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的树木高大茂盛,形成了一片凉爽的树荫。走道的旁边,开着争奇斗艳的花朵。
亭台楼榭环顾四周,前面不远处巍峨的假山,金玉镶边的拱桥,清澈见底的鱼池以及各种风格的楼台都投射出这家的繁华。
这里是华年从小长大的地方,处处包含着回忆,在华年年幼时,是那么的温馨,可是随着父亲的离去,这一切都像掉在地上的玻璃般变得支离破碎。
就在华年心有所触的时候,前面出现一群指指点点的人群。
刚才那随风奔跑的老人也赫然在列。
这些都是华年的族人,不过这时却没有人嘘寒问暖,只是在远处不断的交头接耳,看向华年的眼神,都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神采。
“年儿!”
这时,一个和华年有几分相像的人从远处走来,看着华年,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来人身穿名贵的金丝紫袍,龙行虎步,精神烁烁,伸出宽大的手掌猛地抱住华年的肩膀,显得激动异常。此人便是华家现在的代族长,也是华年的大伯,华尘龙。
“年儿,你不是……”
华尘龙握着华年的肩膀,眼眶变得有点湿润。
不待华年回答,继续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来来来,咱们屋里说话。”
前门大殿有一个宽阔的会议厅,正门上座此时正坐着华家的掌舵人,华尘龙。
华年坐在左下第一的位置,之所以华年有此位置,是因为华年的父亲华尘虎是华家原先的族长,按说华尘虎离去,应该由华年做族长,可是当时华年尚且年幼,所以由大伯华尘龙暂代族长,只当华年成年之时,在由华年出任族长。
“年儿,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华尘龙坐在主位,看着下面的华年,开口问道。
华年环顾四周,把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痛了一下,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说道:“大伯,我前几日在屋内看书,想试着修炼一下,没想到出了岔子,让大伯担心了,不过现在却也没事了。”
“修炼?”华尘龙微微一惊,不过随后就掩饰过来,关心的问道:“年儿,你从小只喜欢读书,对修炼一事从来都是漠不关心,怎么现在想起修炼来了?”
华尘龙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修炼之事非同小可,非得有名师指导,还的循序渐进,选对正确的功法、武技才可。一路修炼下来必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你怎可如此胡闹?”
看着大伯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略带指责的话语,华年不仅没有一丝恼怒,反倒感觉很是亲切。
诺大的华家,真正让华年感到亲情的只有寥寥数人,大伯就是其中最亲的一个。
感觉到大伯的关心,华年解释道:“大伯,我也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却是我错了。”
说着话,华年站起身来,长揖及地。
华尘龙的脸色微微好转,从主座上站起,走到华年的身边,拍了拍华年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年儿,以后却不可鲁莽行事了。你要想修炼,咱们家里有老师,功法武技任你选。以后等你成年,华家还是要交给你打理的。”
华尘龙说完这话,华年顿时觉得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就汇聚到他的身上,这让他感觉到有点无所适从。
华年从小饱读诗书,虽阅历尚浅,但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感觉到众人眼神中的含义,华年诚惶诚恐的说道:“大伯,您这么说华年可承受不起,华家还是在您的带领下才能恢复往日的荣光,我一介书生,文不足以匡扶天下,武不足以安邦定国,却是能力缺缺,小材大用了。”
“哈哈。”华尘龙拍着华年的肩膀,看他的眼神越发温柔。
“年儿也不必妄自菲薄,你尚且年少,日后机会还多的是,好好磨练自己,年轻一辈还需要你来带领呀!”
说完这话,华尘龙转过身来,对下边坐着的众人说道:“你们年轻人,也都要向年儿学习,不要整天只知道撩猫斗狗,不学无术。家族的兴旺,需要你们来实现,现在你们的表现,让我如何放心?好了,时候不早了,都回去吧。”
众人起身告退,年轻一辈更是将怨恨的目光看向了华年,一时之间,华年感觉如芒在背。
哐!
华家的东院,传来瓷器撞在墙上破裂的声音。
一位身材高大,年龄约莫十七八岁的华服少年气急败坏的吼道:“这个小杂种,怎么又活过来了?爹还让我们向他学习,真不要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让我华武向他学习,他也配!”
说完这话,少年好似没有发泄够,狠狠地将拳头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壶茶杯都一股脑的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桌子正中也出现一个狰狞的大洞。
这位少年便是华年大伯华尘龙的二儿子,华武。
“好了,武儿,不要生气,你父亲也是为了安抚安抚他。不过这小杂种命也是够好,竟然还能活过来。不过他只是一个只知道读书的傻子,一点功夫都没有,不足为虑。不过这话可不要在你父亲面前说起了,不然又免不了一顿责罚。”一位华贵的妇人,对着面前暴怒的华武说道。
这位妇人身浅蓝色金线羽衣,云鬓高耸,头插赤金镂空碧玉簪,身旁围着一群丫鬟伺候着,气势威严,正是华尘龙的原配夫人,李莲英。
妇人迈着碎步走到华武的身前,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