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安安再次醒来,一股消毒水的气味窜入她的鼻尖,她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她的手打上了石膏,另一只手还在输液。
这是哪儿?
这时,一个护士推门而入,将夏安安睁开眼,立刻喜笑颜开,说:“夏小姐,你总算醒过来了。”
夏安安有些不解地看着护士,询问道:“请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护士过来检查了一下夏安安的身体状况,一边说道:“是司总带你过来的,你当时样子真是把我们吓到了,一个女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司厉爵?”
夏安安一惊,她昏迷之前就隐隐感觉到有人来了,原来真的是司厉爵来救她了。
“对啊,当时司总把你抱过来的时候,我们还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跟电视上差距挺大的,这么热心,呵呵呵……”
当时的情况他们真是被吓到了,司厉爵怀里抱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整个人冷得像块冰似的,命令他们必须治好她,庆幸的是夏安安只是受了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多修养几天就能好。
夏安安听到是司厉爵抱自己过来的,心中好像涌进了一道暖流。
“夏小姐,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就行了。”
护士给夏安安重新换上了点滴后就离开了。
夏安安平躺在床上,回想着之前那一幕,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司厉爵及时赶到,她估计就要被沉海了吧。
大概是药物的作用,夏安安非常嗜睡,只清醒了一会儿又感觉迷迷糊糊的,没过多久又想睡觉了。
晚上八九点的样子。
司厉爵过来了。
看到夏安安沉睡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门轻轻敲响,向年也跟着走了进来,说:“司总,我们已经抓住郝幽幽跟蒋柳芳。”
蒋柳芳就是女仆长的名字。
他们两个得知司厉爵震怒的消息,就连夜跑路,哪知还是被抓了回来。
司厉爵闻言,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夏安安哪只手折了,就被他们那只手也给我折了,她头哪儿磕破了,就把他们的头给我砸破,他们不是喜欢渔船吗?之后丢到渔船让他们自生自灭。”
“是。”
向年回应,随后,他想起了什么,又说:“对了,司总,贺小姐对这次的事情很抱歉,说想过来看看夏小姐,现在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
“不见。”
司厉爵冷淡道,眼底闪着一抹寒光。
虽然这件事跟贺念初并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司厉爵总觉得贺念初肯定也有牵连。
“可是……”向年有些迟疑,“贺小姐说了,要是见不到人,她是不会走的。”
“那就让她等着吧。”
司厉爵极其冷淡地说。
现在天寒地冻的,她那样的大小姐是不可能承受得了的。
向年见司厉爵那么铁石心肠,不禁叹了口气,然后应道:“明白了,我现在就去跟贺小姐说清楚。”
门慢慢合上。司厉爵看着夏安安,现她睡得并不是很安稳,她的眉头一直紧皱着,好像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中,手也无意识地乱抓着,扯动了输液的针管,司厉爵怕她挣扎得太过厉害,将针管折断,便伸出手,握住了
她的手。
果然,夏安安安稳了不少。
夏安安在睡梦中,看到有一群人在追她,最后将她逼到了悬崖口上。
眼看着那些人要追上来,她直接跳进了海里。
冰冷的海水瞬间将她吞没,她在对落海中时,撞在了锋利的礁石上,后脑勺遭受了重击,鲜血的腥味在海水中蔓延,在激流中,一块钢铁的碎片狠狠砸了过来,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伤口。
身体越沉越深,意识也逐渐被剥离,陷入了沉睡中。
好冷。
好难受。
身体好像要被压扁了似的,肺部的空气被挤压出去,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可是扬起却越来越少,她忍不住挣扎起来,突然,一只手伸向了她,夏安安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猛地握住那只手。
渐渐地,她才安心了下来。
司厉爵将夏安安平静下来,并没有立刻松开她的手,直到夏安安再次陷入了深度睡眠中,才松了口气。
他给她盖上被子后,起身出门。
“司总。”
在病房外,还有两个黑衣保镖。
司厉爵淡淡道:“看好她,出了医生护士,不准让任何人打扰她的休息。”
“是。”
司厉爵明天还有会议,他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却现在医院门口站着一个清瘦的身影,夜很深,对方穿得很单薄,在寒风中有些瑟瑟抖。
这人不是贺念初,又是谁?
向年见到贺念初也惊讶了。
距离他上次跟司厉爵汇报,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难道她一直在这里等着?
司厉爵也皱起了眉头,似乎对贺念初的行为很意外。
向年赶紧走过去,惊讶道:“贺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
贺念初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她身体冻得有些僵硬,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人抖得不行,却还是强撑着笑容,说:“我说过,不见到安安,我是不会走的。”
向年没想到贺念初竟然这么执着,没见到夏安安,正打算在这里干等一夜。
他看向司厉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司厉爵看到贺念初冻得手都有些紫了,眉头皱得更紧,说:“她已经睡着了,医生说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