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之后,无数人一个个在暴雨之中,怒吼着劈下斧头。
尽管他们知道,这根本毫无起色,可是小金主不知抽什么风,跟不要命了一样,一斧头一斧头的劈了下去。这在暴雨中根本就是作死,身体吃不消的。
可是谁也拦不住,谁也不敢拦,众人只好加入进来,拼了命的想劈开一条道路,可是那一颗大树的身影,都要比这四十多人,大出数倍有余,所以这根本就是一场,以卵击石的战争。
从开始的那一刻,就注定结局。
可是林星辰跟疯了一样,震的虎口流血,毫不畏惧这满城风雨。浑身上下,早已被淋湿浇透,成了水人。
不能停下来,不能停下来,不能停下来啊……
四十多人顶着暴雨狂风,一通狂劈乱凿,不过才在一颗大树上,砸出了一片零星碎末,再一望着十几颗恐怖的森天大树,这根本就是一项,无法完成的任务。
一次一次,终究是力不从心。
林星辰绝望的楞在雨中,仰天苦笑,却不知道该向谁说,这半路而废的梦想。
小云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没有人知道生了什么,所有人都只是看见,这个钱多烧的小伙子,非要拉上二十车的巨大物资,去慰问那谁也不敢涉足苗疆深域。
小灵仙哇的一声扑了过去,抱住痛苦的林星辰,大喊着:“尽力了,我们尽力了!”
“不,我没有放弃,才不要放弃....”林星辰朝天苦笑,晃晃悠悠的转过身来,看着四周的迷茫世界,不管是天灾,人祸,都不能让他止路于此:“这个世界,从来就不缺少勇往直前的勇气,我们缺少的,只是一点点,难得的运气。”
“裴尽忠。”林星辰又一声大吼,劈的最用力的尽忠兄猛地站了起来,浑身早已被暴雨击透,却仍然力猛十足,瞪着牛一样的眼睛,看着林星辰:“老板,我在这。”
“跟我来。”
“是。”
林星辰气势汹汹的在暴雨中行走,没有人知道,这小金主,又要在干什么。见他猛地打开了级越野的大后备箱,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对威猛绝伦,耀目至极的亮银盘龙锤。
“尽忠兄,我记得宝锤重出生天之时,你是举起过的,至于后来为何又举不起来我不得而知,但是现在,老子命令你,必须把这锤子举起,把那些拦道的混蛋大树,给我统统砸碎,听见没有。”林星辰声嘶力竭,吓得裴尽忠浑身哆嗦。
这宝锤沉寂多年,又是经历无数大战的重器,绝非凡品,定有灵气,林星辰忽然跪倒在地,双手托起,大声喊去:“元庆爷在上,今遇天堑绝路,阻我前行,弟子万不得已,不敢打扰您老人家,如今人命关天,我们没有时间了,恳请元庆爷在天有灵,助弟子一臂之力,扫清障碍,让我前行,他日弟子,定当日夜朝拜,祭奠亡灵……”林星辰一头,一头的磕了下去。
小灵仙,裴尽忠,也全都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不住的祈祷。
这是最无力的述说,却注定了最悲凉的结果。
那亮银盘龙锤毫无动静,没有半点反应,一个沉寂了无数岁月的兵器,除了疯子,谁会对他叩膜拜,苦苦哀求。
裴尽忠瞪圆了眼睛,猛地站起来握住双锤,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起。”
嗡的一声~
从远处一个个跑来的众人全都看的傻了,这一对重锤,好霸气的样子!!
锤子出了嗡嗡的震荡,却纹丝未动,不论裴尽忠如何用力,却根本拿不动他的一丝半豪,虎口震裂,双臂沉沦,脸上的肌肉都成波浪了,裴尽忠出一阵阵的咆哮,可那重锤,却根本毫无动静。
林星辰在暴雨之下,看着裴尽忠一次一次的以命相搏,却拿不动这两千四百斤的亮银盘龙锤,绝望,冰凉,寒冷,痛苦,全都涌上心头。
举目无助的林星辰,忽然像个走丢的孩子一样,眼中满含热泪,不想这么半途而废,声音颤抖的向众人喊去:“都走吧,你们都走吧,我一个人去,我一个人,就是走,我也要走到苗疆,就是爬,我也要爬到那里。”
“小金主啊。”阿幼咿哭着从后面跑来,浑身都被浇的瓜透瓜透了:“改日再来吧,咱们改日再来吧,老祖宗会知道你的一番心意,没必要.....”
“你知道什么?”林星辰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悲,是哭是笑,猛地抓过阿幼咿,似哭非笑的吼去:“我认识你们苗疆老祖是个几把,我一天天是不是闲的,顶着狂风暴雨,也要给你们送去二十车物资,我咋那么贱呐,我钱多吗?”
“你,你……”阿幼咿吓坏了,他抽抽着老脸,不知道这小金主,又受了什么刺激,没必要过去,真的没必要,非要今天过去啊。
林星辰狠狠抓过阿幼咿,把他拽到了巨树跟前,伸手一指那混芒交错的世界:“那里,那里的尽头,就是你们的苗疆深域吧,老子也懒得瞒你,有邪人施展了飞天降头,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我们千山万水,你以为是过来慈善的,阿-幼-咿!!”林星辰怒吼一声:“老子是来抓那邪人,把他粉身碎骨,我们的世界,有一个十九岁的小女孩,就特么快要死了,我还有功夫,跟你改日再来,滚……”
林星辰一脚将阿幼咿踢了出去,回头大吼一声:“你们都走吧,谁也不用跟我过来,该给的钱我一分不少,裴尽忠,好好照顾小灵仙,老子一人赴生死,管他苗疆鬼域,还是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