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短暂的结盟之后,温崖便详细地向古澈介绍自己和其余三人。
温崖自不用多说,大丰皇朝皇子,现任皇主最疼爱的嫡长子。大丰皇朝皇主是个洁身自好的主,后宫并没有太多妃嫔,所以温崖的弟弟妹妹很少,而且年纪都不大,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抢走他的东宫位置。实际上温崖本身也有着相当不俗的人格魅力,待人接物和处理决断方面颇有其父的两三分神意,百姓百官对其观感都上佳,由他接手大丰皇朝也算众望所归。
目盲少女名叫木华诗,天生目盲,他的父母曾对大丰皇朝的当今皇主有过恩惠,皇主便在其父母去势之后帮忙照料他们的女儿,名义上是太子东宫的一名丫鬟,但实际上在大丰皇朝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木华诗以奴才相称,就连身为大丰皇子的温崖都不敢,因为会被他的父亲狠狠揍上一顿。好在木华诗是个安静的主,一点也不惹是生非,即便得到皇主如此偏爱也不曾仗势欺人,老老实实做着丫鬟的本分工作。大丰皇主实在怜惜她,便让她做了温崖的捧剑剑侍,这是最不需要苦力的活计了。
胆小的少年名叫陆涛静,别看他胆子小,出身却很气派,出自大丰皇朝历史最悠久的陆家。说到大丰皇朝便避不开大丰陆家,陆家世代为官,最气派时一家便同时出了丞相、尚书令和太子太傅,“权倾朝野”,即便后来没落了几分,都能将六部尚书的位置紧紧攥在手中,可见陆家在大丰皇朝到底有多丰厚的底蕴。即便如此,历代大丰皇主都没有因此怀疑过陆家,只因陆家世代忠良,从未出现过哪怕一个背叛大丰皇朝的人,或许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总之大丰陆家的地位几乎无可撼动,会衰退却绝不会被替代。
至于那名神色冷漠的青年名叫宁川,名义上是负责保护温崖一行人的护卫,年纪正好卡在二十五岁的门槛上,涅元三重的修为。本是大丰的一名散修,却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大丰陆家看重,尽心尽力地培养他,甚至意欲让族中一名女子与他成亲,堪称年少有为,在大丰皇朝颇有威望。
古澈分别朝这三人点了点头,其中除了宁川之外,木华诗和陆涛静都回应地笑了笑。一路上温崖试图探听古澈的师门来历,都被古澈轻描淡写地扯开了话题,看似熟识却又透露出一股疏离,顿时让温崖有些伤脑筋。我们都已经自报家门了,你小子还一直藏藏捏捏着,多么不上路子,总不能一句“无名小辈一个”就把自己轻松打发了吧。
然而古澈不愿多说,温崖也没有死缠烂打,在他看来高手一般都有自己的架子,能一剑砸死巨蟒的猛人有点架子实属正常。古澈取下酒壶灌了一口酒,并没有解释什么。在外与人打交道不可付出十分心意,更不可随便抖落家底,类似温崖这种皇家子弟可能并不担心,但对于普通修士来说却是一条铁律。再者说了,他古澈如今确实是个无名小辈而已,就算搬出师傅的名号多半也不顶用。
温崖颇有健谈,谈天论地,似乎什么都懂一些。谈至兴起,他见古澈一直背着恶玄便说道:“古兄,先前见你那一剑确实是威风凛凛霸气绝伦,然而我却觉得那一剑毫无章法可言。你也别觉得我是在瞎说,我从小便修行剑术,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剑修,加上皇朝藏书丰厚,我遍览过无数剑经秘籍,都没有看到过如古兄那么……不拘一格的剑术。”
说是不拘一格,实际上就是狗屁不通。古澈哪里懂什么高深玄妙的剑术,唯一一门惊鸿舞也才堪堪入门,他之前剑砸巨蟒更多的还是靠恶玄本身通天的能力,即便被封印了太多力量都有着不俗的杀伤力,一力破万法。原本古澈认为,靠着恶玄剑本身的能力便足够了,但听到温崖所言之后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古兄,你知道一本高深剑经对于剑修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许多剑修穷尽一生都在追求一部剑经,因为没有正统剑经的他们类似于野修,根本不算入门的剑修,招式凌乱不堪,不说杀敌了,极有可能走错路子导致走火入魔,在真正剑修的眼中跟拿着长剑玩耍的雉童没有两样。或许古兄你会觉得一力破万法很实用,但实际上就不止一部剑经中提及过四两拨千斤的法门,面对同一层次境界的剑修高手,有无高深剑法的区别是很大的,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
温崖兴致勃勃地说着,直到唇干舌燥才停了下来,他望了一眼别在古澈腰间的酒壶,问道:“咳,能让我尝一口酒吗?”
“不行。”古澈毫不犹豫地说道。作为一个重度的洁癖,他甚至都没有让温崖几人靠近自己三尺范围以内,更别提让他交出自己用过的酒壶了。一开始他拿到酒壶时可是花费了不少精力清理的,险些连凤凰真火都祭出来了。
温崖有些遗憾地咂了咂嘴,作为一个酒鬼,他已经两三天没有喝酒了,如今再度被勾起酒虫,却是怎么也按捺不住了。他回头看向后面三人,问道:“你们身上带酒了吗?”
宁川和陆涛静同时摇了摇头,他们都不善饮酒,因此随身的都是食物清水之类,根本没想着带酒。倒是身为女子剑侍的木华诗更了解温崖,她从芥子囊中掏出一壶上等的桂花酿,托宁川递给温崖。温崖大笑着打开酒壶,说道:“你们都跟华诗学着点。”
宁川和陆涛静无奈一笑,只能附和道下次一定带着酒水,好随时随地能让自家殿下解解馋。
古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