手下得意洋洋地回到天使院。
“唉呀妈呀,蔡小姐你总算回来了,这帮孩崽子把俺们一家折腾死了。”
陈飞扬看到蔡国珍,如同看到大救星。
萦萦在一边也说:“是啊是啊,这孩子太难带了。”
难得陈飞扬还能耐着性子继续演戏,要是按照他过去的脾气,早一把火将这院子都烧掉。
昨晚小武将这院子那两个看护连同那死孩子尸体带走,照顾整个院子的责任就落在俩狐狸精头上。陈飞扬和萦萦你看我,我看你,大眼对小眼,嘴巴咧到耳朵根:俺们做不到啊。要是狐狸幼崽,他们俩还能叫几声威胁一下,给口肉吃,这可是人类的幼崽!还都是病残的那种!有一个甚至一身屎尿,坐在床上嚎啕大哭。
用法术?老天爷,老祖宗,谁能告诉我怎么同法术给这一身脏的孩子洗澡,怎么能叫他们不哭啊!
晚上侥幸过去,白天又忙着给这些孩子弄吃的。俩狐狸精又一个塞一个的傻灵傻灵的,都不同意对方去未寒时找救兵,担心对方逃跑啊!让墩子去?墩子早都没影了,不知道化成松鼠型跑哪撒欢去了!
俩狐狸精只好在院子的厨房找吃的,翻了半天,找出半盆子杂合面的窝窝头,萦萦拿起来闻一下:“这能吃吗?馊的!”
“要不俺去酒楼买点吃的?”
陈飞扬试探着问。
“我看你是想跑吧?把这些小崽子丢给我,没门!”
萦萦一把抓住陈飞扬的耳朵,用力一扯,陈飞扬大叫:“疼疼,哎呦疼,这可是肉做的。”
俩狐狸精都担心自己吃亏,想来想去也只好点火烧水,掰开那窝窝头用热水泡了给那些孩子一人喂一点。
“作孽,都有病的孩子,就给吃这些。”
陈飞扬便喂,边躲闪着避免孩子们弄他一身,同时还抒着内心的悲愤。萦萦叹口气:“你说,叶小姐会收留这些孩子吗?”
“她?哼,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陈飞扬冷哼一声一脸不屑。
“这次不是什么都没要就答应收拾蔡国珍的吗?太阳已经从西边出来了一次,再出来几次也不打紧。”
“所以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次才老大惊奇,见天出来就没人觉得怪了,咱们这叶小姐,偶尔恻隐之心是有的,你让她照顾这些孩子,早都皱着眉头扭着腰遛的没影儿咯,哼,还不如我呢,都怪那臭小武,姥姥的。”
埋怨也好,互相提防也罢,俩狐狸精总算是不负重托,一天时间这十多个孩子都给喂了吃的,捏着鼻子带着去了厕所,一身脏的就当看不到,老话不是说嘛,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啊。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小院门一响,蔡国珍等人进来,陈飞扬激动的差点当场摇起了尾巴。
“一切都是误会那个孩子是病死的,和我们绿叶会没有关系。”
蔡国珍对这对“小夫妻”宣布。
“是的,是的,我们相信蔡小姐。”
萦萦揉着胳膊说:“哎,照顾这些小孩一天,我都要累死了,蔡小姐你真伟大,能照顾他们这么多年。”
萦萦的奉承听起来很舒服,蔡国珍点点头:“你们放心吧,我们组织是清白无辜的,我明天就着手来帮你们,放心好了。”
陈飞扬和萦萦再三道谢,回到自己住的小屋子,一进门就看到墩子坐在桌子上,咔嚓咔嚓地吃着花生,见他们进来,招了招手,继续扔嘴里一把花生。
陈飞扬刚要上前质问墩子,萦萦摆摆手,示意他仔细听。两个狐狸外加一只松鼠,竖起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去警察局都是来走趟过场,怎么这次这么搞。”
有手下问。
“哼,我也奇怪,小凡死了的消息怎么传出去那么快,还被人匿名报警了!”
蔡国珍说起来咬牙切齿。
“报警?天啊,难道我们得罪了什么人?”
那俩看护妇吓得大叫。
得罪什么人?
蔡国珍按着太阳穴,脑子里将自己的仇人都过了一遍,接着摇摇头,她现在还想不明白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最可恨是那些报社记者,过去白喂他们了,一群白眼狼。”有人啐了一口,想来是非常气愤。
是啊,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时代,很多消息都是从报纸上得到,每天早晚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就是报纸上的花边新闻,小道消息。蔡国珍在报社做过事,最明白舌根底下压死人的道理,她曾经几次利用舆论逼迫的病患儿家长家破人亡,现在自己被推上风口浪尖,她自然清楚,这样持续下去绿叶会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会毁于一旦。临走时一定要好好地捞一把,想到这,她站在窗前看着住着那一家三口的小屋。
有手下明白她的意思:“蔡小姐想要运作这家?”
“不错,这家是外来的在本城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可以直接将孩子抢过来,那个孩子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只要在名媛会上一露面一定能挣来大把的钱。”
“可是现在报纸那边……有些麻烦。”
手下多次帮她联络报社抹黑家属了,这些人对怎么运作这种事早已轻车熟路。
“等不起报纸上造舆论了,我们已经被人盯上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操作,不如……”
蔡国珍目光坚决伸手横在自己脖颈间,恶狠狠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杀气腾腾!
这个院子,这十来个孩子,还有那对外地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