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的礼亲王、岳托的克勤郡王,都是世袭罔替的****。
萨哈璘第三子勒克德浑封顺承郡王,也是一位****。
就是说,国初的八大****,代善他们家,占了三个。
“礼烈亲王一门数王,世袭罔替,”赵烈文说道,“能有这份儿空前绝后的荣勋,自然是礼烈亲王‘定策’的功劳大、‘定鼎’的功劳也不小——当然,子孙们也争气!尤其是岳托和勒克德浑两位,他们的铁帽子,也算是自个儿一刀一枪挣来的,不仅仅受惠于父祖的荫蔽!”
顿一顿,“轩邸呢?”
自问自答,“说到‘定策’,妻子的皇帝、儿子的皇帝,都是他自个儿‘定’下来的,这个‘定策之功’,较之礼烈亲王,不晓得大了多少?至于‘定鼎’——轩邸平洪杨、平回、平捻、平美利坚南逆、平日本长逆,如果再打败法夷,那么,这个功劳,较之礼烈亲王一门的‘定鼎之功’,亦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曾国藩缓缓点头。
“所以,”赵烈文一副很起劲儿的样子,“我以为,轩亲王之外,再多封关氏一个亲王,是说的过去的!”
“如是——就‘名正言顺’了?”
“是啊,‘名正言顺’!”赵烈文说道,“而且,兄弟手足,也没有有参商之忧了——两个亲王,嫡一个,庶一个,不用争,不用抢!”
曾国藩摇了摇头,“惠甫,你这个话,得商榷商榷了——我看,多封一个亲王,这个‘参商’,更多了还是更少了,难说的很呢!”
顿了一顿,“多封一个亲王,‘庶’自然是乐意的,‘嫡’呢?——就算只有一个亲王,‘庶’也不能跟‘嫡’抢啊!”
再顿一顿,“再者说了,两个亲王,嫡一个,庶一个,嫡、庶之间,倒是不必抢了,可是,‘庶’自个儿呢?反要抢起来了吧?”
赵烈文笑了一笑,“爵相说的都对!不过,凡事难有两全,这个‘名正言顺’,似乎更加重要一些吧!”
曾国藩叹了口气,说道:“无论如何,若真的有什么‘参商’,既非关氏之福,亦非中国之福啊!”
顿了一顿,“嗯,你方才说的‘干政’,就是由此而发吗?”
话一出口,晓得自己又说错了——“干政”二字,明明出自自己之口。
而且,自己说的是“后宫干政”。
虽然,自己以为“不至于”,赵烈文则以为“未必”。
“是的!”赵烈文说道,“爵相以为,必不至于‘后宫干政’;我却以为,形势比人强,到了时候,这个‘政’,你不想‘干’,也得‘干’!”
顿了一顿,“还有,扈、杨两位侧福晋,皆非寻常女子,皆不能以寻常侧室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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