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和看着乖觉的站到一旁的珠兰,被气到面色发黄。
他高声道:“胡说!”
他如今对这个女儿是愈加的失望了。
本以为禁足几日,能够让她冷静下来,不再如此浮躁,没想到她竟然变本加厉,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污蔑她的生身父亲。
李棠卿闻言面色也是一变,她一直知道索尔和将她留在府中的目的不纯。
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存着这份龌龊的心思。
她丹凤眼微眯,斜眼看着索尔和。
珠兰见此,默默的后退几步,本想着先离开,去找额娘商量了再说。
只是她刚退到门口,就被浣枫拦了下来。
浣枫看着父女二人,身上的杀意尽显。
她声音毫无感情的道:“今日,谁都不准走!”
索尔和闻言,猛然回头,看着门口的二人。
珠兰本就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李棠卿和浣枫此时的样子,让她感到深深的恐惧。
如今见索尔和回头,如同看到救星般几乎哭出了声,声音颤抖道:“阿玛……”
额娘早就警告过她,李棠卿武功,深不可测,她身边的那个浣枫功夫更是在她之上。
所以,虽然她也会些功夫,不过却没有嘴上的功夫厉害,在此时,也知晓了轻易不能动手。
在她的心中,此刻能化解眼前危机的只有她的阿玛了。
索尔和见浣枫拦住珠兰的去路,自然知晓,李棠卿二人,这是动了杀机了。
自从李棠卿进府,他一直在用给虎一座山,给猴一棵树的方式来与她相处,只是今日,都毁在了珠兰手里,卿儿还是被激起了杀意。
他以前认为,卿儿是贪图他的钱财,既然如此,正好将她收留在府中,就当补偿当年对李夏的亏欠,他自信的认为,一切都能够掌控。
这些年顺风顺水的生活让他越加的膨胀。
他官做的虽然不大,但是府中财富还是很可观的。
他以为给予她荣华富贵,就能够好好的控制她,也好一了这些年,心中的夙愿。
他爱李夏,非常爱,只怪当初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才导致如今的抱憾终身。
方才看着李棠卿的眼神,他忽然有些后悔当初让她进府。
她就这样微眯着双眸看着他,眼中浓烈的杀意让他脊背发寒。
从她的眼神来看,这种寒彻骨髓杀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的。
此刻他可以断定,卿儿绝对杀过人,这种眼神比起牢房的死刑犯有过之而不及。
索尔和沉吟了一瞬,还是决定先稳住李棠卿再说。
他看着她,缓缓地道:“卿儿,珠兰所言,你莫要相信,那孩子又不知道听哪个下人乱嚼舌根!我那晚在书房所言,句句是真啊卿儿!”
李棠卿依旧眯眼看着索尔和,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道:“索大人,您这是在害怕……怕我杀了你?”
珠兰所言确实有待考量,但是,她李棠卿容不得别人如此糟践,就算是言语上的也不行!
所以今日她们必须付出代价。
就在此时,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不,应该是踹开。
“砰!”
巨大的声响震的门框都有些晃动,可见来人的怒气与力量。
房中四人皆惊讶向门外看去。
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到这里来?而且还有胆在索大人府中踹门。
只见门外站着的是身着淡青色长袍的大阿哥,他挂在腰间的玉佩还在晃动,毋庸置疑,刚才那一脚,是他踹的。
李棠卿几日不曾见过他,发觉大阿哥周身的气场和前几日有很大的不同。
前几日,他总是一副慵懒公子哥的模样,这次一改前几日的懒散,一身暗色系长袍,和他沉下来的面色,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大阿哥大步走进房中,他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名女子。
女子身着黑领金色团花纹旗装,脚踩一双流苏嵌珠的花盆底,一行一走间,优雅高贵。
大拉翅旗头上,虽然未着任何首饰,却显得很是脱俗。
李棠卿见来人的装扮,心中明了,这位应该就是让索尔和一家鸡犬升天的得道高人,惠妃娘娘了吧。
果真和她额娘嫡福晋,有几分相似,都有一种高雅脱俗的气质。
那种如兰般淡雅的气质,在年近四十的惠妃娘娘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索尔和与珠兰忙伏身行礼,李棠卿与浣枫对视一眼,也向来人行礼。
惠妃娘娘虽然打小就生活在皇城里长大,但是进宫之后,就没再出宫几次。
这次是听闻侧福晋不幸小产,这才向皇上请示,出宫探望。
进府之后未见阿玛,由门房带路,来到了这里,却没成想,在门外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
胤性子急躁,她拉都没拉住,还是将门给踹了。
这下可好,两边都尴尬。
她在宫中多年,知道有些话,不止不能说,更是听都不要听。
虽然这是在阿玛府中,但还是让两方都有些尴尬。
她责怪,眼眸流转间,尽显委婉。
她倾身将索尔和扶起来,柔声道:“阿玛无需多礼,你们呀,也都起身吧,都是一家人,没有外人在,都无需行礼了!”
四人起身站到一旁,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惠妃娘娘的出现,打破了如今的僵局,李棠卿今日确实是起了杀意,只是还在犹豫该不该放弃多年来的计划。
而此时,最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