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的笑了笑,从包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来,从里面拿出来一枚紫水晶的印章,献宝似的递了过去。
“嘻嘻嘻,舅舅,这个是我捡的石头,我就磨了一个印章,稀饭不。上面的小兔子是我亲自刻的哦,好看不?”
“呵呵,哈哈哈哈。好,挺好,挺好,我还从来没收过这么有趣儿的礼物呢。你们下去吧,不用伺候了。”将屋里的其他人撵出去,抱着云豆到了榻上,“准备了几样小菜,不知道喜不喜欢吃?”
云豆眼睛晶晶亮着,吐着粉粉的小舌头,“只要白吃我都稀饭的,我不挑食,特别特别好养活,我娘说我属兔子的,其实我是大灰狼,要是有肉肉就更加好了。”
“好养活好哇,命长。”堂舅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好像有点儿哀伤。
“舅舅你怎么不吃?”
“啊,我用过了,就是给你预备的。”
“哇。”豆豆举着小拳头眯着眼睛兴奋的晃起来,“舅舅好棒啊,比爹爹都幸福哦。”
堂舅一皱眉,“你爹对你不好?”
“好哇,但是爹爹很笨蛋,没有舅舅聪明,从来不会给豆豆准备这么多好吃的。”
“嗯,嗯?豆豆你这衣服哪儿来的?”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下云豆,最后目光落到了豆豆里面的袍子上。
“好看吗?”
“不好看,跟番邦小孩似的,不好,不好,往后不要穿了。”
嘎,本来想显摆一下,结果让人家一脚给踩地里去了,桑心嘤嘤嘤。
委屈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我自己设计的呀,我觉得很卡哇伊呀。”
“咔什么?”大舅显然有点儿晕了。
“番邦语,就是可爱的意思。”
好个魏帧,都把我大外甥女给教歪楼了,这事儿不算完。可怜的魏夫子,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躺枪了。
“你是西周天朝的,的,咳咳子民,怎么能穿番邦的衣服,不好看,不许穿。”
“好吧,好吧,我偷偷穿。”
“冥顽不灵呢你。”堂舅揪了揪云豆的小耳朵,“我还管不了你了是吧?偷偷也不许穿。”
使劲儿的缩了缩脖子,堂舅管的好宽那,还是爹爹好。
“嘻嘻嘻,舅舅饶命啊,我就是觉得不能浪费东西的啦。”
土鳖舅舅哇,圣诞老人多火呀,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不尊重祖宗了呢。
“赫连琦的事情,你还想不想让我帮忙啦?”
“想啊,那您能帮吗?风险很大的说,搞不好会被人扣上通敌的罪名,而且不确定收益,他们经过这么一场大难,估计得穷的要死的,元气大伤。”
堂舅端起了茶,刮着茶叶末子,笑眯眯的看着云豆手舞足蹈的自说自话。
“你知道赫连琦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
很老实的摇摇头,确实不知道,没问过,不敢问。
“那为什么要帮他?”
歪着小脑想了想,“赌,赌他这个姓,有点儿意思,所以想帮他。”
好气魄呀,可惜是一个丫头片子,这要是个男孩子该多好。堂舅心里百感交集。
“那你说,我要是帮了他,我该要点儿什么好处呢?”死死的盯着云豆表情,不想放过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我不差钱。”
“哈。”云豆夸张拍了拍桌子,伸出一根面条似的手指头,“舅舅,我有上中下三策,您想听哪个?”小脑袋一晃一晃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奸诈。
哗,堂舅手一抖,茶碗洒了。赶紧将杯子扔到了桌子上。这熊孩子怎么这么嚣张,跟老叔一个德行。
“先说说这个下策。”
“坑死他,最好的结果是以钱换物,还可以次充好啊,掺杂使假呀,缺斤短两啥的。估计哈,经过这么一这折腾,嘻嘻嘻嘻。”笑的前仰后合的,“他们五十年内部没有力气跟我天朝做对了。”
噗嗤,堂舅用手指着云豆的鼻子尖儿,“十足的一个奸商。不知道还以为你跟赫连琦有多大的仇呢。”
“我是天朝人,没有天朝哪有我?”云豆无比自豪的拍了拍我的小胸脯儿,交情和买卖再大,也大不过天朝我们的家园去啊,养虎为患的事儿可不干。给多少钱都不能干。”扒着桌子站起来,一本正的嚷嚷,“舅舅你得信我。”
“信信信。”堂舅赶紧把她按坐下,“说说中策。”
“跟他交易牛马,开春了吗?种地需要,好赚钱那,嘻嘻嘻,他们的马好棒的说,上次来京城,姥爷的马,走得慢不说,不耐久,人家的马两天两夜疾行跟玩儿似的。
嘻嘻,这要是卖给朝廷,呜呼,够名垂青史了吧,我琢磨着。别说您没有这方面的门路哦?”
夹了一个虾仁放进嘴里笑眯眯的嚼起来。
“好好,这个还像个话。”堂舅亲自动手帮她咬了一勺汤,用手帕给她擦了擦嘴上的油光,“你再说说这上策。”
期待呀,期待呀,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两策了,这个孩子竟然比自己还有见识吗?那这个孩子该怎么处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