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山又是见到这两位老家丁,心头有点疑惑,开口问道:“这两位前辈......?”
秦泰一笑道:“这是两位家老,李老弟当初在越女宫见过。”
其中一老者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李远山,忽地目露精光,摇了摇头,“啧啧”两声,也不说话。
另一老者斜了先前出声那人一眼,向李远山抱拳笑道:“李公子莫见怪,这子丑老头阴阳怪气惯了。”
先前那老者忽地怒道:“好你个寅卯,你说谁阴阳怪气,我是看这李公子双目有神,比之当初,似有大境遇,才忍不住啧啧两声,我那是赞美,赞美!你懂吗?”
那寅卯老者一捋胡须,大笑道:“李公子的变化,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有你在那儿啧啧啧,你说你是不是阴阳怪气?”
“我......”
秦泰抚了抚额头,高声道:“好啦,别吵吵。”
两老头闻言立马乖巧地闭上了嘴,兀自在那人横眉竖眼瞪视着对方,看起来极为滑稽。
这子丑寅卯两个老头,在秦家地位也是不低,虽是家丁身份,可秦泰却尊二人为家老,却也能见这二人并非寻常之辈。
很多年前,江湖上流传有这么一句话:铁掌子丑,勾魂无常,金剑寅卯,索命阎王。三更锣响,催命断肠,二人具现,神仙难防。
二人真名无人可知,只知成名之时,二人便是子丑寅卯,乃是当年江湖上人人惊惧的杀手。
子丑一身横练外功,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一双铁砂掌,可开碑裂石,威力无穷。
寅卯善使一柄细软剑,金光闪闪,似是黄金铸就。寅卯剑法剑走偏锋,颇有南海剑派风范,出剑奇快无比,招招夺命,剑剑封喉。
后来秦泰仗剑成名,却也惹下了无数仇家,更有人纵财买凶,便是这子丑寅卯两个杀手,奉命前来,要取秦泰首级。
当时的秦泰正值巅峰之时,剑法大成,一身凛然剑气,厚重无匹,秦泰以一敌二,半夜三更天,于离山山脚下力战一整夜,杀手二人硬是没有讨到丝毫便宜。
战到最后,三人竟生出一丝英雄相惜的感觉,天亮时分,秦泰率先弃剑,子丑寅卯二人也是性情中人,当即便跟了秦泰,从此再无异心。从那以后,子丑寅卯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你说那雇主如何了?那雇主还能如何,自认倒霉呗,雇凶杀人这事儿光彩吗?能大张旗鼓到处说吗?你说他去找那二人麻烦,也要他能打得过那子午寅卯二人啊。
直到后来秦泰莫名奇妙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二人也未离开,跟着秦泰来到南方,踏踏实实做着秦家的家丁。
几人正说话间,那房仲却是疾步走了进来,见过众人之后,房仲兴奋地说道:“我方才听到消息,这品剑大会,明日午时便要开始了。”
秦泰等人正兀自兴奋不已,赵雷却疑惑道:“怎会如此仓促,我听说品剑大会应该是在冬月底才会举行,这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天?”
房仲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秦泰高声道:“管他这许多,既然明日便要开始,大家便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尤其是李老弟和赵兄弟,我还等着明日看两位大展身手。”
。。。。。。
这品剑大会其实就是一场武功比试,已经搭建了一座宽广的擂台。这会场设在杭州东城,此地乃是神威镖局的练武场,神威镖局财势雄厚,这练武场端的是宽敞无比,神威镖局总镖头宁彪古道热肠,醉心江湖,喜好结交江湖豪杰之辈,听说品剑大会即将召开,不由分说便将镖局的演武场借了出来。
秦泰早早便来到这擂台边上,自己已非江湖中人,自然不会上台,抬了把椅子,兀自坐在那擂台下一丈之外的距离,有一搭没一搭和身后众人聊着天。
李远山看着眼前这空旷的场地,心中很是奇怪,不是说午时便要开始了吗,这已经临近午时,怎地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李远山站在秦泰身边,着实无聊,缓缓闭上眼睛,想要闭目养神一番,结果......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远山只觉得鼻子瘙痒不已,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清醒过来。
李远山睁开朦胧的睡眼,惊觉自己竟然靠在某人的身上,连忙看去,却看到赵雷一脸憋住笑意的辛苦模样,赵雷也是从未见过李远山这样的人物,品剑大会开始在即,自己早已热血沸腾,可这李远山竟然靠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李远山惊道:“赵兄,对不起,我这竟然睡着了。”
赵雷摆摆手,示意无妨。
李远山抬头看看日头,发现自己只不过睡了片刻而已,不过就这自己闭眼的这一会儿,这场中竟然已经人满为患,硕大的镖局演武场中挤得满满当当,人头攒动,哄闹不已。
更有实在找不到落脚处之人,便兀自停留在那镖局的房檐屋顶之上,连那场边几棵大树上,也是稀稀落落挂着不少身形衣着各异的江湖人士。
“喂!你看不见我啊?”
李远山循声望去,却发现一个娇小俏皮的白衣小姑娘俏生生站在自己旁边,手里兀自拿着一截不知名的茅草。正为了李远山醒过来没看见自己气得圆鼓鼓的一张小脸儿,却是那越女宫小弟子黄珊珊。
李远山急忙招呼道:“黄姑娘,你也来啦?一个人?”
黄珊珊一指那擂台左边,李远山便看见还有四名越女宫的弟子在场,却是不见苗凤羽的身影。
“苗姑娘没有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