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硬着头皮装肚子疼。
“哎呦,哎呦,好疼啊!”
“怎么了?”柳言兮连忙放下账簿。
“我肚子疼,想去如厕!”陈季云弓着腰一副不行了的样子。
“那你快去啊!”柳言兮催促到,疼成这样还坐着干什么?
陈季云闻言如同大赦,捂着肚子出了书房,直奔内室而去。
“陈安,在外面把风!”陈季云吩咐完便进了内室,把柳言兮的梳妆台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图样,急的已是满头大汗,寻不到想要的,陈季云一脸沉重的将拉开的小抽屉给推了回去。
翻了柜子皆寻不见,便往床上寻,陈季云已是不抱什么希望了,随便掀了被子,拉了枕头,刚要离开头又转了回去,枕头底下显然是一张纸,陈季云心一动,连忙取了打开,果然,上面画着一支玉钗,一对耳坠。陈季云咧嘴一笑将图样折了放进怀里。
下了床将自己所剩的银子带上,又来到柜子前轻轻打开柳言兮的锦盒子,心一横取了一百两装进了怀里,寻思着等发了月例再来还上。
“跟少奶奶说声,我有事出去一会。”陈季云说完便跑出了府门。
翠宝行
“陈公子放心,三日之内定能重新做好!”
“我娘子若派人来取,就说还要些时日,不可说漏嘴。”陈季云千叮咛万嘱咐,从怀里将自己剩的碎银子取了出来,数了一百两递了过去。
“陈公子放心就好。”掌柜的接了银子和图样便开始招呼人做事。
陈季云望着手中的剩下的五十两十分郁闷,自己出去玩个几天,吃住行才不过三十几两,就这么个玉钗耳坠就要一百两,只能看不能吃。
陈季云在炎日下一步一步的走着,回去后再想出来也没个好理由,摸了摸怀里的一百五十两,陈季云转了道,去了鸳鸯阁。
“诶,彩衣姑娘,他们怎么走了?”陈季云一进小院,只见彩衣才擦拭着古琴不见其他人,觉得十分怪异。
“你与苏公子都不在,大家了然无趣便早早散了。”彩衣见到来人笑着站了起来。
“你把这些个玉拿出来做什么?”陈季云走进一看桌子上放着三块玉佩。
“往日上台奏曲,也不知是谁扔的,我哥眼下要娶妻,急着用银子,寻思卖了好换点银子。”
陈季云见状寻思,自己是给自己的五十两好,还是先拿自家娘子的一百两先垫上?
“我这有五十两,你先拿去应急,这三块玉佩我来替你找买家!卖了银子给你送来。”陈季云始终觉得柳言兮的银子烫手,没敢拿出来,只将自己的银子放在了桌上,将三块玉佩揣进了袖子里。
“你送我玉钗已是破费,我怎好用你的银子。”彩衣说着便将银子推了出去。
陈季云闻言万分尴尬,自己是真的没有想把玉钗送给她啊。
“不是急着用银子吗?别推脱了,你教我唱戏的功夫都上台奏了好几曲了,赚的定比我给的多。你哥哥成亲算我随礼了。”陈季云又将银子推了回去。
彩衣闻言便也不再推辞,恩情都记在心下了。
“成亲后总也不见你来,想必是合了心意吧?”彩衣低着头问道。
“恩,她人还好,就是,就是只能看着!”陈季云笑道,往日这般的玩笑自是经常有的。
彩衣闻言笑了笑道:“像柳小姐这般的大家小姐注重两个字,情动,情一动自然水到渠成。若你硬是开门见山去求往往求而无用。”
“果真是这样吗?”陈季云睁大了小眼睛,昨夜确实如此,“何以情动?”
彩衣摇了摇头道:“那看陈公子怎么做了。”说罢便不再言语。
“原来如此。”陈季云低着头寻思该怎么做好,怪不得昨夜那般,原来是害羞所致啊!
“对了,我给你量身定做了几套戏服,来看看。”彩衣见陈季云低头沉吟,显然是对柳家小姐上了心,本以为她回来会对自己说点别的,看来自己又是多想了。
自十二岁那年相识,这人总爱来寻自己,本以为自己终是会嫁她为妾,一来心甘情愿,二来也好掩饰这人女子的身份,可眼看七年了,这人虽也时常来,可总不提情爱之事,难道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快扇死陈季云,竟敢偷娘子的银子!其行绝对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