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和庄泽坤在一起,要接近他,很难。”洪康提出疑问。
“洪康,唐江市是庄泽坤的老巢,要想抓到机会,一点都不牺牲是不可能的。”
白色电光破开黑夜,照亮了孙修的半边脸。
惊雷响起。
他的语气很平缓,“舒星,她得为她的贸然行动带来的后果,”孙修看着洪康的眼睛,他说“负责。”
※
闪电落下。
山体被照亮了一瞬,又再暗下。
管诺和庄泽坤达到白鹤观后,清阳道人接待了他们,并送他们到后山一幢小楼里安顿了下来。
管诺坐在,听到门被推开,他抬起头,看到庄泽坤走了进来。
庄泽坤走到管诺身边坐下,“这里很安全,灵气也充沛,趁着这个机会,明天开始我会教你一些实战的技巧。”
管诺点了点头。
雨声愈发的大了。
庄泽坤看着窗外,他说“这场雨会下很久。”
“庄叔,我想不明白。”管诺说。
“想不明白什么?”
“他们真的会和我们想的一样,来老劲山自投罗网吗?如果他们不来,或者,在一周后,一个月后,难道我们就在这里一直等下去吗?”
“黄娟等不了那么久……”庄泽坤停顿了一下,“前天傍晚我离开看守所的时候,我遇上了舒星,她是镜湖会的核心成员。”
“她做了什么?”
“也许是想要争功吧,镜湖会里一直有内斗,分成了两派,一派以黄鹄为首,另一派以孙修为首,”庄泽坤向管诺介绍着镜湖会的内部构成,“黄鹄那一派,被称为嫡系,他们负责提供血食,去除障碍,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孙修,他更像是是一个商人,他进入镜湖会后,镜湖会慢慢的从一个见不得光的组织,成分变越来越复杂,看上去越来越正常,变成了一个隐秘但庞大的商业联盟。”
管诺认真倾听着。
庄泽坤说“镜湖会背后,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
“是谁?”
“最初提携胡跃峰的那个人,他现在身居高位……”庄泽坤停了一下,他说“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他是谁,我刚到燕京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太多,我只想杀了胡爷,我准备了很久,终于被我等到了一个机会。”
“怎么样?”
“输了,输的很惨,要不是钟掌事恰好路过,救下了我……”庄泽坤回忆着,“钟掌事把我带到山上,我养了大半年的伤,再次下山后,我的老领导来找了我,我才明白镜湖会为什么能发展到这个地步。”
“后来呢?”管诺追问。
“后来我以宋临的身份再次去了燕京,结识了黄鹄,逐渐的混进了镜湖会的外围,因为黄鹄和黄娟的缘故,我知道了许多镜湖会的秘密,也收集了一些证据,但想要彻底的扳倒它,还远远不够……”庄泽坤停住了这个话题,“昨天控制住舒星后,有人试图杀死她。”
“是谁?”
“我怀疑是孙修那边的人,不知道他那边,这次来的是谁,”庄泽坤沉吟了片刻,“黄鹄死后,我推测这两派之间的矛盾会越来越大,胡跃峰把黄娟都派来了,这说明他有一定要自我于死地的理由,所以,我和你在这里,杀死了我们就等于再一次的废了特科,他们为了在胡爷面前邀功,他们一定会来的。”
管诺把庄泽坤说的话在心里想了几遍,他说“我明白了,我,我昨天去了姜哥那里。”
“姜游?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和我说,我现在最重要的是,是要专心复仇。”
“不只是你的仇,这是整个特科的仇。”
“我知道。”
“管诺。”庄泽坤慎重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庄叔,怎么了?”
“小彤一直不希望你接触这些,她很悲观,她觉得有没有特科,这个世界都会运行下去,但是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
“我知道,我想要进特科。”
庄泽坤欣慰地说“那就好,我希望你以后能挑起特科的担子,把你父亲,把我们没有做成的事继续下去。”
管诺也慎重地应承了下来,“我会的。”
……
姜游关上了店门,“开门一天,就做了一笔生意,卖了一张明信片,一天的饭钱都不够,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得喝西北风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爬上了楼,“到时候我就带着你去讨饭,我给你用白纸写个海报,编个故事,写的凄惨一点,再给你摆个碗,你就跪那里,赚的说不定比我们卖明信片多。”
“我就在旁边,咖啡厅茶馆奶茶店,随便找一个可以坐的地方,然后看着你。”
他在工作台后的电脑椅上坐下,听了会儿雨声,在棋盘上摆了几个棋子,然后又抽出本书,翻了几页。
伸手摸了瓶可乐,打开,突然想起减肥这个事业。
他的腿往工作台底下扫了扫,扫出了一个电子秤,把外套脱了,把手机钥匙之类零零碎碎的都放在一边,先深吸一口气,用手掌比了下腰围,自觉没胖多少,然后双脚踩上了秤,数字闪烁着了一会儿,停留在八十六上。
上次似乎只有八十公斤。
他思考了一下家居服和头发的重量,“八十三公斤,只胖了三斤,只要减十公斤,二十斤,二十斤五花肉,绞成肉丝,省着点吃,一天吃个三四两,两个月也吃掉了,那就是六月份的样子……”
侧卧的门推开了,姜末站在门边。
他走到工作台前,跳