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判决算是对贤妃非常大的恩典了,若不是李昭有功在身,恐怕以贤妃的罪证来定夺,那李氏一族必定会被连坐。
李昭对魏煜钦的决定也是十分感激,连忙跪在地上恭谨道:“谢吾皇隆恩,皇上仁慈!”
其实魏煜钦并不喜欢这样的方式来要一个饶恕的机会,但他不得不这样做,一来是担心事情传开,而来是觉得欠人情始终是不好的,毕竟自己也是一国的君王。
如今只是将贤妃发往无极山的清修寺,虽说寺中的日子清苦,但也好过在刑天大牢里渡过,贤妃也没想到自己作恶多端,甚至私通男宠都会被这么轻易的饶恕,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匍匐在地上道:“多谢皇上恩典,臣妾定当倾心忏悔,一心为硫渊祈福诵经,从今以后不问世事,还望皇上不要迁怒永儿,他还小!”
魏煜钦挥了挥手,禁卫军将贤妃押了下去,从此咸福宫被封禁了起来,戏班子里的人从此再也没出过皇宫,宫里的事情岂能传出宫外,故此郑容瑛特地将戏班子留在了宫内,而贤妃的儿子魏玄永也过继给了皇后,成为了皇后的第一个嫡子。
事情到头来贤妃都只不过是为郑容瑛做了嫁衣,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一盘棋就这样一子棋落满盘皆输,自己生育的孩子反而成为了郑容瑛的孩子。
三日之后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
苏小满来到华福宫院子里只听见一个孩子在牙牙学语的朗读着三字经,声音极其稚嫩,站在宫门口时就已经听见了清脆的男孩声音,陆望舒牵着苏小满的手晃了晃道:“阿娘,您听,好像有个孩子在念三字经!”
苏小满手里挥着襟帕捂嘴笑了笑:“难道你自己就不是孩子了吗?你才几岁?”
听着华福宫内的声音,苏小满当然知道那是永儿的声音,自从贤妃被送出了上京城,发往无极山的清修寺的那日起,永儿就被接到了华福宫。
今日本来是向郑容瑛辞去的,出来几日了,宅子里也没回去照应过,说好给陆望舒找教书先生一事也给耽搁了。
站在宫门口的内侍监老远就看见苏小满的身影连忙上前迎接道:“佳和公主金安,今儿个又来找皇后娘娘闲聊呢?”
这几日也算是混的自来熟了,连小小的内侍监都敢拿苏小满打趣儿,自从苏小满帮郑容瑛找出不怀孕的隐患之后,这件事儿一直都被那些宫女宫人们口口相传,都说苏小满是火眼金睛,鼻子都比别人的格外好使。
苏小满抿嘴笑了笑道:“今日特来向皇后娘娘辞行,还劳烦公公通传一声!”
内侍弯着腰恭谨道:“奴才这就去禀报,请佳和公主稍等片刻!”
说完转身走进了华福宫内,陆望舒摇晃着苏小满的手臂道:“阿娘,今日咱们要回江南了吗,为何不在上京多玩些时日,儿子还没在上京城里逛过呢!”
苏小满一只手指轻轻的戳了戳陆望舒的脸颊道:“你啊,就知道玩儿,你的功课都荒废了多少时日了,你自己十根手指也数不过来了吧!”
陆望舒嘟囔着小嘴儿,低着头道:“这不是担心您为儿子的事情日夜劳累嘛!”
这么会找借口接话的陆望舒,硬是惹的身旁的珍珠和小元都笑了两声。
半晌后内侍从华福宫走了出来,恭敬道:“佳和公主,皇后娘娘唤您进去呢!”
苏小满拉着陆望舒走进了华福宫内,在宫院里只见魏玄永稚嫩的小手正拿着一本三字经摇头晃脑的读着,还没跟郑容瑛行礼,陆望舒就自己跑去找魏玄永玩了,郑容瑛见苏小满缓缓渡步前来,连忙起身迎接道:“小妹下次来就无需要内侍来禀报了,直接进来就行了,咱们是一家人,没有那么多客套的规矩!”
说着将苏小满迎到宫院里的凉亭中坐着,一盘功夫茶摆在石桌上,苏小满坐在石凳子上用襟帕抚了抚嘴唇道:“皇嫂说的一家人那是自然,但是这宫中耳目众多,小妹若是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了,怕只怕那些有心人将小妹给误解了就不好了,到时候被冠上个越矩的罪名就不好了,礼仪还是要有的,只是多耗费些时辰罢了,不碍事儿的!”
自从麝香茶叶一事之后,郑容瑛喝茶再也不敢假手于人,从茶叶采摘开始都是层层筛选,不敢有一丝纰漏,本来完全可以不喝茶,但茶道本就是一门养心的事情,故此也就学上了功夫茶。
只见她一手拿着茶壶从洗茶洗杯漏茶斟茶一步一步的动作都十分的优雅,一杯上好的大红袍倒在杯中,萦绕出来的茶香飘绕在两人的鼻尖,令人着实心旷神怡,郑容瑛亲自斟了一杯茶放在苏小满的面前,道:“试试,这功夫茶可是很有考究的,尝尝本宫做的如何?”
苏小满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略微的浅尝了一小口,感叹道:“入口时略微发涩,但后味却是十分甘甜,口感也十分清新,这茶叶不错啊!”
“是吧,这茶叶可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过始终不是自己种的茶叶,心里还是有点阴影的,毕竟上次的事情还让本宫有些后怕!”
郑容瑛放下手中的茶壶,孜孜不倦的对苏小满说着,种植茶叶何其容易,从选种子开始就要花费不少精力了,更何况硫渊国的气候土壤适不适合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说起种植这也让一向擅长农耕的苏小满有了些兴趣,虽说从来都没种过,于是有些好奇郑容瑛的想法,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