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辰摸了摸头说道:“阿公教训的是,不该入山,也不该差了误了为人像除尘的时辰,险些对其不敬。”
老者笑道:“不碍事,已经拜了他足够久,倘若他真有灵,就算今后我们不再跪拜,该他显灵时,他自然会显灵,就怕他真的是铁石心肠,咳咳……”
老者一阵咳嗽,脸上老态尽显,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黄辰忙将怀中吞灵果拿了出来,“阿公,这是吞灵果,我见那《观世界》上说,此果孕有大量生机,凡人若是食用能延年益寿,消除病困,所以便采摘下来。”
黄辰此番冒生死危险进入十万大山求得吞灵果,就是想续老者一命,当然也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
“吞灵果?”
老者看着黄辰手中的吞灵果眼中透着深意说道:“奇花异果总有野兽守护,这吞灵果若真有此等效果,想来你得来不易,可是有些病注定是药石无医,就像有些事注定无法改变,到了此般地步,病就不是病而是命……”
黄辰并不知老者所言何意,露出迷茫的神色。
老者摸了摸黄辰的头笑道:“有些事情不到时候你不会懂,一旦时辰到了自然水落石出,这果子还是你自己留着吧,给我用处不大。”
“该来的总会来,那鬼阎王若真要拉我走,谁也拦不住,我就怕他再也来不了。”
老者说这句话时脸上带着落寞,说完便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离去。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黄辰看了眼天色心想:“坏了,忘了还有头驴大爷要伺候。”
黄辰每天除了要为除尘,还得照料那头大黑驴。
且那只大黑驴每天只在特定的时间进食,喝水也只喝后山上的泉水,若是不开心了,没日没夜的驴嚎,全村的人都别想睡,非得把它伺候的舒舒服服,方才停歇。
想到此处,黄辰赶忙跑去驴棚,将提前准备好的各种新鲜草料杂粮以及最重要的后山泉水放入了驴槽中。
这大黑驴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塔拉着双眼,趴坐在干草堆上,貌似知道黄辰今天怠慢了,站立起来朝黄辰打了两个响鼻以示内心不满,下不为例,慢悠悠的走到驴槽边,开始享用起它的早餐。
黄辰看着大黑驴完全没了脾气,也不敢有脾气,这驴大爷虽然每天吃的是草,但浑身的气力却不敢小觑,光看那一身发光的腱子肉,就知道这头黑驴不是好惹的主。
虽说黄辰每日日月精气洗身,但就算黄辰使出全身七百斤之力,依然无法移动这大黑驴丝毫。
大黑驴每天吃饱喝足便一溜烟的跑向了山中,到了第二天喂食前又回到这驴棚之中。
每每见到此般情景,黄辰心里无不想到:“莫不是春天到了?”
这黑驴虽然吃的多,但也没见老者让它驼过什么东西。
驴棚前倒是有一块巨大的石磨,可这石磨却不是给大黑驴拉的,而是用来给黄辰每天熬制浆水以供黑驴食用。
黄辰自身七百斤的力气这每日的推磨可是功不可没。
马车不拉不走,石磨不推不转。
推磨亦可称得上是一种力量训练,能够将全身肌肉,四肢力量都能完美的锻炼到。
要想推动石磨必须得调动全身骨骼的力量,协调肌肉,使得每分力量都能集中到一点,凝而不散,方能一鼓作气推动石磨。
刚开始的几个月,黄辰每天只能推上几圈便力竭跌倒,但架不住那头黑驴在后面监督,一有不满意,便会驴蹄伺候,倒是因此练就了一身皮糙肉厚。
每天推完石磨回到后山,黄辰全身每一处骨骼,每一处肌肉都是酸疼肿胀,浑身伤痕累累。
但好在有白怜带着黄辰来到后山命泉之中,与白怜一起静坐泉水之中,所有的疼痛都会渐渐消失,到了第二天早上身体又恢复如初。
但每日增长的力气,身体的强硬程度并没有消失。
而最为关键的是这推磨过程中极大的锻炼了黄辰的意志力与耐力,心性得到了锤炼。
每当黄辰力气上升到了一定极致,老者就会来到驴棚看望黑驴,总是摸着大黑驴的毛,对着大黑驴念叨着:“养驴千日,用在一时,你到时候可千万别掉链子啊。”
大黑驴平日里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但在老者面前却温柔的像只狗,不敢有丝毫不敬。
而老者走后,石磨又会自然地增重不少,使得黄辰又得竭尽全力方能推动。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如今黄辰虽然只能击发出七百斤之力,但却能依靠自己对力量的把控,推动千斤石磨。
而进入武道三重淬骨之镜,不过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