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南宫燕几乎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和这肥胖的中年男子对话,感觉格外耗费心神。既然自己没能镇住他,便勿需拐弯抹角,直来直去,倒还更合她意。
“南宫阁主豪爽之人,我有一个条件。”
秦晴也看出来南宫燕已经在这场“言论之战”中认了输,自然也不会太过得寸进尺,毕竟激怒她,对自己毫无益处。
“说!”南宫燕受不了秦晴这机巧的言谈,揉着太阳穴,不愿再多吐一字。
“我要你们放赵雷离去。”
“哼!你觉得我会答应?”
南宫燕扬眉,她想过秦晴会提什么条件,但是没想到是这个,说起来,赵雷的去留,在这个时候并无影响,她知道秦晴也懂这个道理,那她为何会提这个条件?
“我会把破解之法交给赵雷,至于放不放他,南宫阁主自行斟酌。哎......人上了年纪,总会觉得乏累。”秦晴脸上挂着笑意,不咸不淡地说着驱逐的话。
“你!”南宫燕无语,她恨不得冲上去撕烂眼前男子的嘴巴,狠狠深呼吸了一口,强自将那不郁摁了下去。
南宫燕转身拂袖而去,留给二人足够的独处时间,倒不是说她南宫燕想做媒人,而是她知道自己不离开,秦晴断然不会再说话,蜀山的情势危机,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晴儿,你这是做什么?要走也是一起走啊!”赵雷关上房门,急忙坐到秦晴面前,脸上满是不悦。
“赵大哥,若是在我和你之间选择,南宫燕绝对不会放我,既然如此,趁着这个机会,让你先行离去,又有何不可呢?”
“可是,你一人在此地,我...怎么放心?”赵雷心中焦急万分,但是智计不足,根本说不出任何劝慰之语。
“赵大哥,你放心,只要你出去了,我便是万分安全的。”秦晴眼中满是自信,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南宫燕虽有小谋,但并无大智。她相信自保不是问题。
“唉......”赵雷支吾了半天,长长叹了口气道:“晴儿,我知道你思虑缜密,我又不是善动脑筋之人,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听你的,但是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不会让你独自一人面对这些个恶人。”
“......好吧!你听我说,蜀山之危,只有一个解法。”秦晴轻抚着额角,仔细斟酌着话语。
“刘青山派兵进山,定是以围山之法,想将蜀山之人尽数歼灭于山上,所以你让左掌门集合全蜀山的人马,于夜半子时集中全力突击乱军中,除了主将所在之外军队防守最严的地方,事成之后,立刻前往越女宫,不得停留。”
赵雷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得开口道:“既要突围,为何要选子时呢?”
“军中之人不同江湖人士,行军打仗,最害怕偷袭,所以世人通认的凌晨时分,警觉最低对于军中并不适用,反而子时才是人真真正正最为疲劳的时候,这是人的自然反应,与意志无关。”
“额......那怎么又要偷袭防守最严的地方呢?按理说不是最弱的地方最容易突破吗?”
“兵法中有言: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归师勿遏,围师遗阙。所以军阵围困的时候,更是薄弱的地方,更是凶险。而蜀山如此之大,围线定然冗长,既然不能去最薄弱的点,那边去最牢固的点,而且防守最严的点,一般来说,警惕才是最弱的。”
“这......晴儿,想不到你对兵法也如此精通,真是...真是...”面对如此机敏的秦晴,赵雷自然而然生出自卑汗颜之感。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解了蜀山之危之后,立刻让左掌门和叶宫主寻两个轻功卓绝之人,一人前往蜀道,将所有入蜀的江湖中人带往越女宫,另一人则前往云州,等待朝廷派来的将领,一旦等到他,势要让他从水路绕行,绕过泯山。”
“为什么要绕过泯山,泯山地势又不险阻,极易行军才是。”赵雷实在想不通,朝廷来援,应该讲求兵贵神速才对,为何舍近求远,绕水路而行?
“正因为泯山地势低平,才更加不能走!泯山临近云州,据李大哥所说,泯山自古以来有瘴山之说,云雾中都带有毒气,蜀地人入山顶多头晕恶心,但是外地人一旦进入其中,可是会死人的!一旦朝廷大军误入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我暂时只能想这么多了,赵大哥,你先去助蜀山解围吧,之后的事,若有变数,我会让人通知你的。”
赵雷蓦地睁大了双眼,怔怔道:“晴儿,你在此地,又无熟人,你怎么通知得到我?”
秦晴轻轻合掌笑道:“放心吧,这位南宫阁主会帮我传话的。”
......
南宫燕派人搜遍了赵雷全身,才恨恨地放赵雷出去,南宫燕看向那隐在山谷中的一座低矮房舍,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这个人,当真全部口述,连一丝机会都没留给自己。本来想着若是有纸笔信条,还能截住赵雷,不放其离去,现在看来,这“秦泰”心思比自己深的太多了。
“银枪公子,秦大盟主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但若是我等受到正道联盟的攻击,你知道会发生什么的。”
“......”赵雷低眉颔首思考了半晌,重重点了点头。
“!”赵雷惊叫出声,出了那山谷,赵雷才发现,此地竟然就在蜀山半山腰上,远远竟能看到山中偶有折射的光点,便是隐于山中的围山士兵。
“我的天!这山谷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