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战霈霖一直没有理她。
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乔楚一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战霈霖忍无可忍，“闭嘴！”
乔楚撇嘴，“还是大哥有耐心，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翻脸。”
战霈霖的脾气，可比战天臬差远了。
战霈霖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大哥有耐心？他脾气好？”
他摇头叹气，“小五，你太天真了，那是大哥没有把坏脾气的一面向你展露，如果你见识了大哥真正的脾气，你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乔楚一愣，“大哥脾气有这么坏？”
“相当坏。”战霈霖扯了扯嘴角，“还是现在的大哥可爱一些，你就是封印，封印住了他体内的恶魔。”
“切。”乔楚不信，“二哥你这话说的，跟个中二少年似的。”
战霈霖黑脸：“……”
算了，小孩子一个，他大人不计小人过。
战霈霖揉揉了太阳穴，“你还生大哥气呢？”
乔楚撇嘴，“怎么，你要帮他说好话？”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家人，我也不偏心谁，只跟你分析一下大哥这个人。”
乔楚挑眉，“哦？”
想了想，战霈霖开口道：“大哥是个强者，这一点毋庸置疑，他十岁就已经是咱们这个军区大院的孩子王了，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一帮小屁孩，都对他俯首称臣，拿他当老大。”
“大了一点，十五岁的时候吧，啧啧，那就更了不得，要是给他一双翅膀，他就能上天了！打架他就没有输过，如果他脸上挂了彩，别人家的小孩，肯定就得住院了。”
乔楚瞪大眼瞪，“看不出来啊，大哥年轻的时候，还是个问题少年？”
战霈霖失笑，“男孩子嘛，好动，爱打架生事，浑身的劲儿没地儿使，青春期，又是个燥动的年纪。”
顿了顿，又教育，“这一点，你别学，你比不得大哥。”
乔楚听出他的话外音，“你瞧不起我是不是？嫌我太弱了？”
战霈霖冷笑，“你弱是事实，看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你能打得过谁？”
乔楚磨牙，“来，咱们单挑。”
战霈霖没说话，似笑非笑，只是慢悠悠卷起了衬衣，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我艹，这肌肉，服气！
“咳——”乔楚立刻转移话题，“那后来呢，二哥你快说。”
战霈霖鄙夷，“不是想单挑？”
乔楚只当没听到，“啥？”
战霈霖：“……”
顿了顿，战霈霖才又说，“后来吧，大哥十八了，成年了，在这一片的军区大院里成了名，别说那帮跟他同龄的小屁孩了，就是一些大人，看到大哥都是毕恭毕敬的，言语之间都不敢得罪，一是看在老头子的面子上，二是看在大哥的实力上。”
“只有一个人，瞧不起他。”
乔楚来了兴趣，“谁？”
“秦厉。”
乔楚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就是秦轩的大哥。”
乔楚迷茫，“不认识……”
“……被大哥一脚踢趴下的那头藏獒！”
“哦哦！”乔楚双眼一亮，这才记了起来，“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