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山看着急慌慌推门进来的黄珊珊,不由得内心一阵诧异,开口问道“黄姑娘,你怎么了,看上去很慌的样子啊”,黄珊珊站在李远山跟前,极其严肃的看着他,沉声问道“你真不是江城浪子?”李远山见这小姑娘神色出奇的肃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重重点了点头。黄珊珊又问道“你真不知我秦师姐行踪?”李远山再次重重点了点头。
“那好,我之前说过,我相信你,现在情况危机,几大门派都想在这越女宫看着你死,我这就放了你,你自己寻路脱身去吧!”黄珊珊一边说着一边将李远山身上的绳索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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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烟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几大门派的精英人物不停地口出恶言,非要逼迫越女宫交出那贼人,叶寒烟暗自思索:这贼人恶贯满盈,此时黔山之上众多武林人士皆要诛杀此人,众怒难犯,越女宫犯不着为了一个该死之人与武林结怨,至于秦思雪,怕是只能待此事了结之后,再作打算。
叶寒烟心中已有计较,当即眉头舒展,朗声道:“诸位莫要着急,这江城浪子恶贯满盈,自然该杀,本来今日商谈结束之后,就要让我越女宫新任殿前护法斩杀此人,既然现在大家急于诛杀那贼人,我越女宫自然不能拂了大家的兴致。”当即吩咐几名弟子去将那李远山带到试剑大殿前来。
那几名弟子领命而去,半晌,却又急吼吼地跑了回来,领头一女子单膝跪在叶寒烟跟前,神色慌乱,低声说道:“师父,那贼人。。。不见了!”
虽说这名弟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被耳朵敏锐的卓青月听见了,当即拍案而起,怒喝道:“好你个越女宫,当真演的一手好戏,你要袒护那贼人明说便罢,此时说那贼人不见了,莫是要拿我们众人寻开心吧!”
此时人群中一佝偻驼背的汉子呼喊了一句“我刚才见一小姑娘偷偷溜走了”,说罢,遥遥一指指向叶寒烟身后的黄珊珊,黄珊珊见众人目光尽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本来心中就紧张不已,此时更是浑身颤抖,摇摇欲坠。
只见那汉子一脸得意之色,觉得自己识破了黄珊珊的小伎俩乃是件莫大光荣之事,朗声道“就是这位小姑娘,方才趁乱溜走了,这会儿又偷偷跑了回来,定是去把那贼人放跑了。”
叶寒烟看众人尽皆怒容,轻声问道“姗姗,当真是你放走那贼人?”黄珊珊正准备编些瞎话蒙骗过去,却蓦地瞥见叶寒烟脸上微怒之色,立时被吓了一跳,只得语带哭腔答道“他说他不是那贼人,我相信他。”
叶寒烟听到黄珊珊这么说,心中知道定是她放走了那贼人,微微一叹,站起身来,向众人一抱拳:“今日之事,确实是我越女宫有错在先,那贼人,确实是我门下弟子放走。我在这里替我那不懂事的徒儿向诸位陪个不是。。。”
卓月青冷笑一声道:“叶宫主此举实在不当,你那徒儿放走贼人,我们为何要听你道歉,你让你那徒儿自己来磕头认错,今日之事,我们便不再追究。”一众武林人士也纷纷附和道“有理,有理。”
叶寒烟轻轻地瞥了黄珊珊一眼,黄珊珊见状,心中领会,慢慢走到卓月青面前,当即跪下,正要磕头之际,却见那卓月青蓦地一掌向黄珊珊头顶拍去。原来这卓月青看见这小姑娘跪倒在自己面前,想到她放走贼人,自己不能为爱徒报仇,心中更是愤怒不已,本来卓月青性如烈火,此时却是控制不住满腔怒意。含怒出手欲至黄珊珊于死地。
在场众人尽皆大吃一惊,叶寒烟面色一冷,正要出手,旁边的苗凤羽已然飘身而去,只听得周围纷纷响起“住手”“使不得”的呼喊声,却是根本不能阻碍那手掌分毫。
苗凤羽此时已经运足了全身功力,却还是赶不到黄珊珊身旁,正绝望地闭上双眼,却听得四周突然一片寂静,而后“嘭”地一声响动,苗凤羽睁开双眼,却见场中不知何时站着一名男子,浑身脏污,头发蓬乱,不是那李远山是谁!只见他缓缓地将怀中的黄珊珊放在地上,转身面向众人,黄姗姗看着那男子将自己放下,呐呐着问道“我不是放你走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李远山摸了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找不到下山的路。”说罢也不去看黄姗姗那无奈的表情,转身面向众人。。。
却说这李远山被黄珊珊解开捆绑之后,一头雾水,但也没多在意,心想自己既然被放了,那便寻路下山去吧。可他出了屋子之后,却是根本找不到下山的路在哪儿,于是在这越女宫东晃西晃瞎转起来,不多时听到某处人声沸腾,便自己寻到这试剑大殿之前来,这缺心眼的汉子见此处颇为热闹,竟慢悠悠混到人群中去,正在某处长桌上偷拿食物的时候,看见那青衣女子欲一掌拍死黄珊珊,心中惊诧,想着那小姑娘是因为放走自己才被责难,不忍看她身死当场,这才突然出手,从卓青月掌下救走了黄珊珊。
那卓青月含怒出手,一掌蕴足了真气,正要拍到黄珊珊头顶之际,却忽见场间人影一闪,黄珊珊被人抱出丈余,一掌落空,力道尽数倾泻在那石板之上,只见那坚硬无比的青石板发出“嘭”地一声巨响,竟是碎裂开来,扬起阵阵烟尘。
卓月青怒视着场中那男子,待看清面貌之时,却是忍不住仰天大笑“好你个贼人,我这正愁没地方寻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说罢转头冷视着苗凤羽,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