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身后两个小太监每人手中捧着一个青铜杯,里面装满了美酒。
“陛下。”赵高见嬴政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竹简,小心提醒道。
嬴政放下了手中的竹简,看了看两个小太监捧着的青铜杯,对赵高道;“给李郡守展示一下毒性。”
“老奴遵旨。”赵高应声道,然后从袖中掏出了一个丝巾,放在了地上,从其中一个小太监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青铜杯对着丝巾倒了下去。
清澈的酒水刚接触到丝巾,便瞬间冒出了一阵阵青烟,原本洁白无瑕的丝巾顿时被腐蚀成了千疮百孔。
赵高眼皮跳了跳,有些心惊,虽然早已知道了毒性浓烈,可是见到还是难免内心惊恐。
嬴政也是一阵咋舌,不过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看了看李长青道;“如何?现在还想不想死了?”
李长青先前也是一惊,不过很快就压抑住了内心的恐惧,镇定自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全凭陛下独断。”
“既然如此,朕就赐你一死。”嬴政脸上露出一丝寒霜,冰冷道。
“陛下。”蒙毅在一旁有些急了,可是又不敢违反陛下的意愿,慌乱叫道。
嬴政对着蒙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蒙将军不必多说。”
蒙毅看着嬴政深冷的脸色,顿时不敢做声,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李长青一脸无奈之色。
“臣李长青谢陛下天恩。”李长青从小太监手中接过青铜杯,看着青铜杯中的酒水,内心十分复杂,他已经没有别的路选择了,只能去赌。
若陛下真的要他死,他也不得不死,虽然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但是为了更好施展才华平生抱负,他没有退路了,他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李长青端着青铜杯,内心感慨万千,顿时大声道。
天苍苍,昼傍徨,青云山下纵歌狂,
地茫茫,夜凄凉,悠悠山谷乐飞扬。
翻云山,越雾海,游历天下览山河,
观星辰,赏日月,博古通今论天间。
古战神,今文仙,fēng_liú人物亦枉然。
论古今,叹神仙,古今俊杰皆消散。
乱世起,英雄出,乱世英雄血染天。
秦皇现,天地变,横扫八荒废诸国。
李长青话刚落音,便将手中青铜杯的毒酒一饮而尽,将青铜杯丢在了地上,闭上双目,等到着死神的来临。
只是过了许久腹中已经没有什么感觉,李长青睁开双目,有些迷茫。
嬴政嘴角挂着一丝玩味;“是不是没感觉?”
“陛下,这……”李长青有些哑然道。
“哈哈,这还不明白,这的确是酒,只不过没有毒而已。”嬴政哈哈大笑道。
“臣李长青多谢陛下鸿恩。”李长青激动的跪了下去,感激涕零道,他又不是傻子,当然也不想死,只是人生就是一场赌博,不敢赌,那就只能原地踏步,若是赢了必然要一飞冲天。
“长青果然胆色过人,而且才思敏捷啊!”嬴政意有所指道,他相信李长青明白,因为他是聪明人。
“臣微末伎俩,岂能瞒过陛下慧眼,臣有罪。”李长青先是一愣,瞬间便恢复了正常,跪在地上对着嬴政拜了拜道。
“只要你有真才实学,三公九卿必有你一席之地。若只为仕途贪功冒进,死不足惜。”嬴政虽然说的轻巧,可是语气十分冰冷淡漠。
“臣谢陛下赏识,定不负陛下厚爱。”李长青大喜,急忙再次拜道,他有自信,自然不担心陛下后面的敲打。
“嗯,起来吧!”嬴政淡淡道,一旁的蒙毅一脸雾水,左思右想,也总算明白其中的猫腻,脸上的担心瞬间变成了金灿灿的笑容。
“谢陛下。”李长青拜了拜站了起来,神色拘谨,持宠而骄可是要命的,他深深明白其中的要害,自然小心谨慎,生怕惹得陛下不满,那就前功尽弃了。
“刚刚听你说的古战神是指何人?”嬴政有些好奇问道。
“回禀陛下,臣一家之言,古战神非蚩尤莫属。”李长青十分认真道。
“哦?”嬴政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应该是杀神白起,竟然是说蚩尤,他十分好奇。
“那今文仙又是何人?”嬴政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作为一国之君,他应该保持自己的形象,这一点他时刻提醒着自己。
柳长青在心中瞬间做出了衡量,对嬴政道;“法圣荀子。”他说出这个答案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原本他想要说是儒圣孔子,可知道陛下尊法家,厌儒家,也只能顺从陛下的意愿了,不过法圣荀子也的确才华横溢,并不辱没文仙的评价。
“哦?是李斯和韩非子的师尊荀子大师?”嬴政又是十分意外,毕竟儒家影响了华夏二千多年,意义深远。
“回禀陛下,正是李丞相的师尊,荀子大师。”李长青恭敬道。
“嗯。”嬴政点了点头,对荀子他也是十分钦佩的,法家有法家的独到之处,儒家也有儒家的妙处,两者不可非议。
“蒙毅,敌军现在何处?”嬴政失去了好奇的兴致,看向蒙毅问道。
“回禀陛下,一群流寇而已,到处掠夺,现辽东十八县已经落入敌人手中十四县。”蒙毅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丝毫没有郑重之色。
“那有何策略?”嬴政沉吟一番,问道,打仗他还真不是行家,自然不能独断专行。
“陛下,臣已经定好战略,请陛下独断,敌军虽然有十万之众,可却是乌合之众,军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