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虞卒惊讶地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你是说,让虞卒大哥把风月城拱手相让,以风月城合城百姓的幸福安康,来换取魂皇的一片火莲花疗伤?这怎么可以。”小雨只想到其一,没想到其二,但她的表态,也已经足可见她对风月城百姓的关怀。
易灵儿道,“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魂皇究竟想要什么呢。”说到这里,突然说不下去,整个俏脸儿飞红,隐隐有什么内情在心中浮现。
天籁公主观人入微,好奇地道,“易灵儿,你一提至此事,就立即脸红。说吧,是不是你有什么好宝贝是魂皇需要却又舍不得贡献出来为虞卒疗伤的。”
易灵儿咬着银牙只是不说话,脑袋垂得比美胸还低。小雨不悦地道,“天籁公主,你再这样说我灵儿姐姐,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天籁公主不屑地抱着玉手环绕在胸前,并不理会她的威胁。
虞卒自言自语地道,“好好的事儿,商量就商量,莫要再吵了好吗。办法肯定会有的。两三个月的时间可不短。魂皇在准备攻城,我们也得准备守城。人闲下来,事情可不能少做。大家各自准备一下,各就各位,就先散了吧。”
众手下们纷纷散去,厅堂里只剩下了有限的几个亲近之人。
爵浪走近了虞卒,关心之情写在脸上,忧心道,“你真准备拿魔法晶元去与他交换?”
到底是手足兄弟,说话一点也不用顾忌。
虞卒点点头道,“不是交换,是诱杀。”
“啊,诱杀。你……。”易灵儿吓了一跳,魂皇之能根本就不比在场中的任何之人差。
他不但魂力高绝,有一身上乘的宗师级功法。而且为人多智,喜欢耍奸,连为妖族魔魂哥叔达提鞋跟这种羞耻事都做得出来,可见其野心是如何之大。经合各种分析,魂皇绝不是肯轻易屈服于它人的人。
就这一点,即可看到虞卒前却制服魂皇的可能实是危险重重。
她担心虞卒,不肯让他为此趋险。再说,虞卒现在仙力未复,整个人虚弱无助,除了有限的几个亲信手下和好友在身边关照外,一切就只能靠他自己支撑下去。
“虞卒大哥,你不能去。”易灵儿虽然柔弱,但大事不糊涂,而且那隐隐含有三分哀怨的眼神中,却是份外的坚定,她爱虞卒,绝不允许爱人去拿命冒险。
“傻丫头,我又非是一定去送死。”
易灵儿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地道,“就连冒险也不可以。除非你的仙力全都恢复过来。否则我决不允许你去找魂皇算帐。”
虞卒看看其他人也是这个意思,哈哈一笑,无所谓道,“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对了,有一件事情你们可能不知道。魂皇可能早就已经在风月岛上安排眼线,更有可能亲自潜伏在风月城里。莫要忘记,我曾经在风月城大战中,与他在后山的跑虎泉相遇过。”
爵浪记了起来,大叫好险道,“你还说。那次留人不住,差点还上了大当。魂皇算准了你修为还浅,欺负你年轻,幸好虞卒大哥你艺高人胆大,终于用巧计唬住了对方才借以脱身。不过事过境迁,魂皇究竟会不会再来风月城内摸查军情,这实在不太好说。”
虞卒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道,“立即传令下去,放出消息。就说我虞卒在跑虎泉上疗伤。令风月城中百姓勿要惊慌。”
爵浪一惊,道,“百姓们都以为他们的昔日城主是万人敌。从来不会受伤的。突然知道实情,恐对我风月城维稳不易。虞卒大哥,这件事情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其他几人也带点求情的意味,关照非常地望着虞卒,希望他不要为诱杀魂皇而将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放心吧,魂皇奸诈,我也不傻。他只要敢来,我就有信心将他留下。对了爵浪,你告诉段天红城主,让他散发消息的时候,再加上一句安慰老百姓的话。就说虞卒仙王有魔法晶元的护佑,受的点伤很快就会好起来。”
虞卒突地从座上立起,赞叹道,“好办法。”
众人全都散去,连易灵儿和天籁公主都被虞卒支走,房间里刚才还密密匝匝,现在却空落落的,好不寂寞。
虞卒问自己魂皇会来么,如果不会,那他将怎样?是会于两三月后,是用那横冲直撞的骑兵将风月岛踏为平地,还是与自己真刀真枪大战三千回合,最后胜者取胜?
这几天,虞卒有事没事,就专门往跑虎泉上去。
他不但在跑虎泉里疗伤,而且还将住所搬了过来。跑虎泉旁边有名的名山有几座,足够他观景用。
跑虎泉果是神奇之泉,泉水湿润,富有疗效,对外伤和小灾病特别有用。不出几日,虞卒胸口的郁闷感觉就消失了一些。剩下的不易治愈的绝症,就只有那一道每隔几个时晨,便会发作一次的心力衰败痕象。
以他自我观感,展开内察之术诊断。这应该是受妖族魔魂哥叔达那掌重伤之后。再加上几次与夜君和他的手下交手所造成的严重后果。
次次都要消耗生命的潜能来就会眼前的危险,他的确是够辛苦的。累人倒是其次,要命就成了大事了。
虞卒几次死里逃生,皆能够躲过灾祸。这其中的过程曲折异常,让他时常想起,也有些不禁揶揄。
才泡了十天光影,外伤早已经结痂好尽,受损的经脉也陆陆续续全数继接回元,只留下心口不时发作的一道衰弱之痛。这让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