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用之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见大家都坐了下来,心平气和了一点。又接着说:
“我希望的革命是推翻整个社会阶层,重新改造社会结构,重塑一个自由平等公平的老百姓能当家做主的社会。我们革命的对象是谁?是我,是在座的各位。都想着去革别人的命,那我们自己的命呢?”
呼啦一下,全部都站了起来。
章太炎冷笑着说:“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自己的命都革了,谁来替这个国家指引航程?”
“我们能比大多数人有文化,那是因为从小的家庭带给你的。大部分的社会财富正是被我们少数的家庭占有了,才剥夺了大多数人受教育的权力。要说革命,是不是得从自身的家庭开始?太炎先生,你如果身在一个贫苦家庭,你现在可能在街上拉黄包车,而不是想到替这个国家掌舵。”
“狡辩,狡辩。”章太炎这样说着,口气倒也没有那么激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