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家,李浩邦的感情非常复杂。如果没有赵承文,李家或许还在不入流的家族之间挣扎着,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成为西宁府的上流家族。
也正是因为赵家,让李家看到了峰顶的无限风光。所谓食髓知味,人就是这样,只要尝到了权力和金钱带来的滋味后,就只会想着更上一步,而不会退回去。
李浩邦就是如此,原本看着赵承文娶了两个小妾,都无所出之后。他就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表妹赵婉儿身上。
本以为自己的姑母会同意自己娶自己的表妹为妻,谁知道赵婉儿竟然看不上自己。就连自己的姑丈也瞧不起自己,哪怕自己透露出入赘的意思,他们两也丝毫不为所动。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生出让许家对付赵家的心思。
可没想到,这眼看要成功的时候,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穷酸小子,生生坏了自己和许少的计划。这如何不让自己恨之入骨,生吞活剥的心思都有。
待听到许博瀚已有计划对付苏子恒时,李浩邦不由心花怒放,询问道:“许少,计将安出?”
许博瀚一把将给自己斟酒的歌姬搂如怀中,上下其手,直**的那歌姬面红耳赤,娇喘不止。
“九伏山黑风寨的几位当家的名字,想必李少你应该听过吧?那黑风寨的四当家曹大彪,上个月跑出来作案,也是他点背,竟然被一群村猎户给抓住了。”
“那群猎户为了领赏,将他送往了衙门,现在被关在地牢里。黑风寨的大当家皮宏大为了搭救他的结拜兄弟,求到了我的头上。正好借这个机会,让黑风寨的人将那不知死活的书生全家斩草除根。”
李浩邦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小心翼翼的问道:“许少,那九伏山黑风寨的几个当家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和他们合作,会不会有风险?”
许博瀚不以为意道:“这世上没什么事是没有风险的,可难道就因为有风险就不去做了吗?若是如此,还不如在家喝奶,跑出来干嘛。”
李浩邦讪讪一笑,“李少批评的是极,是我太胆小了。”
许博瀚摆摆手,姿态高傲道:“这也不怪你,谁让你出身商贾,不是官宦家出身,没那胆色也情有可原。”
李浩邦又陪笑几句,说了些奉承许博瀚和司空伦的话语。刚才许博瀚在随口说出灭别人满门的话语时,司空伦面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许博瀚说的不是灭人满门,而是杀了一条狗那样轻描淡写的话。
也是,一个稍有点才华的秀才,在他堂堂安东亭侯和长公主的嫡子、当今武帝陛下的外侄子面前,又算得什么?
许博瀚哈哈一笑,一口咽下那妩媚的歌姬樱桃肉杯渡过来的白酒,邪魅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该及时享乐就得享乐,没准一觉起来后,那些让我们烦心的事就再也不是事了。”
说完,腾得从坐席上站起来,上前几步,将那正在跳舞的歌姬搂在怀中,放肆的搓揉起来。那歌姬被吓了一跳,却不敢挣扎,只得用眼睛偷看李浩邦,希望平时最疼爱自己的公子能救自己一回。
李浩邦仿佛没见到她的眼神,将头扭向司空伦,谄媚道:“小侯爷,您有没有看上的,尽管开口。”
司空伦淡淡摇了摇头,只是轻酌小酒。
许博瀚嘿嘿笑道:“浩邦老弟,你觉得小侯爷会瞧的上她们吗?你这里的胭脂俗粉也就你我能看得上。”
李浩邦啧啧道:“要论天姿国色,这西宁府恐怕也只有纪小小那样的绝色佳人才配入小侯爷的眼了。”
司空伦眼睛微微眯起,想起这几日在暖香阁见过的纪小小,心头顿时一阵火热,小腹蠢蠢欲动。但是一想到她青楼出身,想起自己父亲当年因为和青楼妓女有染,不幸患上花柳病,临死时全身溃烂的惨状。
就仿佛一盆冷水从头上淋下,再也生不起一丝yù_wàng。从那之后,他就对青楼女子敬而远之,甚至连那种经常伺候人的歌姬婢女也不远靠近。
每次yù_wàng上来的时候,他也只找那种不曾而男人有染过的处子。而且他还有一种变态的心理,喜欢虐待那些不经人事的少女。只要被他上过的女子,不管他多喜爱,从不上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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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大街的一处酒楼二楼包间内,包间的门被关的紧紧,只有窗户打开。从酒楼居高临下看下去,对面不远处的另一条弄堂里面的一座院子,正是苏子恒的家。
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吊梢眉男子正站在窗口眺望苏子恒的院子,许久才回过身,对着坐在酒桌上位的一个独眼光头男子问道:“大哥,你真的打算答应静街虎的条件,帮他杀了那秀才一家?”
那独眼光头男子一只独目闪烁着残忍的光芒,语气森冷道:“要不然怎么救出老四?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四被官府处死,让老三她守寡吧?我可就那一个妹妹。”
“这个……”蒋天成沉吟片刻,“我是担心那静街虎说话不算话。要是我们冒着风险干掉了那秀才公一家,他要是不依约放了四弟,那怎么办?”
独眼光头男子皮宏大冷哼道:“他敢?除非他这辈子都别想出西宁府,否则他许博瀚真以为他老子是知州,就可以奈何得了我黑风寨数百名弟兄。”
蒋天成见皮宏大心意已决,就不再相劝。转而谋划起晚上如何灭门一事,像这种事情,黑风寨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只是在西宁府这样的大城市里,又是秀才公一家,这还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