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饶命?哼哼!饶了你的命,能换回我三千将士的命么?”
冰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趴在地上的胡轸却是连脑袋都不敢往上抬半分,听得董卓的话,只能是不停地磕头,而且力道也不敢有丝毫减轻,只是两三下之后,胡轸的脑门就已经是破了皮,鲜血直流,可胡轸还是不敢停下,依旧是拼命地往地上磕。
“董大人!这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又何必因一时胜败而寒了将士的心呢?”就在这时,一把声音又是响了起来,听得这声音,胡轸才知道这会客厅内不只是董卓一人。而且这声音听起来,却是胡轸以前从未听过的声音,显然胡轸以前从未见过这说话之人。不过胡轸却是不敢有丝毫好奇之心,依旧是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去看。
“呵呵!”董卓的笑声响起,紧接着又是听得董卓说道:“丁兄说笑了,董某虽然谈不上治军严苛,但也知道,功过赏罚!他既然犯了错,那就要受到惩罚,要不然,今后董某又要如何治理军队?”
董卓的话令得胡轸又是心头一颤,董卓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不想放过自己了!顿时胡轸就觉得自己手脚冰凉,整个人像是被冻僵了一样,差点没就这么直接被吓晕过去!
“董大人可千万别这么说!这样吧,某愿为此人求个情,倘若董大人给个面子,就饶了此人一回,如何?”那陌生的声音又是接着说了一句,听这话的意思,似乎是要为胡轸求情。虽然胡轸知道董卓可不是一个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生出了一丝希望。
“丁大人这话可是说得客气了,按理说,丁大人的面子,董某怎么说也要给的!只是此人害我损兵折将,我若不杀他,只怕帐下将士们不服啊!”董卓的声音顿了顿,又是响了起来,而且听声音中还夹杂着磨牙声,分明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杀胡轸!
胡轸听了,心里那叫一个苦啊!自己也算是为董卓出生入死了,却没想到只是打了个败仗,董卓就一定要杀自己,这让胡轸心里有多么的不甘心啊!只是再如何不甘心,胡轸也不敢将心中的怨念表达出来,只能是不停地磕头求饶,喊道:“主公,主公饶命!饶命啊!”
“呵呵!董大人,这本来是董大人处置自己部下的事情,某本不该多嘴!只是看此人也算是可怜,某倒是有个主意,若是不当,还请董大人不要见怪!”
“丁大人有话尽管直说便是!”董卓的声音中稍稍带有一些不爽,显然是对方如此执着要插手他处置胡轸,令得董卓有些不太高兴了。
而那把声音的主人似乎对董卓的不快视而不见,继续说道:“某手下有一将,有些蛮力,愿意令他与董大人的手下交交手!若是董大人手下的将军赢了,那某自然不敢再多嘴,这次洛阳之行,也是一切以董大人马首是瞻!若是某的手下侥幸获胜,就请董大人饶了此人,如何?”
“哦?丁大人麾下可都是能征善战的猛将,董某手下这些废物,岂敢与丁大人麾下猛将交手?”董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显然董卓根本就看不起对方所说的部下。
董卓如此骄傲倒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董卓麾下尽是一帮骄兵悍将,在整个西北都是出了名的!除了几年前输给了赵青手下的黄忠、典韦,董卓手下的那些悍将还真未遇到过敌手!现在对方竟然提出要和董卓斗将,在董卓看来,只怕那是自找死路!
而一直趴在地上的胡轸的心里也是冰凉冰凉的,别人不说,几年前刚刚投奔到董卓麾下的悍将华雄可就在安邑城内!华雄的武艺,胡轸那也是领教过的,除非那说话之人能够派出黄忠、典韦那样的高手,要不然,胡轸可不认为对方能够胜过华雄!
“呵呵!董大人不肯法外开恩,那某也只能是出此下策了!就请董大人应允了吧!”对方似乎也没有听出董卓话语中的轻蔑,依旧是很固执地做出了请求。
“哦?”董卓跟着发出了一把声音,随即又是冷冷地哼道:“胡轸!既然丁大人为你求来了这么一次机会,那你就先站起来吧!”
董卓这话乍一听上去好像是饶了胡轸,可跟随董卓多年的胡轸岂会不了解董卓的脾气?立马就是吓得满脑袋冷汗直流,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那一张脸哭丧着,已经是没有什么期望了。
等到胡轸站起身了,也是抬起头朝着这厅内扫了一眼,这时胡轸才发现,这会客厅内的人还很多。胡轸认识的就有高高在上的董卓,以及坐在董卓右手边的李儒、樊稠、段煨,甚至还有之前胡轸所想到的华雄也坐在其中。
董卓只是冷眼看了胡轸一眼,便是将目光撇开,李儒则是根本就像是没有看到胡轸一般,双目眯成缝地看着对面,至于樊稠、段煨和华雄,则是一脸讥讽地看着胡轸,显然他们与胡轸的关系也不怎么好。
再看董卓左手边坐着的只有一人,是一名穿着精良铠甲的中年男子,而在这人身后,又是站着一人,也是穿着一身铠甲,却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这年轻男子身形虽然高大,但却是长得白净,一副好皮囊。
一看到那中年男子,胡轸便是立马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正是这次与董卓联手的并州刺史丁原!至于那年轻男子,胡轸却是不认得,不知道此人是谁。不过听之前丁原的话,胡轸就知道,丁原肯定是要让这年轻男子来与董卓麾下悍将交手,来决定他胡轸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