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陈家小院外响起了马鸣声。
“府上哪位在,京城来信。”门外的人边喊边敲门。
“来了。”翠云连忙小跑开了门,接过信对门外人道了谢后立即转身去禀告自家小姐。
“小姐,姑爷来信了。”翠云满脸喜意的推开门,将信递给坐在窗前发呆的小姐。
柳言兮闻言双眸顿时亮了起来,连忙起身将信接了过来,喜滋滋的拆开信封将信取了出来,展开一看,顿时愣在那里。
“一切安好,勿念???”柳言兮拿着信咬牙切齿道。
翠云见状趁着自家小姐不注意溜了出去,刚出门便听见里面凳子倒地的声音,自家小姐以往那么淡定的一个人,碰上姑爷后好修养都破了功了。
柳言兮将信纸紧紧抓在手里,一个人坐在床前生着闷气,就算那晚闹的不愉快,可自己已经洋洋洒洒写了三张纸诉说离别之思,那人竟然就给她几个字,简直可恶,可恨,可恼。都说京城多美女,那个混蛋......
“翠云,翠云。”柳言兮越想越气,连忙唤翠云前来。
“来了,来了,小姐,什么事啊?”翠云一听小姐呼喊连忙马不停蹄的跑到小姐跟前。
柳言兮闻言看了看天,傍晚什么的还真是熬人。
“去收拾一下行装,明日一早我要动身去┏牵贸掳沧急负寐沓怠!绷再馑蛋毡愠隽朔棵拧
“那小姐,我呢?”翠云近前道。
柳言兮一听沉吟片刻道:“你留下来照顾老爷和夫人,他们二老总不能没有人伺候。”说罢便朝着陈母的房间而去。
翠云闻言瘪了瘪嘴转身进了屋给自家小姐整顿行装。
此刻,京城西郊的一座小破院落里,陈季云拿着狗尾巴草斗着面前的两只鸡。
“喔,喔,喔。”蓝尾巴的公鸡被摆弄烦了仰着头朝着陈季云攻去。
陈季云见状连忙跳开,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公鸡道:“这么桀骜不驯,你好个性啊,你再狂妄,我就把母鸡抱走,让你独守空闺。”
“喔,喔,喔!”蓝尾巴的大公鸡仰头叫了几声,爪子使劲的抓着地。
方媛端着茶杯走了出来,见到眼前的一幕不由的抿嘴道:“怎与鸡讲起话来了,也不怕被人听见笑话你。”
陈季云闻言回头看向方媛,脸上浮现尬尴的神色。
“喏,喝茶。”方媛将茶杯递给陈季云,见陈季云的手一直摸着身前的大公鸡便问:“你就这么喜欢这件衣衫?”
陈季云端着茶杯往身上瞄了一眼道:“恩,喜欢,很喜欢。”说罢将茶杯递向唇边。
“这......是酒?”陈季云喝了一口惊讶的看向方媛。
“恩,是酒。”方媛微微咬唇,“记得以前,你就经常拿茶壶装酒。那年侯爷大寿,我随父母前去,后花园里,你问我渴不渴,要不要喝茶,我见茶杯里不像是茶,连片茶叶都没有。你却说,那是番外进贡的上乘茶,不一样。”
陈季云闻言尴尬的笑了笑道:“当年我年少不懂事,只想和你开开玩笑,本没有恶意的。”
“可那时我哪里晓得你同我开玩笑,只觉得你举止轻浮有意调戏于我,所以我才打了你,如今回想,当时我还真是无礼。”方媛说着微微侧身看向别处。
陈季云一听忙道:“不,不,当年是我的不是,我不该以酒当茶哄你喝下去。我年少时喜欢捉弄人,没少给你添堵,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以往的恩怨就让它随时间过去吧。”陈季云说罢便给方媛作了一揖,这几次见面方媛总若有若无的谈及以往,她虽然心中有所触动,可也知情已逝,万不可追忆,旧情当了则了。
方媛闻言尴尬的站在一边没了言语,陈季云话里有话,人家不想再提以往,她又怎能厚着脸皮再去相烦。
陈季云见方媛低头掩泣,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想安慰一番,可手儿刚伸出去便又收了回来,此时狠心一点对谁都好。
“我该回去攻书了,就不多留了。”陈季云说罢转身快步离去,此时此刻多留无益。
方媛含着泪水见陈季云出了门,身子也缓缓坐在石凳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如何不明白,再去相烦只怕下堂之妇自作多情被人看轻了。
“师兄。”何寄文头戴草帽,身披蓑衣站在船上划着船,见湖岸上的人特别想陈季云,便喊了一声。
陈季云一听忙四周看去,问道:“是寄文吗?你在哪里呀?”
何寄文闻言将船划到湖岸招了招手喊道:“师兄,这里。”
“你怎么这副打扮?”陈季云很惊讶,眼前的何寄文怎么打扮成艄公了。
何寄文将船拴住了下了船走近道:“我,我近日无聊,便划船玩。”
“休要哄骗我,划船要穿成这样啊?”陈季云说着拉起何寄文的手道:“走,走,喝几杯去,咱边喝边聊。”
“师兄,可不可以,咳咳,找个管弦之音的地方喝几杯?”何寄文说着脸微微的红了起来。
陈季云一听很爽快道:“自然可以了,走,去歌月坊。”
“不,不,不。”何寄文拉住陈季云,小脸红扑扑的,低头小声道:“是茗,茗雨巷。”
“什么?”陈季云很震惊,初来她也对茗雨巷有所耳闻,只是没了去的yù_wàng。怎么今个何寄文竟然主动要去,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风月场中有碍名声,我们,还是,不要去好了。”陈季云底殴室庾恚胧砸皇院渭奈摹
何寄文一听连忙挡住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