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连个称呼都没有,叹了口气问道:“相公,是跟为妻说话吗?”

“额,是。”陈季云突然觉得坐不住了,她家娘子说话比她娘还冷,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发出蚊子般的声音道:“娘子,不坐吗?”

“坐,可是,刚刚坐床有些厌了,想坐凳子。”柳言兮自陈季云进门便暗暗打量,内心已经肯定了陈母所说的话,陈季云就是欺软怕硬的主,所以她准备在一开始就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给陈季云一个下马威。

“哦哦,我去搬。”陈季云此刻没有比任何人希望柳言兮能坐在和她说话,她家娘子站在俯视她,她觉得压力无限。好想撒腿跑出去哦。

“娘子,你坐吧。”陈季云搬来凳子放在床边上,她自己刚要坐到床上就听见柳言兮冷冷的声音。

“相公,为妻渴了。不知相公可否给为妻把盏一杯?”柳言兮端坐在凳子上殷殷期盼的看向陈季云。

“可,可,自然是可的。”陈季云顿时不爽了,她能说否吗?怎么什么都要她来弄,可这一开始怎么都要留个好印象才是,想来就忍下了。只是原本还觉得有些怕意,此刻全没了,因为,她觉得,不过也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罢了,什么都要人伺候着,可她忘了,就是这么个小姐驰骋商场,从无败绩。

“娘子,请用茶。”陈季云说着将右手的茶递给了柳言兮,左手端了另一杯茶来到了床边,她觉得她都来到了桌边不能无功而返,所以为了心里平衡些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刚要坐下喝茶,便听到自家妻子的声音。

“相公,为妻坐在房里一天,苦闷的很,不知道,相公有什么好书可看,可否给为妻寻来一本?”

陈季云顿时瞪着一双小眼睛看向柳言兮,柳言兮也不甘示弱的回望陈季云,她倒要看看陈季云的底线有多少,以后做事教训也好有个尺度。

“可,可,当然可。”二人目光碰撞后不久陈季云便败下镇来,她觉得她应该大度些。怒气冲冲的去了书房,很久没人光顾的书房里陈季云正苦苦找寻着,她记得她书房里有一本女戒来着,当时无聊差陈安出府寻来看,可看了一眼便觉得是鸟拉屎,恶心人的。当时随手一扔也不知道扔在哪了?她要寻到让柳言兮好好看看里面是怎么说的。

新房里的柳言兮不时的向外张望着,她不明白为什么拿本书那么久,暗思量,陈季云不会是跑出去了吧?柳言兮突然懊恼自己的决定,她怎么就忘了陈季云是个坐不住的主。她应该陪着一块去才是。

而柳言兮口中的陈季云正在书房捣鼓,她选好两本书,一本是女子《春宫图》,她自己看的,一本是《女戒》,给柳言兮看的。当然那本《春宫图》被她包装的那叫一个精细,顺便提起笔写了个书名《七言绝句》。满意于自己的作品后,抱着两本书就回了房。

“娘子,书来了,给。”陈季云一进屋就将《女戒》递给了柳言兮。

原以为陈季云不回来了,见到来人柳言兮心里还算满意。只是这高兴在看到书名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一张原本略带笑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相公,如何这么慢?”柳言兮将书压在膝盖上,翻都未翻道。

“哦哦,为夫房中都是君子之书,乃文人雅士所读,娘子,要看书,为夫自是要好好寻找一番。因而耽误了些时辰。请娘子勿怪。”这时的陈季云自鸣得意的一手端着茶一手拿着书坐在床上,好不惬意。

柳言兮闻言看向陈季云,顿时火冒三丈,可是面上仍是巧笑嫣然道:“相公如此为为妻着想,为妻怎么会怪罪相公。只是,此刻,为妻倒是想看相公手中的《七言绝句》,不知相公可否割爱?”

“噗!!咳!咳!”陈季云闻言顿时被茶水呛了一下,连忙摆手道:“否,否,否,这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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