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月儿笑盈盈的,像一盏明灯高悬在天幕之上。在这团圆佳节本该是夫妻情浓,却因一只公鸡一壶酒起了争执。争吵到四更天,柳言兮以一句回娘家成功让陈季云挨了戒尺闭了嘴,老老实实跪在了床前。
满月在云中穿梭,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纱照进了屋里。床头前,陈季云哭哭啼啼的跪着,挨了戒尺的右手时不时在大腿上摩擦一下企图缓解疼痛,若不是柳言兮耍无赖以要回娘家来威胁,她怎么可能老老实实挨打?陈季云越想越不服,气的抬起袖子摸了把眼泪,她才不要哭呢。
床上的柳言兮终于看不下去了,从袖子里取出丝帕扔向跪着的陈季云。
陈季云用她那含泪的双眸看着床上的妻子,随后将丝帕揣进怀里,接着用袖子摸眼泪。
“让你拿丝帕擦泪,你收起来做什么?”
陈季云闻言抽泣几声道:“丝帕还香着呢!”言外之意是怕弄脏了丝帕。
“你!”柳言兮心里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哭什么哭?我打你还打错了?”柳言兮说着重新取了一方丝帕替陈季云擦着泪道:“我陪你来渭平是看你斗公鸡玩物丧志还是看你贪酒杯醉生梦死的?”
“我又没说要带芙蓉将军去书院怎么就玩物丧志了,再说喝酒乃是怡情我又不是天天喝,怎么就醉生梦死了?”陈季云扬起头直视柳言兮,她才不怕她呢!
“跪了半天还不知错?”柳言兮拿起床头戒尺瞪着陈季云。
陈季云见状面上一慌忙将手背到后面,随即勾起了嘴角,一双含泪的双眸充满了笑意,将右手伸了出来道:“你打呀,打坏我的右手就写不了字了,到时你别怨我没有蟾宫折桂哦。”
“啪!”
“哎呦!”
陈季云话语刚落,戒尺便落在了陈季云的臂膀上,疼的她龇牙咧嘴骂道:“你个母夜叉,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柳言兮柳眉蹙了起来,打也打了,训也训了竟还是不行。正满脸愁容时瞥见陈季云怀里的丝帕,瞬间嘴角便勾了起来,她何必费这般大的周章训夫,就陈季云的性子,冷着她几天不怕她不低头。
“母夜叉?呵,相公既然这般觉得,那我们还是分房睡吧!”柳言兮说完便脱下绣花鞋上了床,就算陈季云一时气愤忍得了一两天,那也觉得忍不到第三天。
果然,陈季云闻言瞪大了眼,随即低着头算得失,如今那芙蓉将军被自家的娘炖了,自己的银子也被收了上去,自己已经失了这么多了再分房睡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鸡?可是自己挨了打挨了训现在再认错岂不是太没骨气了?
诶!现在不哄回来,再想回房就难了,她是谁啊,她陈季云可是堂堂奇女子,当低头时且低头。
“嘿嘿,娘子,你睡了吗?”陈季云费力的站了起来,膝盖上的酸痛使她站的极不稳。
柳言兮一听陈季云的笑声便了然了,背对着陈季云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自家这女相公会有点骨气直接去书房呢,没想到过了一会便打算认错,真是出息的很。
“娘子,我想了想,今晚的确是我错了,我辜负你和娘的期望,我一定改。”陈季云说着小心翼翼的上了床。
“真的知道错了?”柳言兮坐了起来,青丝发一泻千里,娴静中透了几分妩媚
“是,是。”陈季云心中一动忙点头称是,两双眼直直的盯着那一抹春光。
柳言兮瞬间眯起了眼,用脚趾头想便晓得她陈季云想做什么,不禁哀叹,眼前人怎么那么热衷那事,明明最近几晚都给过她呀,再说今晚吵了那么久,刚认错便想做那事?
“娘子!”陈季云拉了拉柳言兮的袖子。
“诶,我问你,以后可还会再去买公鸡?”柳言兮抵着陈季云轻声问道。
陈季云闻言连忙摇头道:“不买了,不买了。”
“那酒呢?还喝吗?”
“恩?”陈季云将目光从那处春光上移开看向柳言兮的双眸,最后狠了狠心道:“不喝了。”
“从今后励志读书,不再生玩念?”柳言兮的丹唇轻轻滑过陈季云的耳畔。
“恩,恩,读书,不玩了。”陈季云说完便朝着那丹唇吻去。
柳言兮见状抬手阻挡,从枕头里下取出一小罐药来道:“可还疼呢?”
陈季云翻了个白眼轻哼道:“你挨几下试一试!”
“我可是为你好,你当我愿意打你啊!”柳言兮替陈季云擦了擦药水便转身睡去。
“你是说不过我才打的我,以前也不知是谁说过再也不打我了,结果,打起来照样不含糊。”陈季云气嘟嘟的控诉着。
“闭嘴,再废话我们分房睡。”柳言兮说完便拢了被子。
“分房就分房,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和你同房啊,改天我去找个好的,找个温温柔柔的回来。”陈季云抓起xiè_yī穿上故意要气柳言兮,装模作样的要下床。
“碰!”
还未穿好鞋,陈季云便被柳言兮给踢下了床。
“敢跟我说这些,长本事了!你去找啊,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女子怎么再找一个。”柳言兮气极,恨恨道。
“女子怎么了?我是女子不也娶了你吗!”陈季云拍拍屁股重新坐到床上穿鞋,“我就不信,在渭平我不能给你娶个妹妹回来。”
“碰!”柳言兮抬脚狠狠的将陈季云再次踢下了床。
“你干嘛啊,又踢我,开个玩笑也不行啊!”陈季云坐在地上不干了,自己无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