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地一句话颜冰只听到一窜杂音,断断续续的,她皱起眉头,看了眼通讯符不由道:“你在搞什么鬼?”
桑落摆弄白旦兽的手指微顿,有些莫名其妙,她在搞什么鬼?
她在逗白旦兽。
“我怎么了么?”
颜冰微微眯眼,感觉有些不对,“……等一等,你在什么地方?”
“房间。”
“一个人?”
桑落明白了她的意思,“貌似。”
“隔墙有耳。”
桑落默然,这一点她之前也想过,可除非中期修士,凭她目前的神识其他人的窥探还难逃她的耳目,但,如果是中期修士要监视她,那问题可就不简单了。
现在的她代表是水幽门,什么样的人会屈尊降贵来监视她?
想到可能有一个中期修士在外,桑落紧了紧心,面上却顺而将符箓换了一个位置,托着下巴自然道:“我在房间偷得浮生半日闲,怎么,不行么?”
将之前的话圆回去。
颜冰一笑,却故意道:“我只是恐怕有人在偷听,小心点,池桑落。”
话说得却很轻。
“没想到你现在还学会管东管西了,”桑落一笑,“不过你有本事就过来管啊,反正我决定赖在房间里不出来,其他的无所谓。”
“无所谓啊,”颜冰躺卧床上,十分惬意道,“那滋味可不好受,被人监督着,什么都不能干。”
“怎么会呢?”桑落挤了挤白旦兽软软的小肚子,偷吃了一口旁边的点心,顺而道,“没事偷吃点东西,没事发发呆,没事还能骂骂人,小日子舒服着呢。”
“你倒挺会圆话。”颜冰一笑。
“这有什么难的,池桑落有池桑落的办法呗。”
颜冰大笑。这些话她听着是一个意思,外面的人听着就是另一个意思了,“不过,遇上你这样的人。监视的也是可怜。”
“我也挺可怜的呀,你没感觉我是在苦中作乐么?”
颜冰大乐,却不为难她了,反道:“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桑落将一只吃得疯狂的白旦兽拎起,想了想。放在木桶里让它面壁思过,一边却笑道:“敷衍小朋友啊,挖苦我挖苦够了么?”
“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颜冰满意道,“不过服务得不错,本尊现在心情好多了。”
桑落失笑,又听她道:“小雷找你麻烦了?”
桑落先是一顿,继而明白过来颜冰所指又绷不住笑脸,“你说谁?怎么给人改了这么个称呼?”
“小肚鸡肠如此,不这么称呼他我也不好意思。”
桑落点了点头。“送了不少军用物资,服务还挺满意。”
颜冰觉得越来越有趣了,不禁念道:“要不我去找你,反正你那儿也不安全,多个前辈好罩你。”
桑落直接摇头,“不,照顾不过来,我这里已经有两个吃货了,再加上你就多了一个吃货、一个捣蛋鬼、一个邋遢鬼外加一个话唠,我还是一个人自在些。”
最重要的原因。颜冰不能够来,但如果她答应了,颜冰就一定会来。
颜冰却觉得十分有道理,“没想到我颜冰的杀伤力这么大……”很多话都是跟池桑落学的。她自觉还挺有意思,可话未说完,听到通讯符内若有似无的敲锣打鼓声却有些奇怪,“你在做什么?”
桑落好笑,打开桶盖瞪着里面的白旦兽,小脸威胁样。立刻就让里面的白旦兽焉儿了下去,“小东西吃得太多,我把它装桶反省,现在闹自杀呢。”
明明人家是摸黑找不着路撞的好吗,白旦兽一动不敢动,觉得头顶上反射着日光的那张脸巨大无比。
颜冰却若有所思,“弄死它们并不容易,白旦兽生命力太强,一脚踩扁也能弹回来,确实不好对付……”
“也挺好对付的,不给它们吃就行……”桑落絮絮叨叨,和颜冰这一聊就是一整天,白旦兽也整整吃了一天,房间里气氛悠然,可透过倾耳术监视的宫紫衣却听着眼角直抽,一整天了,没有一点有用内容,全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废话,偏偏她还不敢懈怠,这一日下来,简直像是吃了一日的屎。
心里将宫紫灵狠狠地骂了一遍,直到夜幕降临,那化耳符这才耗用殆尽,一溃而散。
感觉到对面隐约的杂音骤然一消,颜冰正色提醒了一句,两人又随便说了一些话,将通讯符收入囊中后,桑落有意无意睨了窗外一眼,能够让颜冰听到杂音,说明对方利用了特殊的宝物,只是她不确定那个中期修士究竟是否就在房外。
如果不是,那就有两种可能,一,对方只是监视她,二,对方不止监视她,假若是第二种,那就值得商榷了,因为这说明,盟宗之间有内鬼。
监视她的人,到底会是谁?
桑落没有时间思考,因为第二日,就是入秘境之时。
段颖早早地来唤她,桑落收拾了东西很快出发,不过一行人在秘境入口等待了许久也未能进入,有雷震宗弟子前来道歉,说那白姓剑修欲走,君长尊和几位化液长尊都在好言相劝,所以需要耽搁一些时间。
段颖有些不耐,其余的人没有说什么但脸色都不大好看,桑落不关己事不理会,只在一旁静静等待。
说起这个剑修,卢正一路上也跟她提过几次,此人名唤白禹溪,因一直住在广灵殿中,又称广灵剑者,是灵虚子故人之子。自小于玉极宗长大,受灵虚掌门亲自辅导教养,醒灵时被测出变异半玉玄骨兼清华之体,天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