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田卓木急声下令道:“立刻传令日高山要塞严加戒备,同时立即将这里的情况禀报大王!旭川城立刻戒严!”军官应诺一声,匆忙退了下去。
岛田卓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大堂中来回踱着步,心中不禁升起与弥生左一郎一样的感慨。
下去传令的军官很快便一脸惶急地本来回来,“将军,不好了!日高山要塞失守了!”
岛田卓木如同屁股被钉子扎了一下般蹦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岛田卓木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也难怪他如此,日高山要塞不仅依靠险峻的日高山,而且城墙高大坚固,即便一万守军是未经过任何战阵的新军,也不应该就这么突然丢了!
岛田卓木像丢了魂魄般在大堂内转了一圈,“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就在这时,亲兵急匆匆地奔进来禀报道:“将军阁下,秦军的使者到了!”
岛田卓木一愣,急忙道:“快,快请!”
片刻后,一名其貌不扬的年轻人被亲兵带到岛田卓木的面前。使者朝岛田卓木抱拳道:“秦军使者见过将军!”
岛田卓木一脸怒色地喝问道:“你好大胆子!难道不怕死吗?”
使者的眼神中闪过轻蔑之色,哈哈大笑起来。
岛田卓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真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嚣张地家伙当场格杀了。身旁的军官注视着岛田卓木,右手按刀等候他的命令。
“使者阁下,你应该清楚,在这里我随时可以将你格杀!”岛田卓木沉声道。
使者停住笑,沉声道:“将军,你也应该清楚,整个北海道军民的生死都在我军的手中!”岛田卓木面色变了一变,无可奈何地软化下来。
使者继续道:“我来只是想问将军,是要战还是要和?是要生还是要死?”
岛田卓木霍然而起,怒声道:“天照大神的子孙不是任人欺辱的!”
使者盯着岛田卓木,没有说话,脸上分明写满了轻视之色。
岛田卓木颓然坐下去,苦笑着问道:“如果我们放下武器,秦军能够保证不屠戮任何军民吗?”
使者正色道:“我秦军还不屑于做此种事情!不过,丑话所在前面,如果有人敢的话,就别怪我们心狠了!”
岛田卓木点了点头。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刚刚接到全面戒严命令的旭川军民又接到了一个让他们错愕的命令,北海道守将岛田卓木代表北海道军民向秦军投降。许多旭川军民不禁感到有些难以接受,一些情绪激动的士兵和百姓甚至冲击岛田卓木的官署,不过绝大部分人却松了一口气,毕竟能够免于异常兵祸总是好的。
一天之后,杨显率领三千秦军轻骑兵进入旭川,两天后关羽率领主力进入旭川,正式接受北海道军民的投降。
北海道失陷对于已经处于完全被动的倭军来说却对是晴天霹雳。弥生左一郎一得到这一消息,险些当场晕厥;陆奥城中的百姓私底下议论纷纷,人人都有一种面对无可匹敌力量的颓丧和无力感觉;有些倭人却对即将到来的新时代异常期待,他们虽然身为倭人,然而却根本就看不起自己的血统,他们一直都渴望被强盛的大秦所统治;在岩手山苦苦支撑的倭军将士士气动摇,开始不断出现逃兵。
“叔,听说我们的家乡已经沦陷了?!”一个稚气未脱的倭军士兵有些茫然地问一旁的老兵。
老兵茫然地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天空,喃喃道:“看来天照大神已经放弃我们了!”年轻的士兵面有戚戚,沉默不语。
数万第八军团秦军在倭军第二道营垒外聚集。
在滔天的战鼓声和惊心动魄的火炮怒吼声中,数万第八军团将士朝倭军营垒发起强攻。
战斗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第八军团将士一鼓作气攻入倭军营垒。随即如同暴风般横扫倭军。
残存的倭军拥着负伤的真田幸村匆忙逃出营垒朝位于山腰处的最后一道防线逃去。
秦军占领第二道营垒后,当天便对倭军最后一道防线展开强攻。百余门火炮喷吐的火光将整个岩手山麓染成了血红色;炮弹就如同流星雨般不断在敌军营垒中坠落;敌营中不时升腾起火光,偶尔可看见有倭军将士被巨力给抛上半空,惨叫声此起彼伏;由坚木铸造的拆墙在炮弹的呼啸声中呻吟着,偶尔可看见不堪重负的寨墙轰然崩塌。
六万秦军步骑,包括两万第二军团精锐在火炮阵后后严阵以待,每一个人的眼中分明有熊熊燃烧的斗志。
倭军将士心惊胆战地等待着,虽然仍有六七万人,不过却没有人对战局抱乐观的态度。
“将军阁下,我们还能守得住吗?”部将心怀忐忑地问真田幸村。真田幸村没有说话,右手紧握着刀柄,紧皱双眉盯着营垒外的秦军。
震耳欲聋的炮声嘎然而止,营垒中的倭军不禁有一种莫名的不适应的感觉。真田幸村愣了愣,急声道:“秦军要上来了!准备战斗!!”
倭军将士匆忙登上残破不堪的寨墙,弓弩手弯弓搭箭;各种床弩做好射击准备;檑木石块也都被推到了在墙边;一队队倭军在被火炮轰出的缺口处严阵以待。
这时,一万秦军在激昂的战鼓声中缓缓朝倭军营垒压来。
秦军前进到距离寨墙一百步的地方,双方弓弩手开始射击,与此同时,秦军刀盾手猛发一声喊发起冲锋。飞蝗般的箭矢在空中呼啸对飞;倭军士兵如同熟透的板栗般不断从寨墙上坠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