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利对中国官场的称呼,胶柱鼓瑟,照本宣科,一口一个“分府”,在梁小山耳中,“分府”自然比“别驾”好听,既听的顺耳,就由得他叫了。
接过纸张,一眼扫过,只见上面写着:
“本管驾提船进内港意欲开炮,惟该处同泊有英国夹板船一只,如法船轰击炮台,恐致伤英船。兹请贵方将该夹板船移泊无碍之处,如有他国之人,莫如一并移避为妥等因。”
看过了,梁小山“哼”了一声,“法国人送给你的?”
“是。”
梁小山一声冷笑,“那你就照他们说的办啊!赶紧将你的夹板船移了开去啊!免得致伤啊!”
胡大利面色尴尬,说道:“这个……呃……古有明训,佳兵不祥!和气致祥!以鄙人之见,这个仗,能不打,还是不要打吧!”
“这个仗,”梁小山说道,“是我要打的吗?我好好儿的在这儿做我的分府,是他法国人欺了上来,不由分说,张嘴就咬!怎么,不许我以牙还牙?”
“呃,这个”胡大利说道,“嗯,至圣先师有过训谕的,以直报怨!分府,他虽要咬你,可毕竟还没有咬到,你嗔目扼腕,作回咬之势,这个,算不得直道吧?”
微微一顿,“再者说了,这咬来咬去的,岂非成了”
打住。
梁小山“哈哈”大笑,“老胡,你骂我是狗!我***!”
“不敢,不敢!”胡大利含笑说道,“本人无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请分府另寻合适伴侣……”
“那我***马达好了……”
不能跟这个兵痞在这个事儿上纠缠下去了,胡大利赶紧回归正题,“我的意思是其实,法国人也是委屈的,以随员游历被辱一事问罪于基隆,其实多少有点儿……借题发挥的意思。”
“哟!”梁小山大惊小怪的,“他们还委屈了?哪个委屈了他们呀?”
“基隆不卖煤给他们嘛……”
“后来不卖了嘛!”
“不止此一端”胡大利说道,“分府,且听我从容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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