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走,咱也去瞧瞧和谁人一组。走,走,走。”陈季云憋着笑急忙忙走了。
何寄文握着自己的宝贝竹箫红着脸站在原地,好丢人的感觉,早知道就不说了,看着手中的竹箫叹道:“箫啊箫,我日日吹你,孔孔吐心声,你怎么就不把我的另一半给引来呢?”
“寄文,快来。”陈季云站在远处喊了一声。
“哦,来了。”何寄文将竹箫放进腰间佩戴的小锦袋里面,拍了拍脸快步跟了上前。
五月是忙碌的,书院弥漫紧张的气氛,到处可闻弹琴声,下棋声,洗刷笔墨的声音。一个个都在摩拳擦掌临阵磨刀。
后山的小竹林里,陈季云和何寄云躲在此处潜心苦练。
“师兄,你觉得我刚才弹的如何?”何寄文摸着自己的手指肚问道,她觉得为何不比吹箫,哪怕吹笛子也比弹琴好,手指肚磨的刷刷的疼。
陈季云右耳夹着一只毛笔,嘴里叼着一只毛笔,手里的狼毫笔在宣纸上哗哗的画着。
“不挺好的吗?你可以不用练了,快过来给我磨墨,傍晚就要上交了。”陈季云含糊道。
何寄闻言站了起来近前一看叹道:“师兄,一直听师父说,你画是一绝,今日一看,你这字也是一绝啊,笔锋秀丽遒劲,不像是女子之手,倒像是王羲之在世,柳公权还阳。尤其是这茂林修竹四个字,气韵回旋,一泻千里啊!”
陈季云闻言笑着将笔从嘴里取了出来。她现在是越画越想画,胸有生花一管笔,情如潮涌冲破提。这两句诗形象的将陈季云的内心表达出来。
“哈哈,还是头一回有人夸我,被人夸的感觉很不错啊。”陈季云手执狼毫笑的很是开心。
“嫂嫂没有夸过师兄吗?”何寄文磨着墨问道。
陈季云一听笑容不见了,她家娘子夸的时候少,训的时候多,有时候她都觉得很没有面子啊。
“没有,她几乎不怎么夸我。”
何寄文一听点了点头,貌似也没有见她娘夸过她爹,可二人客客气气的,感觉没有师兄夫妻感情深厚。
“师兄,你这副画在字画行卖的出去吗?”
“恩?你问这做什么?”陈季云停了下来。
何寄文不好意思笑了笑道:“渭平城城西有几口井坏掉了,老百姓用水困难,我爹前几日发愁,我想筹些银子找人打几口井。”
“好事呀,哈哈,你就不要为银子发愁了。你莫要小看了这幅画,炉火纯青非是我自夸啊,点墨之间成山水,舞笔绘烟霞。我自幼面壁十年功,可谓临平独一家,你说它无价也有价,价值千两一点也不虚夸。不过,那是在临平城,你们渭平嘛,可能一开始卖不到千两以上。不过打几口井的银子还是能卖的出来的。”陈季云一提起画就特别自信,其实她本就是自信的人,可有那么一个强势的娘再加上一个强势的娘子,训来训去,自信的程度已经不如以往了。
“那我们何时去卖啊?”何寄文开心道。
陈季云一听急忙按住道:“现在不行,这要上交的,等山长他们评比完了我们再去卖。现在你的任务是,赶快帮我磨墨,眼看就要傍晚了。”
“好,师兄。”何寄文笑道,她平日在府中很少笑,可一出了府心情就特别愉快,话也多了。
“对了,你没有意中人,吹箫怎么吹的那么有感情?”陈季云说着便画了一支竹子。
何寄文头也不抬的磨墨道:“靠想象啊。”
“想象?你就没有想过找个意中人?”
何寄文一听小脸又红了起来道:“想也是白想,这都靠缘分的,再说,我也不急,不是说凤鸟也恋相思地,自有梧桐引凤栖嘛。我有箫在,自然能吹箫引凤。”
陈季云一听便笑了,果然是一十六岁的少年啊,那么能想象,难得出身世家还能有这般天真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了,本来要昨晚更滴,可惜我没有灵感。
这部就要接近尾声了。。。有些不舍得!
最近有些懒了,大家有什么好主意让我不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