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蒙冤
费扬反复几次打不开玉匣,知道事情严重了,是谁栽赃我?他首先想到了码头上两个男装少女——
只是她们为什么?自己与她们素昧平生!
目的之外还有手段,就凭她俩还没本,自己的修为被封了,可是乌芒珠还能激活,浑身的感知还在,俩女身上并没有修仙者的气息——或者他们只是分散我注意力的,下手另有其人?不管怎么说,我被人算计了!
只是为什么?我千里迢迢入关不会跟任何人有仇怨的,谁会设计陷害我?又是为什么呢?
不由费扬再想,一声惊堂木响亮,堂上问:“小贼,这不是你父亲的骨灰盒么,怎么打不开!”
&禀大老爷,这个不是小的那只匣子!”费扬硬着头皮答。
有衙役抢着道:“老爷,让卑职撬开它!”
&账!靖江王府的东西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损坏!去,找锁匠来!”
堂案后的大老爷在等,站堂的衙役在等,听审的费扬也在等,但事情基本上没有什么悬念了,费扬想:我八成是被人利用了,利用来闯关!那俩男装女子背后的人才是盗窃夜明珠的人!
&娃,你会武功么?”另一个不是知府的声音响起。
费扬循声望去,刚才过于入神了,竟不知什么时候一文雅的老者上堂,四平八稳落坐公案旁的一张太师椅上。微眯双眼打量自己。
费扬料定他是师爷一类的,所以能堂而皇之代知府审案,恭敬回话,“回老爷子,晚辈也练过些防身的把式,不知道叫不叫功夫!”
老者点点头,“你说身带父亲骨灰。可是要送父亲叶落归根?请问你祖籍何处,又是哪里来的?”
&辈家在关外边荒之地,祖籍辰州府、大石桥、三道冲村。”
老者点头,他再指玉匣,“娃娃,你说这不是你的,而你的想是跟这一样了,你知道这匣子是什么质料?价值几何么?”
费扬点头,“是万里之外西域的和田美玉,价值连城!可晚辈家中在边荒之地广有良田。兼贩皮货、山货、牲口,未必就买不起!”
老者点点头,这事别人还真没话可说。费扬一人两骑高头大马,还有搭裢里的真金白银都证明了这一点。
&说,从你家到登州府都路经了哪里?”老者盘问。
&到卜奎城,再到哈勒锦,走边荒古道过宁锦到辽城,由辽城上船渡海两天两夜在登州上岸!”
&年纪你在十六七吧,家里人就放心你一个孩子走这数千里么?”
&前辈。家中我是家中长子,我不去谁去?!”
不久锁匠到,堂上所有的人都抻长脖子看,这可是大大一笔悬赏啊!就算没自己的份儿。有幸一睹夜明珠也是福份呐!
锁匠战战兢兢用一根钢丝捅进锁孔,就咔哒一声锁开,他退开由一名衙役上前抽开玉匣——匣中大红丝绒内衬,象牙托架。可是,夜明珠不见了!
&胆小贼,夜明珠哪去了!”知府勃然大怒。到手的悬赏飞了怎能不怒。
&人,”费扬知道现在怎么叫人家都是怒了,也不再假装谦卑,“这东西根本不是我的,我的了!”
&胆小贼,还敢抵赖!来人,给我打!”知府冷森森地道。
******************
哗啷――哗啷――费扬给铁链拖地的声响惊醒,他们要抬我去哪?随他们了,小爷清清白白,上了阎罗殿也不怕!
费扬只是百思不解:如果是凡人绝难瞒过自己的耳目调包玉匣,若是修士犯的着利用我这凡人闯关么?
他被抬进了靖江王在登州府的别院。逼供继续——
夹棍,一种蓄意弄断人腿的东西。剧痛由双腿蔓延到腰部,顺着脊梁柱传到脑袋,费扬两耳鼓胀眼冒金星,但他钢牙紧咬,硬是憋住一声到嗓子眼儿的惨叫!有个什么东西耀眼一亮,又迅即熄灭……
费扬给冷水泼醒了,耳边传来喝问:“小贼快说,夜明珠哪儿去啦?”
费扬挺起身冷笑,“我乘船到港登州城只是吃了顿饭,睡了一宿觉,你们只要去船上、码头上,客栈问问就知道。一日前我在大海上,怎会分身来你靖江王府盗什么夜明珠?!”
&给我往死里打!”随着这号叫棍棒齐下,费扬又昏死过去――
――再次给冷水浇醒了,费扬闭目运乌芒珠疗伤。说也怪,真元灵力封闭了,乌芒珠的功效却更加运转顺畅,**的衣服冒起渺渺水气。
掌门老祖封闭的是他的修为,而不是毁他经脉,严格意义来说他还是星光八重的修士。勤学苦练的瑜伽术开启了他另一修炼模式,这好比是水到了,今日硬扛酷刑调动起全身的潜力,经脉中的阻隔冲破,有一丝丝灵力运行小周天!
王府别院大总管孟千钧乃星光四重,讶然出声离坐,“好功夫,好功夫!”
费扬紧闭双眼不敢分神,孟千钧脚步震人心魄步步逼近,他体内的丝丝缕缕的灵力和上那节律愈发汹涌澎湃,周身似要炸裂开来!一只手按上头顶百汇穴。
灵力在人家刻意搅动下像万千惊马奔突狂窜,费扬难受以极!像是头顶拔下一个塞子,体内紊乱失控的灵力喷薄而出。
费扬畅快地大叫,孟千钧闷哼剧震,衣衫鼓胀须发无风自动,运功抵抗那喷薄而出的灵力。终是他功力深厚,硬把那股汹涌澎湃的气流压回费扬体内。费扬全身战栗,脚下方砖嘎然碎裂,头顶冒出缕缕青烟!众人眼中,他还是那个昂然而立的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