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灵儿应道,“可是如果夜君当时要害你。就等于害了他自己。听你所说,当时你们两人是一同被海牢石给紧紧吸附住了的。而他把升魔道之力教习给你。目的就是助他脱险。这应该不值得怀疑的。以夜君的本性来说。他爱自己比爱任何人都多。何况你是他的敌人。”
虞卒点点头,道,“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用了慢性的施毒术来对付我。直到此时才发作,我说为什么剩下的两成仙法,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总是回复不了。除了这个解释外,也只有这个解释可以说得通,你说是不是。”
虞卒把一切都给剖析明白,易灵儿则怔怔地望着他。两人同时惊心,虞卒更是沉郁着没有说话。
“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虞卒握起拳头,在黑色的浴水之中一砸,狠狠地道,“妖鹰不是想向魂皇索要半片的火莲花么。只要找到了那半片的火莲花。此毒立解。”
易灵儿还是心里面没有底,问道,“你有把握么。”
“火莲花之灵性,自然不必我多说,你清楚得很。”
易灵儿把旁边墙壁上的烛火给吹亮了一些,顿时室内明亮如昼。虞卒感到了一阵的光明袭来,信心大增。易灵儿点点头,向他道,“火莲花的确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异宝。既然它能够解除你的苦厄。那我们就一定得想办法得到它。”
虞卒点头应是,两人顿时又回复了希望之光。
刚刚一出了浴桶,虞卒却觉得两眼发晕,好像眼前全都是不停地冒出来的金星一般。双脚一软,连站都站不稳。
这下可把易灵儿给吓坏了,同一时间,外面响起了夜君的狂笑声。在这一家酒楼外的一道高墙上,这个伟岸的魔君像邪恶的天神一样君临夜下。身后的月光,一道道灵气被他所吸收。居然一边积聚着妖力,一边向房间内的虞卒和易灵儿喊话道,“虞卒,易灵儿,你们跑不掉了。”
易灵儿顿时把所有的门窗全数都给关上,虞卒黯然地摇摇头,道,“没有用的,以夜君的本事。只要他成功地从重伤之中恢复过来。就算是加上一个你。我们也不是他一人的对手。何况现在正是月夜。”
易灵儿却把虞卒给安顿好之后,再帮他给盖上了被子。这才取了墙壁上的一把长剑,从窗外遁出。找夜君决战去了。
“回来。”虞卒苦于自己现在动弹不得,连下床都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毒素就已经成倍数在他的身体里面聚集。将他毒倒,此时不但性命攸关,而且极有可能为了照顾自己这个半残废的人,还得搭上心爱之人的性命。
这对虞卒来说,的确是一道心灵的折磨。无比的痛楚让他从床上挣扎着滚了下来。
“哧。”
“锵。”易灵儿抽剑跃升,整个人像散花的仙女,顿时被月光给照得十分的暇白,即好看,又冷艳。
客店内早已经熟睡的客人们,顿时被后院围墙上的打斗声给惊醒。
虞卒此时也拼着命儿,一步一爬,终于挤身到了窗口上。他此时已经是神智不清,迷迷糊糊之中,好像看到了许多过往与他打过交道的许多人。而且耳中喁喁高声,一时像溪水流过,一时像洪水猛兽的怒吼。虞卒大惊失色,觉得自己就要断送在夜君的施毒术下。
“渡劫,渡劫,我的渡劫宝芨。”
现在易灵儿已经出去应付厉害无比的夜君,他只有施法自救。
既然他的仙法已经修炼到了渡劫边缘境界。天魂,地魂,人魂灵感已经融合。那自然意味着可以随时根据自己的需要。把心灵置放于这么一个空灵的境界之中去。任凭肉身中毒,只要在此三魂的佑护之下,保持头脑之中最后一点清明。那他就永远都死不了。
不过虞卒知道这一条金科玉律,只有在不受外界影响的情况下才会起作用。如果有心人,哪怕是一个不会拳脚功夫的人来推他一把。虞卒也会立死无疑。此时他的情况,实是危在旦夕,没有比这更恶劣的情势了。
而与夜君决战的易灵儿,此刻也是险象环生,她已经把自己最拿手的仙法使出。一道道剑气合拢聚集。而后合成一把大剑,从天而降,以非常迅疾的速度向对方斩去。
夜君则像是在与对方切磋喂招一般,清闲得很。只是轻轻地把钢铁爪子一搁一挡。对方的这一道大剑立即回弹开去。再也威胁不到他。
易灵儿顿时退了开去,与对方保持十几米的距离。站在一道高墙后的瓦背上,怒嗔道,“夜君,你好卑鄙。居然在虞卒救你的时候向他下毒。”
易灵儿怒喝道,“小怩子,谁告诉你的。别血口喷人。虞卒本就是我夜君的手下败将。他哪有资格让我夜君用如此招数来对付。我呸。”
易灵儿知道他是在狐假虎威,顿时声调更高了,向客店内探出头来看热闹的人环目一扫,像在作宣传般高声道,“大家听着,仙族的虞卒,与妖族的夜君一同被锁仙石给禁锢。为了救夜君,虞卒不惜遭受不明创伤,接受了夜君的建议。习得了他们妖族的升魔道之功。但对方却在传承这种功法之时。暗中把施毒术使出。这种慢性的毒药,已经一点一滴渗透到了虞卒的体内。
现在中了剧毒的虞卒,就在天字号第八间房里,不相信的话,大家可以去看看。”
“哈哈哈哈,易灵儿,任你怎么冤枉我。今天无论是虞卒也好,你也罢。都别想离开这一家酒楼。”
从夜君的声音之中,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