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正被木兰和系统双双提起的康熙,他也得知了先前木兰被太子给拦在路上的事。
虽然当时远远看到这一幕的小太监,没有听见太子和木兰到底都说了什么。
但是太子的咄咄逼人,还有木兰的落荒而逃,却是被他详细的告诉给了康熙。
站在一旁静静不做声的梁九功,是眼见着万岁爷的脸立即冷下来。
原本还带着一些温情的凤眼里,如今全是如冰霜一样的人冷意。
不用多想,他就知道太子要倒霉了。
虽说木夫人的事,当初还是太子先起的头,给了万岁爷第一个证据。
但万岁爷却不会看在这方面,就因此对太子有更多的宽容。
甚至可以说,就因为太子的插手,让万岁爷开始怀疑起太子,怀疑在太子背后有高人指点。
否则依着太子的年级,他如何会知道当年的事情,还知道这背后跟万岁爷有关。
再想着早前,在木夫人还没有怀孕之前,太子爷几次三番的向雍王爷要人。
还有之后醉酒,把一个妾侍肚子里孩子打掉的事,还有如今太子宫里那些小太监的人心惶惶。
梁九功再想着这些日子陆陆续续被查出来的事,想着万岁爷看见那些资料时异常难看的脸色。
如今他就只能感叹一句,这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等到那个小太监被万岁爷叫人带下去,还不等梁九功喘口气,负责永和宫那里的人又进来了。
等再一听这个小太监回禀的事,梁九功真是满身的冷汗都下来了,感觉今日还真是事事都不顺。
瞧,这想要做死的第二个又来了。
原本听完太子拦路之事的康熙,这心里就压着一股子怒火未发。
现在再一听德妃对木兰那些暗示明示,外加隐晦着有些冷嘲热讽的话,康熙就直接气得摔了手里的折子。
一看这个架势,屋子里的小太监又都跪了下来了。
那个负责来回禀的小太监,就更是把头直接磕在地上。
如今的这个天气,虽说屋子里有地龙,可还是把他给吓出了一头汗。
“朕昨日才说德妃她是个聪明的,看来是朕一时糊涂的看错了,朕看她这几天的心经是白抄了,如今看来光是这手上写了,却是完全没有记在她心里。”康熙声音里隐隐带着怒意。
屋子里这时安静极了,气氛极为压抑和紧绷。
康熙说着突然看向一旁喊道:“梁九功!”
“奴才在。”梁九功闻言忙上前一步。
康熙神情淡淡的开口吩咐:“你去挑几本经书送到德妃那里,就说朕知道她的字写的好,所以在抄经一事上,就需要她来能者多劳,必然的,比起其她的后妃,她的任务就要更重一些,希望德妃她不要辜负朕的一片苦心,一定要亲手好好的把经书给朕抄完。”
“是,万岁爷,老奴这就去传旨。”梁九功颔首领命。
康熙这时候又加上了最后一句:“记得挑厚一点的。”
梁九功的肩头一动,忙继续点头应是。
这经书厚一点的,那字必然就会更多,看来德妃她这次真要倒霉了。
之前万岁爷虽吩咐后宫里的主子们吃素抄经,但却没有规定一天到底要抄多少出来。
所以就是抄一页也可,抄两页也可,反正万岁爷也不会真去检查。
有些胆子大的,偷偷叫会写字的宫女代抄也是一样。
就是这吃素,虽说明面上的意思,就是不能吃荤。
但却没有规定这炒菜的油,还有这熬汤的汤,就必须一定要是素的。
这也就是上面有规定,下面有应对,事情总是无绝对。
可是现在万岁爷再次发了话,明确要德妃去亲手抄经,还说她能者多老,任务更重之类的。
那接下来德妃肯定就不能在糊弄了,除非她想要就此得罪万岁爷的失宠。
等到梁九功亲自去选经书,还不知噩运马上就要来临的德妃,她依旧蹙着眉在冥思苦想。
总觉得之前在那个木氏身上看到的独特气质,她以前曾经在哪里看到过相同的。
先前那个木氏刚来时,还不是特别的明显。
可是等之后她们开始争锋相对时,那种独特的气质和说话的语气,却是越看越觉得莫名熟悉。
那种不属于后宫女子,或贤淑,或大度,或任性,或温柔,或娇蛮,或小意……等等。
只可惜时间太过久远,她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了。
而且或许当初她只是见过一两次,记忆并不是太过深刻,所以如今才会一时间想不起来。
不过德妃就是有一个奇怪的念头,这或许就是万岁爷看重木氏的原因。
可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德妃把久远的记忆一直往前推,慢慢的推到了她才进宫的那个时候。
那时候她的年纪还很小,还只不过就是一个宫女。
慢慢的,被她无意间埋在心底的事渐渐浮现了出来。
德妃的眼睛里顿时一亮,整个人的身子猛的坐直了。
她终于想起为何觉得看着那个木氏熟悉了,原来是她身上的气质,还有站立和坐姿,甚至还有说话的语气,都像极了早年已经去了的一个人。
那就是万岁爷的第二任皇后钮钴禄氏。
德妃越回想就觉得自己没有想错,今日这个木氏虽然相貌和当初的钮钴禄氏不像,但身上的气质,甚至是说话的语气都十分的想象。
难道说……
德妃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